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怎么能对客人如此无礼?”一声大喝从内院传来,出现了一位赳赳武夫,丹凤眼,顾盼之间神威凛凛,三绺长须飘洒如墨,身材高大,长腿如飞,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徐昌平面前,拱手施礼:“下人无礼,冒犯了英雄,请英雄恕罪。”
不闻他过,便说己非,真真是侠义之人,后面紧紧跟着五个人,也一个个英雄无敌的江湖好汉模样。
徐昌平吁了一口长气,总算来的不晚,这个杨有信还没有遭到毒手,上前回礼:“这位想必就是杨庄主,在下久仰大名,一心求见,无礼在前,怪不得众人。”
“少侠客气了,请屋内坐。”杨有信做出手势,请几人进屋。
徐昌平也不客气,一手夹住阿龙,带着三女来到屋中,秦紫怡看到饮血堂五人,气便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们带来的玉盒,爷爷也不会中毒死去,俏丽的眼中燃烧着怒火:“我都警告过你们,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现在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这五人也是暗暗叫苦:姑奶奶,是我们先来的好不好?在瓜田中吃了大亏,连老大都被拍死,这面前几人实在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要不是任务在身,早就离开这荥阳郡了。
杨有信看着五人尴尬,哈哈大笑,在旁边打着圆场:“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就是有缘,坐下说话,今天让老哥我给大家洗尘接风。”
徐昌平道:“原来这五位兄弟还没有将杀杨庄主的意思告诉他,要不要兄弟我替你们说说。”
饮血堂五人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他们与杨有信相识,本来想见面之后,趁无人之时再动手,不料徐昌平横插一杠,搅乱了计划。看着杨有信狐疑的目光,急忙解释道:“杨兄,不要听此人胡言乱语,我们这次专程为拜访杨兄而来,怎么会对杨兄不利?既然这几位朋友对我们有成见,我们就先行告辞,也省得杨兄面上不好看。”说话间站起身,便要趁机开溜。
韦瑶岚摇晃着从老六身上偷来的纸条,拦住了几人的去路:“证据就在我手上,饮血堂的杀手们,抗拒从严,老实坦白吧?”
“饮血堂!”杨有信当然听说过饮血堂的凶名,但是他不敢相信这几人竟然也是饮血堂的人。
眼前这五人多年前被官府追捕,穷途末路,来到杨家躲避。杨有信并不追问几人来路,他结交江湖豪杰,从不问出身,只凭心中好恶,能说的上话的,用心结纳,说不上话的,便赠金礼送,素有杨孟尝的美名。这五人还有他们的大哥,当时与杨有信相谈甚欢,在这杨家庄盘桓多日,饮酒论武,倒也算有了一些交情。
如今这些人加入饮血堂,来到了这里,只怕不会仅仅是拜会这么简单,莫非真的是为了刺杀自己?杨有信一时之间,惊怒交加,默默退后几步,提高了警惕。
这五人见事情败露,恼羞成怒,也不否认:“杨兄,我们曾承你大恩,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这次奉命前来,只因有人要取你性命。现在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杨兄,你就认命吧。”五人使了眼色,拨出身上长剑,揉身便上。
前面却蓦然出现了两个美女,她们身形如电,后发先至,已经挡住了五人,正是上官雨墨与秦紫怡,秦紫怡心伤爷爷惨死,下手毫不留情,秦家高手,岂是这些饮血堂外姓弟子可比,顷刻间,随着惨叫声中,四人已经毙命在她的追命剑下,一剑追命,当真是狠辣鬼魅。只剩下色眯眯的老六,被上官雨墨制住,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老六不像以前那些饮血堂弟子一样有骨气,没舍得咬碎牙齿中藏着的剧毒,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站到面前的徐昌平,口不择言的求饶:“少侠,大爷,饶了我狗命吧。”
以前碰到的饮血堂弟子,个个视死如归,一旦失败,便即自绝,从来不肯吐露半点情报,这个老六,却是个软骨头,徐昌平也正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些讯息。
“你们这次的任务是何人指派的?”徐昌平面色一板,沉声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老六慌忙说道:“饮血堂派发任务,向来只对主事一人,大哥收到总堂的飞鸽传书后,就带我们出发,具体是谁下达的指令,我没听大哥提起。”
“你们接到刺杀杨有信任务,是不是同时收到了那个交给秦无殇的玉盒?”
“不,不是,当初飞鸽传书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玉盒,我们在路上的时候,有一个蒙面人,手持总堂的令牌,将我们拦住,将这只玉盒交给了大哥,让我们遇到秦无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