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左诚言差了许多保镖守在别墅的周围,左戈想外出,不管是偷跑还是硬闯,都无一例外地被“请”了回去。
“放我出去!凭什么关着我,凭什么……”
左戈气疯了,他都快急死了,阿刚悄悄告诉他,林晚被任泽的人逼得跳下了悬崖,在海里被顾阳救了起来,现在在医院里……
他相见她快想疯了,可是左诚言居然不准他出去,还说要立即把他送去英国留学,他又气又急,想都不想就断然拒绝。
要他离开林晚,除非他死!
急红了眼的左戈愤怒地在房间里大喊大叫,一个劲地摔打东西,左诚言推门进来时,一个花瓶正好从他头上飞过,碎在墙角。
“左戈,别闹了,好好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去英国。”
“呸!要去你去,我不会离开海市!”
似是早料到左戈会这么说,左诚言无所谓一笑,淡淡开口:“你不去,那我就把那个姓陆的小姑娘送出国,总之,你们两人是不能再见面的。”
左诚言的威胁刺中了左戈心中最不可触碰的逆鳞,左戈朝着左诚言飞奔过去,一把揪起左诚言的领口,目眦欲裂,满目通红,恨恨道:“不准你去打林晚的主意,除非你不要我这个儿子。”
话音一落,左诚言手一扬挥开左戈的手,突如其来的大力让左戈一个重心不在,跌落在地。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你却从来都不领情,你要气死我不成?”
“为我好?”左戈一身冷笑,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笑的一脸悲凉,质问道:“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自以为是为我好,从不考虑我是否需要,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意愿了,你只会高高在上搅乱我的人生!”
“你……”左诚言一把抓过左戈的领口,一只手握成拳头,作势要朝左戈的脸上挥舞过去。
“呵呵,动手啊,朝我脸上狠狠打过来啊,就像以前你打我妈那样,你不是一直很能打吗……”
左戈面露疯狂之色,朝着左诚言怒吼,听到左戈提起他的妻子,左诚言面露疼痛,一把松开左戈,任他跌坐在地,自己则缓缓地转身向门外走去。
“你没有实力,就会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不要你管!”左戈对着左诚言离去的背影冷冷道。
林晚出院的那天,天空下起了朦胧细雨,她换好衣服,整理好床铺,孑然一身。
走之前,她特意去了趟八楼,想要见顾阳一面。
八楼的护士站,还是那个势利刻薄的小护士守着,见她来了,不屑地冷笑一声,幸灾乐祸道:“你要找的那个男生,昨天下午就已经出院了,人家出院都没告诉你,摆明了你这个人对人家来说压根一点都不重要,亏你还眼巴巴地赶上来,可真是够厚脸皮的!”
小护士的讽刺林晚并没有吭声,而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便又往前走,顾阳走没走,她要眼见为实。
停在上次被杨艳挡住的门前,林晚脸上的笑意渐渐僵硬,门是打开的,病房里的情况一目了然,内务整理的井井有条,却空无一人。
人去楼空,林晚心里酸酸疼疼的。
顾阳醒了,走了,却没有去和她打声招呼,眼前浮现出那天,顾阳奋不顾身从悬崖上跳下来救她的那一幕,不听话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难道她真的再也见不到温润如玉的少年了吗?
林晚心情低落到了谷底,脑海里想的全是平日顾阳对她的好。
路过护士站时,小护士又嘀咕了什么难听的话,她一概没听真切。
出了医院,走进朦胧的细雨中,寒风呜咽,林晚跟随着人群走过斑马线,孤身站在医院对面的站牌等车。
萧索冬日,寒风撩起林晚细长的发丝,吹红了面颊,其他人等车一来,都争先恐后地涌上去,想要尽早上车避避严寒,而林晚却像个丢了魂魄的木偶人,面无表情,始终保持着双手插兜站立的姿势。
公交车一辆辆从身前驶过,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林晚却始终呆呆地站在寒风中,一步都没有移动。
暮霭沉沉,天色渐晚,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晚的头上突然多了一把黑色的打伞。
抬头一看,不知头顶这把伞是从哪里来的。
“冬天寒气重,站在这样的风雨中,很容易寒气入体,会感冒发烧的。”
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晚匆忙回头去看,竟是林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