跃军又如何管理,每个人都想做领帅,岂不乱了规矩。”定南已经不是在嘲讽,而是很认真的请教。
刘修竹笑笑,一句话脱口而出:“不想做将领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看到定南愣住的表情,刘修竹仿佛看到了自己,那日听到叶宁说这句话时,他便是这样的反应。
是呀,这句话,却还是难以想象。
稍后,定南眨了眨眼,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而且有些热血澎湃。
军人的喜怒都是分明的。
既然沒有阴谋耍诈,能赢,他便佩服。
而且虎跃军确实让定南很新奇。
“这句话说得好,定某受教了,玉面修罗一称,果然名不虚传,不知以后可否兄弟相称。”定南抱拳一礼,很是诚恳。
刘修竹从來都是温润如玉,对于定南他也是佩服的,亦是抱拳,“求之不得”
“好,愚兄年长你几岁,以后你就叫我大哥,定家本就我一人,如今多了一个兄弟,甚好”
“大哥”刘修竹从善如流。
“二弟”定南亦是欣喜。
“既然是兄弟,以后可不能藏拙,明日开始要狠狠的训练夏家军,下次对垒,在被人扒了衣服,我就让他们光着绕城跑一圈”定南故意大声的道,夏家军齐齐一个冷颤。
果然,沒有一个当统领的是愚者,这才刚刚拜了把子,就赶紧压榨。
刘修竹知道定南定是认为他训练时留了余地,才让夏家军输的狼狈,实际上,他真的沒发预料虎跃军的行动。
“大哥,那句话,是城主说的”
“哪句。”定南随后回道,又眨了眨眼,“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看到刘修竹点头,定南有些惊奇的道:“你不会想说,虎跃军是城主训练出來的吧。”
在定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刘修竹又点了点头。
“大哥不是问,一群都主张的士兵如何能管得住吗。其实很简单,只要他们的大帅是叶宁,便管得住”
定南已经很震惊了,他知道虎跃军是叶宁的人,但是那样一群军队竟然是叶宁亲自训练出來的,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定南是从小便在军营长大,训练军队是如何困难他比谁都清楚,而且要想训练一支英勇且绝对服从命令的军队更是要耗费时间。
“城主似乎还不到二十吧。”
“二八年华”
十六。
“虎跃军成军几载。”
“一年”
如同被鱼刺卡住一般,说不出,咽不下。
十六岁,一年,也就是说,叶宁十五岁时便开始训练,仅仅一年变练出这样一群军队,打败了夏城训练了十几年的精英。
这是不是在开玩笑。
“大哥不需太过忧心,其实,若是在旷野上,双方直接交手,虎跃军未必能赢夏家军”
这一句是实话。
夏家军是夏城倾注了人力财力乃至百年的管理方法练出的一支精英部队,便是三国之中能与之对抗的都是少数,而且,夏家军几乎可以以一敌五,赤手空拳,虎跃军还是会落于下风。
定南目光沉静,他自然知道夏家军的实力,也自问放眼天下,夏家军不会怕了任何一支军队,但是一支一年的军队就胜了夏家军,不得不让他惊心。
无论是用计还是用谋,战场上,胜了便是胜了。
“你对虎跃军有何看法。”
“不出则以,一出鸣人”
定南点头,“假以时日,虎跃军的名字会天下皆知”
“我想让这两千人的夏家军精英与虎跃军合并,你觉得如何。”定南目光中爆发出热血光芒。
刘修竹却不得不泼一盆凉水。
定南皱眉的看着刘修竹摇头,“你认为夏家军跟不上虎跃军的进度。还是说城主会不同意。”
“都不是”刘修竹叹了声气,目光遥远,“大哥可知,虎跃军原本只是一群强盗,流匪,乃至难民”
“正牌虎跃军至今只有两千人,这两千人都是经过数次战役,而且最核心的虎跃军已经经过千锤百炼”
“所以夏家军无法融入”
强盗。流匪。难民。
那群精明强干,配合和谐的军队竟然是这样一群人组成。
定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要说什么,那段故事,他并不知道,虎跃军的故事他不知道,叶宁的故事他也不知道。
“虎跃军的军规:有成名立业之大志者,不收”
“有守家报国之情怀者,不收”
“有后顾之忧之思虑者,不收”
“虎跃无国,自成一军,只守虎跃人,不闻天下
映着落日,刘修竹的声音温润悠远,那些话久久在定南心上回荡。
虎跃无国,自成一军,只守虎跃人,不闻天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