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断裂的箭支,散落的刀剑,还有那没有清除干净,仍然在流血的尸体,一切的一切,都在在的让太子的面色,难看之极。
“殿,殿下”
太子身后的侍从心底发冷,小声上前提醒太子:“方才已经有几个大人询问了。”
这个意思是说,要尽快把所有的一切痕迹都清除干净,若是不然,待会儿天亮或者被哪个大臣察觉到夜里发生在这个院子中的一切,太子便更加艰难了。
“滚!”
太子他猛地一甩袖子,转身向着院门外走去:“那些没用的废物,全都不用留着了。”
此言一出,但凡听到的人,都暗自凛然,太子一怒,今夜侥幸没有死的人,全都活不成了。
只是可惜了这一批高手了,培养不易呀。
下一刻,太子身后的人正要去安排,他的身子一顿,看到了戴着鬼面的人。
“那些手下虽然无用,却也不用如此废弃。”
“尊主。”
太子身边的人,只要是心腹,全都如此称呼这个鬼面之人,他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来历,唯一知道的,便是对方的权威,太子有无数事情,也是听这个神秘人的意见的。
“受伤的都让他们移出府,让府中医师跟着前去。”
太子瞪了对方一眼,有些恨恨地改变了主意。
房门关上,阻隔了所有人的视线。
“你现在来,有何用!”
“你手下的那些废物,全都没用至极,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秦落笙都留不住,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
廖清泉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张岁月流逝,却仿佛未曾在容颜上染上丝毫岁月痕迹,仍然一如当初,清癯俊美的容颜,他平静至极地望着太子暴怒的样子,慢慢地把玩着手中的鬼面具,一直待到太子说累了,自己停下了。
“说完了?”
廖清泉抬眸,如此问道。
他的态度让已经发泄过一通的太子再次忍不住爆发。
“你告诉本宫说此次给本宫安排的全是高手,全是你手下的精锐,任是秦落笙府中的那些侍卫长了三头六臂,也不可能突破他们的防护,现在这算什么?”
“只是一个人罢了,只是一个人,便闯入了这样重重高手之间?只是一个人,就将本王的庆王弟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地带了出去?本宫的府邸防护如此令人失望,是否哪一日,不知不觉间,便有人进入本宫府邸,将本宫的脑袋给取走了!”
“砰。”的一声轻响,茶盏轻轻落在了茶几之上,声音很轻,太子却莫名地觉得的身子一冷,激昂的情绪,不自觉地冷了下来。
“太子冷静了,那么现在,便该本座说了。”
廖清泉唇角带着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本座与太子之间的协议,是本座保护太子的安全,为太子提供必要的帮助,本座在此请问,本座这些年里,可是做到了?”
“......”
迟疑了一瞬,太子开口回答:“做到了”
他有些不想要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这些年里,不论如何,廖清泉都是帮了他大忙的,否则的话,他也不至于一直忍让身边这个男人的太过桀骜不驯,看了一眼廖清泉和自己公然平起平坐的样子,甚至是对方笑意下掩藏不住的高傲,太子的心底一阵膈应。
他能够为了自己的大业忍受廖清泉的存在一年,两年,三年,却不代表,他能够忍受对方五年,六年,甚至是更多年。
廖清泉的存在,廖清泉手下那些高手的存在,让太子感受到了深刻的威胁,方才借着怒意想要除去那些手下,与其说是因为真的愤怒,不如说,是想要剪除廖清泉的羽翼。
“既然做到了,那么,太子也应该做到应了在下的事情。”
廖清泉当年要太子做到的,其实说起来,也唯独四字,相信,尊重。
“方才是本宫一时因怒冲动,若是有出言不对的地方,抱歉。”
太子噎了噎嗓子,只能够耐着性子道歉。
廖清泉是什么人,太子的那些个勉强在他眼底,几乎是完全掩饰不住,近乎透明的,暗自叹了口气,为了这个太子一年比一年的难成大气,本来指望着太子能够帮着自己报仇,现在看来,有些人,可以同患难,却难以共富贵,可以不断胜利,却难以忍受一次失败,能够接受别人的效忠,却难以真的做到心胸开阔。
这样的太子,若是不出奇招的话,也就是这两年了,看朝堂上的形势,景元帝快要出手了。
“太子不必忧心,在下与太子相交多年,虽然太子一时失利,但是也只是一时,不要忘记,太子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相助。”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