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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约定(2/2)

作者:吟七阅

可以了,曾经改变三家的实验完全可以随时更新一次,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让人惊喜的结果出现。”

    楚罂继续面无表情:“?有句话的确说的对,对手远比你更了解自己,但你的猜测有点过时了,五个小时之前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死了这么多人以后,我突然觉得有点心乱了。还有我不喜欢你说的工具和材料,人不可能被当做工具和材料来用,如果被当做棋子,那更加可恶,这无关生命,但离不开尊严,”?他看了一眼地上枯萎冰冷的尸体,一字一顿,“他是暗袭者,就算没法选择死亡方式,死时的尊严一定要有!”

    闻人项飞抽手拍了两下,这大概是他人生第一次给别人鼓掌,这种场景气氛下给别人鼓掌一般形同讽刺,但很明显他不是。楚罂稍稍愣了一下,立刻想起了他用肉团威逼林彦的模样,以及林彦对他的道谢,这家伙用全然不同的方式诠释了自己对尊严的理解,柔声细语劝说和愤慨当然不是他的风格,于是只剩下雷霆霹雳。

    的确没什么人情味,不过那么一瞬间,楚罂觉得自己的愤慨相比变得半点价值都没有。

    “其实,我听到他死时说的话了。”闻人项飞说,他指了指自己耳朵,意思是自己开启过初级藏魂。

    “偷听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楚罂皱眉。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风格是什么,必要的时候我什么都会做。”闻人项飞说,“他说了自己闻到了危险的味道,对不对?”

    楚罂愣了一愣,感到对这家伙的随心所欲真的感觉到无可奈何,根本没有扭转的可能性和必要,他说:“既然你已经开了藏魂,还问对不对做什么?可惜我没有明白他所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

    “大概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吧。”闻人项飞说

    “难道你明白?”楚罂问。

    “我也不明白,不过任何危险对我来说都不算是坏消息,因为那代表更多杀戮的机会来了,”闻人项飞摇摇头,擦干净的军刺在胳膊上轻轻敲打,“但是不明白不代表不可以猜,林彦的死大概就是危险的体现吧,危险不是针对所有人的,而是针对……”

    “暗袭者!”楚罂冷声道。

    闻人项飞看看他,轻声说:“这么说可能不够完整。”

    楚罂眼角抽动,半晌没有说话,如果林彦的死是个代表,那楚州的死就是个意外了。

    “三家族之外的暗袭者,”闻人项飞替他回答了问题,“林彦的意思,应该是a级和其以下的暗袭者面临了危险,他自己已经亲身尝试过,明明知道超越自己能力却无法抗拒,那么换到别人的身上也一样,无论是谁接了研究残鬼身体样本的工作,恐怕都逃不过死的结果,除非他的级别是s级,或者你,我,”他顿一顿,“或者是南宫唯然。”

    “你也知道她没死?”楚罂有些惊讶,原本以为可以替南宫唯然保守秘密,现在看来真是没什么必要。

    “你知道的事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呢,而且我还知道那个被你视为强劲对手的年轻人也没有死……是叫凌伽对吧,不过跟我没什么关系。”闻人项飞很随意地说,“南宫唯然没有死当然最好,否则我们要进行的实验就得打个折扣了……”

    “说了半天你还是只关心新的炼血实验啊,”楚罂说,“但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就会参与,从我得知历史上的实验到现在,它就仅仅是个计划而已。”

    “是个必定要实行的计划,或者应该说,为什么不呢,那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实验啊,对你对我都一样,a级暗袭者连可能致死的力量都抗拒不了,那又有谁会抗拒无害的力量呢?”闻人项飞信心满满。

    楚罂皱着眉头,闻人项飞的话让他感觉有些刺耳但却无懈可击,不过显然漏掉了一点东西,那就是历史炼血实验中唯一不愉快的事,南宫闻人两位家主的突然死亡,既然闻人项飞能得知炼血实验,那也就不可能不知道这点内幕,有可能这家伙是故意不提起,他确实不像是关心祖父死因的样子,闻人信暴毙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想来闻人决没办法把隔代的仇恨顺利传递到儿子的心里。

    而且他今天说的话有点太多了,比一个普通人还要啰嗦,哪有平时阴沉孤僻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谋士拼命劝谏自己的主公造反已成大事……真的是这种感觉,楚罂只觉一阵怪异涌上心头,但怪异间还夹杂着一点舒适,大事临前,悠然之人总是能抓住迫切之人的把柄,此时二人的心态恰恰体现了这种关系,只是楚罂的不是悠然,而是有些彷徨不定。

    他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林彦最后的话也仿佛响起,“如果可以,请帮助他们……”,他们,他们指的是谁,闻人项飞的猜测看起来的确合情合理。

    楚罂的确感觉某根死亡的引信被点燃了,某些人被身不由己地卷入,事情超越了他们的能力,他们本该挣脱,可惜已经被捆绑住。就算林彦不说,楚罂也觉得自己有责任和必要帮助,他已经决定背负起沉重担子,要做的只是把肩膀弄得结实一点,刀也要磨快。

    “所以,你的决定呢?”闻人项飞问。

    楚罂微微一笑:“我代表楚家,你能代表闻人家?”

    闻人项飞一滞,第一次出现了一抹灰暗的色彩,此时才发现自己有些太过焦急。楚罂的心情渐渐回升,直直盯视着他的眼睛。

    “我能代表我自己,”他说,军刺突然一抖,在手腕上划下一道痕迹,鲜血潺潺流出,“因为我流的血。”

    那个偏执疯狂阴沉不顾一切的闻人项飞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不过恰好,这正是楚罂所需要的。

    “所以,实验由我做主。”他说。

    闻人项飞略略沉吟,点点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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