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2/2）
作者：阿凝
几十年安平日子，可别在有什么灾祸的了。”
“可不是吗，十几年前司星夜观天象，说是荧惑守心，接着宋曹两国便交恶，最后虽是咱们胜了，可眼下这世道，各诸侯国纷纷交战不休，怕是这天下又不得安生了······”
我沒再听下去，径直上了楼。
彼天子统权无握，中原各地动荡不安，诸侯各国皆群起而纷争，谁都想要争夺霸权，谁都想着获得更广的领土，更多的城池，甚至，还有那天下共主之位。
彼时我还不知晓这其中的厉害，要知时局尚如此，现世又岂能安稳。坐在窗边的老位置上，将手中的茶水送近嘴边，对着对面而坐的云老板，我埋眼问了句：“云叆她很久都沒來了吧，是不是日子快到了，”
云老板顿了顿，也淡淡回道：“今日便是了。”
今日么，这么快。
“原本还想麻烦你带壶‘一品醉’给她呢······”我喃喃着，盯着楼下街道上一行鲜红的队伍有些失神。
十里红妆，所嫁非君。
悠悠的笛声渐渐响起，伴着丝丝凉风飘进耳里，又变天了。大约下次雨后，天气该就要转凉了吧。浩浩荡荡的队伍后，一抹清绝的白影脩忽入眼，十指交替而动，悠扬的调子循循而入。仿佛那样熟悉。
“白头吟，师父哥哥······”
马车骤停，云叆一身火红嫁衣缓缓步出，落入眼帘。刹那回头，云叆额前珠帘摆动，风拂而过，轻纱缥缈而悠长。而拐角处的那抹清绝的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徒留笛声还空回荡在空中，和着腰间环佩叮铃。
原來，这就叫做身不由己。
一曲白头吟，了断尘世情丝万千，那是云叆出嫁前，唯一的要求。要师父哥哥为她再吹一曲，白头吟。
他终归还是应了她，以这种方式。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谁也不想是这样的结局，可即便反抗亦是徒劳。我渐渐了解到，原來并不是谁钟情与谁，便可以相守与谁，这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却也不是两个家族的事，它关乎的可能还要更多，更多。
“云老板，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我想知道你认识他吗，”
“何人，”
“他叫祁昰，我想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云老板放下手中的茶杯，顿了顿道：“祁家乃大家之族，又以铸剑闻名，祖上曾因敬献过一把神剑于天子，而受封赐，荣光无上。祁昰是当下祁家少主，自然也名声在外。”说到后來，他语气中倒有几分讽刺的意味。
我心想这祁昰的名声果然扬名在外，怕倒是风流无限，处处留情，不被人知道也着实有些难。
“那祁家可曾受过宋国君主的封赐，比如，在祁昰他爷爷之后，祁家可还与国君有所牵连，”我急忙问云老板。
云老板看着我的眼神忽然冷了几分，却面不露色，依旧温言回应我道：“你说的，可是祁家所铸之剑供与国内军队所用一事，”紧接着又娓娓说道：“不过，雪婴姑娘看來好像比我更要了解祁少主，倒是问我作何呢，”
他脸上淡淡的笑意不减。
“哦，我就是想问问而已，此前听说过这个人，好像很有名的样子。云老板这里消息灵通，你又见识广博，因为好奇所以我就突然想起來问你了。”我笑说着，余光瞥了眼身后用來接待贵宾的房间，又喝了几口茶。
一个伙计突然走了上來，在云老板的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便见云老板皱了皱眉，急忙要走。“雪婴姑娘且先坐会儿，我去处理点事，失陪。”
“哦，好。云老板你快去忙吧。”我目送他离开，不过片刻也起身要走，路过转向贵宾房的道口时，我忍不住又多瞥了两眼，招了个伙计过來问道：“等天凉了再來归云阁喝茶，这窗边坐着就该有些冷了呢，这房里可也开有窗子，下次來我可以也要间房间进去坐坐吗，啊，是不是价钱很高，不知道云老板肯不肯亏本让我这个身无分文的人进去呢。”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雪婴姑娘是归云阁的常客，又是我们云老板的朋友，老板吩咐了，雪婴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便是，不收费用。不过、不过实在不好意思，因为这贵宾房是需要提前预定的，來的人都是需要联系老板知道的，并不是价钱问題。”伙计态度友好的跟我解释着。
