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甚好。”
这是实话。
“美人总是能够多得到些宽容的,尤其是放在心尖儿上的美人,哥哥,可不会舍得把我赶走的。”
秦莫言眼角眉梢尽是得意,衬托着那张本来便五官绝艳的容颜,越发风华魅惑,季博文忍不住侧转了一下脑袋,觉得鼻子那里有些痒。
“你就这么自信?”
“这一次,我相信他。”
秦莫言绿色的眸子中漾着璀璨的光,在他只能够给秦落笙带来麻烦,在他神志不清,在他那么明确地将秦落笙身边的人赶走了一个又一个后,他终于确定,秦落笙对他,和自己对他,是一般的。
而且,这些日子,在王府中,他最先查探的就是周素宛这个让他当年那么痛那么恨的女人,知道了秦落笙便是去了她的院子,两个人也是不同房的,更甚至,秦莫言发现了周素宛的情人,那个人倒是让他有些意外,刚刚见到还以为是廖清泉,后来观察了一会儿,便确定那是另外一个人。
周素宛和秦落笙之间从来没有做过真夫妻,秦落笙六年来始终没有过一个近身的人,他让人保留着宫中明岚殿的摆设,他为他在庆王府中准备的房间,从六年前便开始备着,日日打扫......
总之,秦莫言想,这样的秦落笙,值得他彻底将自己的心放下。
直到看着秦莫言乖乖地进了马车,被送出了城门,季博文都没有想到看,事情会那么顺利。
想来有盯着的人在花月阁附近,只能够传出秦莫言与花月阁头牌青夜之间难舍难分的消息。
抹了一把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季博文嘴角笑嘻嘻的,却是转身便吩咐了下去:“再加派一队人过去,还有,跟着的人都多加注意,小心伺候,尤其是这几日关键的时候,在尘埃落定之前,不能够让人查到莫言公子的所在。”
秦莫言虽然功力绝顶,终究只是一人,秦落笙始终在担心廖清泉,担心太子,担心他们会伤害到秦莫言。
从一年前秦莫言在秦落笙的怀中呼吸断绝那一刻开始,秦落笙便再也不曾安心,患得患失,已经不止是秦莫言一个人存在了,秦落笙也许比秦莫言还要担心忧虑。
他这些日子和秦莫言之间的快乐单纯,何尝不是他故意不去多想其他。
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即便是他主动设计,有很大的把握,储位之争惯常残酷,他不确定那些个宗室,是否会有其他手段。
待到听到季博文报告的秦莫言已经被送走的汇报,秦落笙手中的笔顿了顿,下一瞬,笔走龙蛇,只是转手间,一副气势十足的字迹已经完成。
“按照计划行事。”
秦落笙轻笑,那笑容中,却已经不再是一贯的温柔和煦,而是带着锋芒毕露。
季博文对秦落笙展露出来的锋芒,很欣赏。
“遵命。”
他躬身行了一礼,向外走去,看到竹染匆匆过来。
“王爷,方才有人将此物送入府中。”
竹染手中拿着折叠成方形的纸张,捧到秦落笙面前。
“念”
秦落笙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桌上备好的方巾,轻轻地擦拭着双手。
“......厄”
竹染打开后,张嘴,却在看到那内容后,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怎么了?”
秦落笙疑惑。
“王爷,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秦落笙从竹染手中接过那纸张,薄薄的一张纸,上面的内容,却是让秦落笙一怔。
怔愣之后,忍不住扯唇微笑,笑容中有些无奈:“真是,顽皮”
不知说的是谁。
竹染愣愣地望着他们家王爷的反应,看着秦落笙施施然走到香炉边,掀起炉盖,望着火苗舔舔上纸张,松开手指,那张被秦希承寄与了某些希望的纸张化为了灰烬。
“查一查,莫言今日出去的时候都遇到了些什么事情,遇到了哪些人。”
十几个黑衣人出现在庆王府角门处,身影与夜色完全融为一体,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丝毫行迹,那十几个人左右望了望,除了飒飒风声,没有其他任何声音。
规律地敲击了几下门,手还未曾落下,角门已经开启,开门的是个小厮。
十几个黑衣人迅速闪身入内,角门快速关上,巷子里一片安静。
当夜,一直监视着庆王府的人,将有不明身份的人进入庆王府的消息传给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