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是何意?”
秦落笙的面色冷沉,消失了平日里那些微笑。
太子望着密室中被众人制服的几个黑衣人,却是想要大笑,只是,还不行,对着身边一个弓着身子的老人看了一眼,对方心领神会,上前几步,仔细地看了看几个被押解着的黑衣人:“太子殿下,没错,是那边的人。”
“石正元,尔敢!”
“叛徒!”
本来被押解着的几个人纷纷反抗,甚至有一个夺了侍卫的刀子,要去杀那个名为石正元的人,被迅速制服。
喝骂声,怒斥声,太子却是听的高兴,看的得意:“阿笙,非是皇兄想要为难你,实在是,你此次做的太过了。”
“弟弟实在不知皇兄此话何意!”
“呵呵,何意?阿笙,这些人的身份,待到本宫将他们带到父皇跟前,带到众多大臣面前,让所有人都认一下,你便知道本宫是何意了!”
太子皮笑肉不笑,眼神阴的很,上前一步,拍了拍秦落笙的肩膀:“阿笙,本宫从前就告诉过你,不要太过自负,你做的太过了,逼得本宫也是不能再念及多少兄弟情分了。”
“殿下,您看。”
一个心腹激动地递给了太子一卷东西,打开,看着那张详细的分布图,太子一开始还有些不解,直到他身边另外一个近年来投的将领突然激动起来,对着他的耳际低语:“殿下,这是我大庆的兵力分布图。”
兵力分布图?秦落笙要这个做什么?太子疑惑。
“这里还有盔甲兵刃,殿下,我们还发现了一些藏金。”
手下发现的东西,让太子的面色红润起来,他望着秦落笙苍白着容颜,一副不能言语的样子,已经宛如看着死人。
“阿笙,看来你这一次,要好好地和父皇交代一番了,当然,还有几位叔伯堂祖。”
“都带走!”
一声令下,不论是秦落笙还是那几个黑衣人,更甚至是那些金银兵器和地图,全都被一一封存。
本来还担心有炸,手中留存着后路的太子,在一下子得到这么多有利的东西之后,再也忍不住,让人去通知那些留存的后路,配合自己的行动。
更甚至,他要带着这些,入宫。
那些黑衣人,便是前朝欲孽,身边得来的这个叛徒已经指认了,秦落笙的身份可以让宗室们不满,本来便够让太子得意的,可是,搜到的这许多东西,更是让太子志得意满,这可是能够牵扯到谋反的证据呀。
夜半之时,景元帝被惊醒:“何事?”
人老了本来便少眠失眠,这一忽儿的功夫,景元帝的双眼中满是清醒,没有丝毫模糊朦胧。
福公公弓腰:“启禀陛下,是太子和几位宗室,他们说有要事禀报。”
太子和几位宗室?要事禀报?
景元帝面上现出一点冷色:“哦?那么他们要禀报的,是何要事?”
他起身,有几个婢女内侍赶忙上前服侍着帝王更衣。
福公公在一边保持着弯腰的动作:“说是与庆王有关。”
太子,宗室,庆王,这样的三个点,知道内情的心中只要一揣摩就明白了,
“呵”
景元帝嗤笑了一声,一直避免这一日到来,可是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甚至是期待的。
他忘不掉那一日,皇后的宫中,那地下通道中挖出的尸骨,他忘不掉,因为自己一时的退让,因为自己的懦弱,而让心爱女子遭受的一切。
景元帝没有再言语,却是缓缓闭上了目,待到身上都打理好了,他才张开眼睛:“传朕口谕,令傅兰承统领禁军,围宫!”
福公公心底凛然,心跳变得有些快,遵命告退。
能够在景元帝身边贴身伺候的自然是心腹中的心腹,那几个宫女内侍,人人面不改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待到手上的工作做完了,有序地后退。
傅兰承是忠于皇帝的人,也只忠于皇帝,因此,在看到福公公手中的令牌之后,他没有多言一个字,迅速召来了自己的几个得力手下,禁卫军,高速运转了起来。
只是,无人知道。
御花园中无论春夏秋冬,总是有着盎然的生机,垂首望着脚下的雪色花朵,福公公怔怔地站在那里,痴了一般。
“师傅”
福公公望着悄然冒出的清秀的小太监,眯了眯眼睛,掩去了眼底的锋芒与杀机。
“太子有些不放心。”
小太监小声道。
福公公高深莫测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