“可不是吗，十几年前司星夜观天象，说是荧惑守心，接着宋曹两国便交恶，最后虽是咱们胜了，可眼下这世道，各诸侯国纷纷交战不休，怕是这天下又不得安生了······”
我沒再听下去，径直上了楼。
彼天子统权无握，中原各地动荡不安，诸侯各国皆群起而纷争，谁都想要争夺霸权，谁都想着获得更广的领土，更多的城池，甚至，还有那天下共主之位。
彼时我还不知晓这其中的厉害，要知时局尚如此，现世又岂能安稳。坐在窗边的老位置上，将手中的茶水送近嘴边，对着对面而坐的云老板，我埋眼问了句：“云叆她很久都沒來了吧，是不是日子快到了，”
云老板顿了顿，也淡淡回道：“今日便是了。”
今日么，这么快。
“原本还想麻烦你带壶‘一品醉’给她呢······”我喃喃着，盯着楼下街道上一行鲜红的队伍有些失神。
十里红妆，所嫁非君。
悠悠的笛声渐渐响起，伴着丝丝凉风飘进耳里，又变天了。大约下次雨后，天气该就要转凉了吧。浩浩荡荡的队伍后，一抹清绝的白影脩忽入眼，十指交替而动，悠扬的调子循循而入。仿佛那样熟悉。
“白头吟，师父哥哥······”
马车骤停，云叆一身火红嫁衣缓缓步出，落入眼帘。刹那回头，云叆额前珠帘摆动，风拂而过，轻纱缥缈而悠长。而拐角处的那抹清绝的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徒留笛声还空回荡在空中，和着腰间环佩叮铃。
原來，这就叫做身不由己。
一曲白头吟，了断尘世情丝万千，那是云叆出嫁前，唯一的要求。要师父哥哥为她再吹一曲，白头吟。
他终归还是应了她，以这种方式。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谁也不想是这样的结局，可即便反抗亦是徒劳。我渐渐了解到，原來并不是谁钟情与谁，便可以相守与谁，这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却也不是两个家族的事，它关乎的可能还要更多，更多。
“云老板，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我想知道你认识他吗，”
“何人，”
“他叫祁昰，我想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云老板放下手中的茶杯，顿了顿道：“祁家乃大家之族，又以铸剑闻名，祖上曾因敬献过一把神剑于天子，而受封赐，荣光无上。祁昰是当下祁家少主，自然也名声在外。”说到后來，他语气中倒有几分讽刺的意味。
我心想这祁昰的名声果然扬名在外，怕倒是风流无限，处处留情，不被人知道也着实有些难。
“那祁家可曾受过宋国君主的封赐，比如，在祁昰他爷爷之后，祁家可还与国君有所牵连，”我急忙问云老板。
云老板看着我的眼神忽然冷了几分，却面不露色，依旧温言回应我道：“你说的，可是祁家所铸之剑供与国内军队所用一事，”紧接着又娓娓说道：“不过，雪婴姑娘看來好像比我更要了解祁少主，倒是问我作何呢，”
他脸上淡淡的笑意不减。
“哦，我就是想问问而已，此前听说过这个人，好像很有名的样子。云老板这里消息灵通，你又见识广博，因为好奇所以我就突然想起來问你了。”我笑说着，余光瞥了眼身后用來接待贵宾的房间，又喝了几口茶。
一个伙计突然走了上來，在云老板的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便见云老板皱了皱眉，急忙要走。“雪婴姑娘且先坐会儿，我去处理点事，失陪。”
“哦，好。云老板你快去忙吧。”我目送他离开，不过片刻也起身要走，路过转向贵宾房的道口时，我忍不住又多瞥了两眼，招了个伙计过來问道：“等天凉了再來归云阁喝茶，这窗边坐着就该有些冷了呢，这房里可也开有窗子，下次來我可以也要间房间进去坐坐吗，啊，是不是价钱很高，不知道云老板肯不肯亏本让我这个身无分文的人进去呢。”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雪婴姑娘是归云阁的常客，又是我们云老板的朋友，老板吩咐了，雪婴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便是，不收费用。不过、不过实在不好意思，因为这贵宾房是需要提前预定的，來的人都是需要联系老板知道的，并不是价钱问題。”伙计态度友好的跟我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