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时候,林晚吃了药陷入沉睡,左戈也趴在靠着椅子在假寐。
他早就不是没有自知自明的毛头小子,他心里将林晚视做未来的妻子,心里便多了一份牵挂和责任。
为了她,他必定要善待自己,他若也倒下了,她该怎么办!
阿刚一推门,左戈就醒了,一看来人是阿刚,里面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阿刚会意,退出门外,朝门内的左戈招了招手。
左戈看了看沉睡的林晚,不想有丁点声音吵到她,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又轻轻带上门。
“小丫头醒过来了?”
左戈缓缓点了点头,轻轻呼出胸间一口闷气,他现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很不好。
“左戈,你的状况不对,是不舒服吗?”
阿刚还过医院好几次,也劝说左戈好几回,让左戈偶尔休息一下,他来守着林晚,若是林晚有任何动静,他就叫他,可惜左戈压根听不见他的话去。
“你应该是低血糖了,都多久没吃东西了,把自己弄成这样,难道你心里的愧疚就能少一点吗?”
阿刚气结,一把扶住左戈的肩膀,随后扯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外拉,恨铁不成钢地嚷嚷道:“你现在必须跟我出去吃点东西,不然你现在饿死在这里,我罪过就大了。”
一听说要出去,左戈一把甩开阿刚的手,沙哑的嗓音响起:“我不能离开这里,林晚要是醒来我不在,她心里会不安的。”
“你……”阿刚气得不知说什么,可是又深感无奈,左戈对林晚的感情很深,现在林晚才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回来,他内心惶惶不安也是可以理解的。
换成是他,若是他老婆也遇上了同样的事,性命攸关,他也会一样精神奔溃,恨不能代替她受罪。
可是,左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让他这个从小看着左戈长大的兄长,内心犹如刀绞。
“行,你不肯离开她,我去给你带外卖回来。”阿刚无奈地说道。
林晚受伤住院的事,阿刚和林乔生通了气,一直瞒着李英。
林乔生说林晚被抽中代表班级去市里参加一个知识竞赛,要个把星期才能回来,他也会陪着去,所以请李英放心。
李英自然是放心林乔生的,所以也不曾过问,直到两个黑衣人来到家里,她才知道林晚出了车祸,此时正躺在医院里。
黑衣人递给李英一张支票,说是赔偿,导致林晚受伤的正是他们的一个亲戚,并且请李英原谅他们,因为他们家的那个亲戚在车祸中丧失了。
李英浑浑噩噩地接过支票一看,上面竟有五百万,她吓得手都在抖,这么一大笔钱,她连做梦都没敢想。
她将支票还回去,却推不掉了,两个黑衣人把林晚所在医院的病房号告诉她,并说林晚已经醒来了,随后就离开了。
李英也不疑有他,心里牵挂着林晚,也顾不上林夜还没回家,就匆匆锁上门,跑向公车站牌。
那张巨额支票被她放在手提包里,就像藏着一个不定时炸弹,烫手的很,她并不知道黑衣人的话对不对,待见到林晚,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再决定包中那张支票的去留。
心中焦急不已,却也十分气愤,她一直以为林晚是去市里参加知识竞赛了,谁知竟然是林乔生骗了她!
车在公路上行驶,李英的眼眶渐渐涌出泪水,林晚近来总是出事,而她往往都是最后才知情的,女儿生死攸关之际,她却浑然不知,她这个母亲,当得很失职……
到林晚家去,将五百万支票给李英的,是左诚言手下的人,确切的说,是左诚言为了替莫倾城赎罪。
莫月一事,莫倾城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虽说后来查明莫月精神方面存在问题,但是莫倾城作为莫月在海市的监护人,任由莫月要挟,在外来胡作非为,就是失职。
左诚言肯拿出五百万做为给林晚一家的赔偿金,莫倾城十分感动,心里竟隐隐觉得,其实左诚言对她是存在一些真实的感情的。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左诚言拿出那么多钱赔偿林晚一家,她只是一个表面的借口,他的实际目的,是让左戈没有后顾之忧的出国留学。
他知道左戈的心思,林晚不去,左戈绝对不肯心甘情愿的离开海市,但是他有不得不尽快将左戈送走的理由。
为了缓和他与左戈之前的父子关系,他一再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不对林晚出手,甚至善待林晚,只因为他心疼儿子,而林晚是他儿子爱着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