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州各位贤士,一时之间都默不作声,个个蹙眉凝神,苦思不已,寻章摘句老雕虫, 晓月当帘挂玉弓。要想在这人才济济的文会中崭露头角,不做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地步,恐怕是不行的。
肖子陵道:“眼下众人正在苦苦思索,不妨就由武兄抚琴一曲,我与赵兄先松动一下筋骨如何?”既然猜到内室中不是凡人,他也忍不住动了争强斗胜之意,一心在这些人面前露露风采。
“好。”下面轰然喝彩,与会的文士之中,大部分自知不如,别说上面的三大才子,就是楼下的才艺高俊之辈,也不是自己所能比的,这个文会,说的直白点,就是为他们准备的,所以便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听到肖子陵这么说,立刻鼓掌称赞。
武佑德和赵名仕也想卖弄一番,都不推辞,赞道:“既然肖兄如此说,那我等不妨先行献丑,抛砖引玉。”
下人早已将琴摆好,武佑德焚香净手,端坐于前,但见得长指葱葱,如同行云流水,一阵阵美妙的旋律悠悠传荡;赵名仕则笔舞龙蛇,大开大阖意气风发,淡淡的墨香四溢;而肖子陵望着韦瑶岚和上官雨墨,一动不动,好似入定一般,俄顷之间,笔尖柔滑,优美的曲线绵延开来,竟然是要以两位美女入画。
这三人还真是不负齐州三大才子之名,一个个都有些真材实料,让众人大开眼界,心中暗暗叫好。不一会,琴声缠绵之中戛然而止,余音袅袅,直上云霄;赵名仕则是一副酣畅淋漓的草书《滕王阁序尾诗》,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字如游龙,豪气动魄;肖子陵的美人图,工笔优美,曲线婉转,韦瑶岚和上官雨墨清丽脱俗之姿跃然纸上。
三人就此收尾,令众人不由得心服口服,这三大才子盛名之下果真不虚,刚才还在苦苦琢磨的人顿时作罢,看来今天想在这里独占鳌头,恐怕是春梦一场了。
肖子陵双手捧着画好的美人图,来到韦瑶岚和上官雨墨身旁:“所谓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这副画就权当小生一片拳拳之心,送与两位小姐吧。”
上官雨墨和韦瑶岚不由得面面相觑,这肖公子说的是这幅画代表他的心意,如果收下,岂不是当着众人的面,答应了他的爱慕表白?如果不收下,自己两人的画像落在他的手中,却又于心何干?两人芳心大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徐昌平在旁边看的分明,心中暗骂这个肖子陵心计狡猾,便上前接过画来,淡淡的道:“这两位都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肖公子能够为她们作画,我这个做丈夫的自然要表示感谢,就由我收下好了,以后带在身边,也能时时想念我的这两位娇妻,在下谢谢肖公子了。”
徐昌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韦瑶岚和上官雨墨都是他的妻子,不由得让众人心中百种滋味,韦瑶岚和上官雨墨是羞中带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含情脉脉的看着情郎;楼下众人是钦羡不已,这么一对仙女一般的佳人,竟然被他一个人霸占,不知道上辈子敲穿了多少木鱼,这辈子才修来的如此艳福。
肖子陵则是羞愤交加,徐昌平如此说,等于在变相斥责他,没有经过人家丈夫的允许,就擅自为人家妻子作画,显得自己不够君子,最主要的就是,他这是在明白告诉自己,让自己不要再有痴心妄想,这两个佳人都是他徐昌平的。
赵名仕在旁看到肖子陵尴尬,急忙上前解围:“这位公子能获得两位佳人青睐,定有过人之处,不妨在此露两手,让在下与楼下诸君学习学习。”
肖子陵闻听,心中一亮:对啊,让这个小子在这里出出丑,说不定会让这两个佳人不齿,女人要是对情郎寒了心,旁人再下手就有机可乘了,到时候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于是也连声附和:“对啊,这位公子一看就是饱学之士,不妨也让我们都领教领教。”
武佑德见缝插针,对旁边的下人喝到:“没有一点眼力界,没看到这位公子要大显身手吗?还不快快把桌子收拾出来。”
徐昌平微笑着对上官雨墨和韦瑶岚说道:“看来人家盯上了咱们,咱们就是不答应恐怕都不行,不如墨妹抚琴,岚妹舞剑,为夫赋诗一首,咱们也助助兴。”
两女含羞点头,上官雨墨从下人手中取过琴,轻轻调试了一下琴弦,叮咚之声,曼妙的手指拂动,优美的春江花月夜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