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那股驱使自己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是那个被自己杀死的不甘的灵魂在教唆自己去复仇啊。在那次莫名掉进一座死火山看见那只全身燃烧着的大鸟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了,这是她必须面对的抉择。
复仇,或者被复仇。
“闭嘴。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妹红恶狠狠地在心中回骂道,脑海中不可思议地一片清明。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头望着自己没有一丝污垢的白皙的小手,她第一感觉到原来想要复仇的这种心情是这么糟糕的东西。
但她还是想复仇。她想见到那个人,然后一点一点把她烧成灰烬。她必须这么做。如果不可以再一次见到那个人的话,她一辈子也不会平静,一辈子都不会得到救赎。她想复仇。但再也不是为了那个不值得恨的父亲,也不是为了自己生身上的一切。
她恨辉夜,但终究这只是一种迁怒罢了,把对那个无知的自己的愤怒迁到辉夜身上。如果不是自己捡起了那瓶药的话。就不会变成这样。只是她一直都不肯面对这个现实罢了。
她现在所想要复仇,不再是为了这种可笑的迁怒了。而是,为了达成这种夙愿。她似乎已经再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这种感觉太累了。她活够了。
妹红想着,任由那股被自己一直抑制着的力量充斥全身。身体很烫。像是被火灼烧着,无时不刻不在侵蚀她的身体。她感觉得到,那种一直被自己所抗拒的能力逐渐开始与自己熟悉起来,如臂挥指般任由她操控,似乎本就是属于她的一种本能。
她知道,这是那只大鸟在提前“熟悉”自己的身体了。但她还是任由这股力量支配自己,然后反支配回去,缓缓在背后凝聚出由纯粹的火焰所构成的双翼,双脚脱离地面飞了起来——这是她从未做到过的事情。
然而妹红并没有注意到的是,谢协看着她。完全没有像是上次那般露出什么恐怖的表情,反倒是莫名地笑了起来,道:“走吧?”
“恩。”妹红默默地点了点头,丝毫不在乎背后的火焰逸散出去点燃了多少竹子,也不在乎会不会被谁注意到。她现在只想再一次见到那个自己做梦都想见到的人——然后杀了她。
即使杀不死也没关系了,她活腻了。活着的感觉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种累赘而已。她甚至厌恶着这样的自己,就像是别人所厌恶着她一样。即使现在让她去死也没关系了,但她还是想报仇。
果然,她还是单纯地不想让那个人好好地活着啊……人都是自私的么?
想到这里,妹红忽地自嘲地笑了笑。随后看向谢协。她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谢协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自己。如果说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的话也太可笑了,她身上已经没什么可以给出去了。那么,他到底想做些什么呢?
他是喜欢我吗?
这个想法一出来便被她自己给掐灭了。没有任何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是多么的被厌恶着。无论是在变成这幅样子前还是变成这幅样子后,她就从未被喜爱过。
但是,如果是真的是这样呢?
一想到这里,去问问看的念头便在她心中疯狂地滋长,疯狂得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明明……比任何人都期待着被爱着啊。
大概是因为要死了就什么都不害怕了吧,所以妹红也是把少女的娇羞什么的给当成不可回收废物给烧成了渣渣。很是直接地道:“谢协,我有问题想问你。”
“怎么了?”谢协回过头。
“你……”妹红刚想问出口,便听到忽地有什么在响,像是有人在疾跑接近,便扭头神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当她看到来的是什么的时候便失去了兴趣。那是一个少女,头上长着兔子耳朵。她要找的是辉夜,其他人如何她完全没兴趣。
正当她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谢协却直接往前走了几步,往那少女的方向走去,似乎是认识她的样子。而那位少女的目标似乎也是谢协的样子。
妹红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就算是她也会看气氛的,现在很明显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而且出于少女的直觉,她很明显地觉得那位兔耳少女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恩……具体来形容的话就像是妻子见到久别的丈夫一样。
妹红完全不支持一夫多妻制什么的。她是绝对不会接受的。所以如果事实真是她想的那样的话,她觉得自己还是干脆不要问算了。
不过这种微妙的寂寞感是怎么一回事呢……
没等妹红想明白,她便看到了今天最让她惊讶的一幕。
那位兔耳少女跑的很快,而且移动方式也相当可怕,踩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竹子上进行跳跃,没几下便来到了谢协面前。然后在妹红略显诡异的目光中,直接扑到谢协身上把谢协强行扑倒在地上,紧紧地抱住一脸懵逼的谢协,然后脑袋还要在谢协身上蹭着。
恩……这个世道,变了啊。是她老了吗?还是说这是一种新的打招呼方式么?
ps:恩……这就是我手上的所有存稿了。抱歉,让我暂时暂停几天吧。刚才有点手贱点开了作者群。果然没什么才华也没有运气的我还是不太适合做这种工作啊……大概我会休息几天,什么时候调整好了心态就会恢复更新了,抱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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