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师傅会回来,如今这般又是为何?
面具女错开目光,看向战莲心身后的朔尘缘,“你是她的夫君。你该管着她,她这般乱认师傅,招人笑话。”
朔尘缘眼眸滑过冷意,不管这人是不是心儿师傅,他都不愿心儿跟这人接触,“那得有命笑。”
美眸深处的失望在这炎炎夏日里并不是很明显,被空气中的热气完全覆盖,“不管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你都该说出一些让她们放心的话,如今这样真是伤透了她们的心。”
云晕染已不知被甩到了哪里,她不认识路,稍稍一个晃神就能跟丢人,自己也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
面具女捡起一根树枝,直指战莲心眉心,“为了让你彻底清醒,我勉为其难的与你打一场,看看我是不是你师傅。”
一股冷意从脚底直窜战莲心头部,这是她第一次尝到比寒毒与寒冰功相加还要刺骨的冷,心里所有的温热感都已消失了,玉指执起雪白的绸缎,冷眸紧紧锁着那双熟悉的眼,“你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撇清我们的关系,如此我们今日做了断,也好断了她们三人的妄想。”
电光火石间,枯黄的树枝与白色绸缎缠斗到一起,面具女以树枝为剑,凌冽的回击战莲心每一次攻击。
战莲心以绸带为鞭,怒气腾腾的绸带打碎树枝一次次的攻击,体内的寒气发挥到极致,她遇到过很多的危险,然而没有一次发挥身体全部的寒气,如今这次充满杀气的打斗却是与师傅,一个最敬重的人。
面具女渐渐不敌战莲心的寒气,体内的内力逐渐减缓了速度,这寒冰功竟被她练到如此地步,难怪她没有练其他内功心法,当一种内功心法练到极致,已是能对付任何一种攻击。
朔尘缘在一旁站着,黑眸淬着光,亦浸染着担心,心儿的寒冰功已是如此厉害,他与寒冰功正面对上也是讨不到好处,可是寒气这东西伤人十分,损己三分。
“你的寒冰功竟如此厉害,那你必是谷辞的徒弟,但是谷辞的寒冰功不及你的八分,你师傅知晓该是高兴。”
面具女似夸赞的话语猛的刺中战莲心脆弱的一角,师傅不告而别的那两年,她们经历过的事,可曾传到师傅耳中!她的寒冰功为何如此厉害?初晞的医术为何两年内精进如此迅速?蕊娇为何对制毒如此痴迷?“曾经我是这样想的,如今我不会再这样妄想。”
语毕绸缎缠上纤细的脖颈,素手缓慢用力,绸带慢慢收紧,面具女脸部染上一片红色,“你……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是你的……师傅。”
绸带慢慢松开,从面具女的颈部滑下,一条勒痕异样醒目,“师徒情谊如这绸带。”素手一捏,绸缎断裂如鹅毛大雪,洋洋洒洒落在地面。
战莲心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发软。
朔尘缘将人儿搂入怀中,黑眸阴冷的瞥了一眼面具女,“希望你能记得心儿的话。”
“阿尘,我们走,她与我们没关系。”师傅送与她的绸带今日便是见证,她们四人与谷辞没有丝毫关系,她为了师傅折了身子是值还是活该!
朔尘缘将手掌覆在她眼前,诱哄道:“心儿睡会儿,糸阑珊知晓了必会冲出皇宫。”
现在还不能让阑珊知晓此事,她要阻止阑珊调查此人,“回吧!我累了。”玉佩又将她的寒气控制了,这块玉佩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朔尘缘抱着已经睡过去的人儿回到小院,邪续已经等他很久了。
“这是怎么了?听说不是在聚贤大会闹了一点小风波吗?现在又是面色惨白又是昏迷?”他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事,朔尘缘那个未来的妻奴竟然会让这样的虚弱出现在他王妃身上!不像他啊!
黑眸一瞬不移凝视着怀中的人儿,冷声道:“最近把糸阑珊看好,别让她查云晕染姑母。”
邪续挑眉看着他,“怎么了?不是昨晚才让她查吗?你们查到了!看来不怎么理想啊。”
“你先回去,我会去找你。”语毕朔尘缘已关上了房门。
正主走了,邪续只能问其他人,他很好奇谁能让尘缘有憋屈的表情,“双易。”
双易也是担心的不得了,听闻又人叫自己,一阵恍惚,“恩,什么事?”
“你家主子是怎么了?”邪续也不纠结什么尊称。
“我家主子内力耗尽。”
双易刚一说完,邪续已消失在原地,嘴里嘀咕着,“战莲心都内力耗尽,那个小人儿去查不得散尽功力,难怪尘缘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