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林夜身上的伤势自然引起李英和乔生的注意,灰头土脸,手肘和膝盖处还蹭破了皮,身上好几处淤青,这样的伤势,乔生一眼便认出,是被人打了才造成的,只是看林夜和左戈都不出声,他就知道自己也不该多言。
“林夜,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和同学打架了吗?”李英看着林夜流血的伤口,一脸心疼。
“不是,是路上不小心,自己摔倒的。”林夜一脸纯真,模样可谓天真无邪,任谁不事先了解实情,都会以为他说的是真话。
然而,乔生却知道其中定有其他的缘故,哪有人摔一跤能摔得浑身是伤,而且看林晚和左戈沉默不语的样子,他知道是这三个人联手给李英编了一个谎,偏偏李英还深信不疑。
果然,听到林夜的“坦白”后,李英果然既心疼又略带责备地说:“你总是这样,走路不当心,你说说,你这样跌倒过多少回了。”
林晚不忍李英继续责备林夜,连忙将林夜扯到自己跟前,并对李英说:“妈,我先带林夜上去处理一下伤口。”
“也好,顺便帮他换身衣服。”
“好的,我知道。”
待林晚带着林夜去了楼上,李英回过神,对杵在一旁的左戈和乔生说:“让你们看笑话了,林夜那孩子总是这样马虎,走路都是不看路的,跌倒过很多次了,就是不肯听话。”
“姑姑,林夜还小,路上贪玩,爱东瞻西望也是平常,走路跌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我小时候也是这样,不知跌倒过多少回,我爸妈也说过我很多回,我没一次听进去的。”
说完,乔生不着痕迹地和左戈对视一眼,左戈冲他微微一笑。
“真是看不出来,乔生你小时候也是个熊孩子……呵呵……”
林晚牵着林夜的手,两人回到三楼的房间,林晚拿来医药箱,见林夜正举着手要脱衣服,可能是蹭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见林晚在一旁看着自己,林夜悄悄红了脸,扭捏道:“姐姐,我在换衣服,你背过身去,不要看我。”
“噗嗤!”林晚笑了笑,将手中的医药箱搁在一旁,走到前去帮林夜换衣服,还调侃道:“这么小就懂得换衣服要避开姐姐了,前几日你晚上还赖着要我和我睡呢,怎么,你忘记了吗?”
“姐姐,那是穿着衣服睡的。”林夜红着脸辩解道。
“那有什么不同?”林晚成心像捉弄他,只是当脱下林夜的衣服,小小的身体上,新旧伤痕交叠,她的目光瞬间无比阴寒。
顺着她的目光,林夜了解她在意什么,只能苍白地说了句:“姐姐,早就不疼了。”
林晚淡淡一笑,不说话,拿过医药箱打开,取出一瓶跌打药膏给他抹在伤口上。
“有点疼,你忍一下。”
“我不疼,姐姐放心……啊……”林夜极力忍着,明明疼痛剧烈,偏偏还努力维持着一个看似轻松的笑容。
在林夜淤青的皮肤上抹上药膏,又在他蹭破皮的手肘和膝盖缠上纱布,林晚才小心翼翼地给他穿上干净衣服。
“三天之内不要碰水,好了,你现在跟我说一下,你怎么会撞上他的?”林晚将林夜拉倒床沿坐下,问道。
林夜沉默了一番,理了理思绪,缓缓开口道:“不是我想撞上他的,是他撞过来的,就像是特意等在那里的一样,他喝了很多酒,落魄潦倒,口口声声说我们都看不起他。”
“他想要人看得起,首先他要像个活着的人……”林晚说话的声音无比阴寒,让林夜心中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他知道,姐姐是彻底放弃陆凡了,一个不把自己当成一个活着的人,每天醉生梦死,消极等死,还期望别人能尊重他吗?
“姐姐,妈妈和他什么时候能离婚,我一点都不想和他再有什么关系,他那么的人,不配做我们的父亲!”林夜冷漠地说道。
林晚想了想,说道:“应该快了吧。”
以前李英不肯离婚,是担忧离婚之后被逼净身出户,更身无分文无处为家,更害怕失去她和林夜。
陆家虽然穷,恶亲戚却不少,李英一个弱女子,没有人帮助她,她怎么能在离婚的时候争取到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但是现在不同了,乔生的出现,李英身份的证实,都让她有了后盾,离了婚大不了带着她和林夜回娘家,想来,对于丢失二十多年的女儿突然回家投靠,林家的家长欢喜都来不及。
吃过晚饭,左戈和林晚送乔生回学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