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脑门子的风花雪月随风散去,知道自己理解错了徐昌平的举动,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大感羞涩,连忙坐直了身体,摆脱了徐昌平的怀抱,知道了徐昌平挂念自己的安危,芳心又是忍不住的喜悦:“这房间如此狭小,你能藏在什么地方呢?”
客房不大,除了几张椅子和简单的摆设,就只剩下了一张大床,确实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徐昌平看看床,觉得不妥,李钰脸上更加的鲜艳欲滴,拉开被褥道:“你躺到里面来吧,可不许乱动。”
徐昌平看看也没有别的地方藏身,只好说道:“妹子,那就得罪了。”鞋子也不脱,转进了被窝,李钰拉上了帐帷,合身而卧,与徐昌平并肩躺在一起,心中又是慌乱,又是甜蜜。
少女身上的芳香,弥漫在徐昌平的鼻尖,身旁是李钰温暖的气息,还能听到她心脏急速的跳动,徐昌平绷紧了身体,不敢乱动:“妹子,等会要小心,如果有可疑的气息,千万闭住了呼吸,小心贼人用毒。”李钰合上了眼,向徐昌平慢慢依偎了过去,两人不再说话,警惕的留心着周围的动静。
“梆、梆、梆”外面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经三更了,仍然没有什么动静。两人渐渐感到疲倦,李钰歪倒在徐昌平的怀中,有些昏昏欲睡,徐昌平暗暗思索:莫非是自己多想了,凶手看到青州戒备森严,不敢再轻举妄动?
徐昌平刚想动身,忽然听到空气中急速流动,他的耳力和目力已经今非昔比,这丁点的异动立时便已察觉,是有人展开轻功快速移动造成的,果然,有不速之客登门造访,他用力捏了捏李钰的小手,两人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窗口。
窗口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出现了一双黑乎乎的大手,接着轻飘飘的飞进来两个黑影,宛若一张薄薄的纸片,身形如鬼魅,不带一丝声响,快速的向李钰的床上扑来,拉开床帏,两双大手同时抓了下去,鬼手叠叠,夹带着嘶嘶的风向,似乎要将床上的李钰一举制住。
床帏拉开的瞬间,一并寒气四射的宝剑疾如闪电的刺穿了掌影,一道更加迅疾的指影重重击中了两个黑影,黑影显然没有料到会有此巨变,大惊之下,不及躲避,宝剑刺穿了四只大手,去势不停,狠狠的落在了一个黑影胸口,黑影闷哼一声,登时倒地不动,另外一个黑影也受了重伤,知道不妙,展开身形,便欲从窗口逃脱。
床上猛然跃起两人,一人拦在门口,另外一人身法如电,后发而先至,手指不停,又在逃逸的黑影身上重重点了两下,黑影人一心逃命,无意恋战,惊慌之下,又受了两下重击,登时从空中跌倒在地,嘴中大口喷着鲜血,挣扎着却再也不能从地上爬起。
李钰点上灯烛,房间登时明亮起来,床头躺着一名红衣喇嘛,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窗口的红衣喇嘛,满面痛苦之色,显得有些狰狞,果然是今天胜出的四名喇嘛中的两个。
外面接着响起了激烈打斗的呼叫声,是徐氏双雄的声音,还有红罗刹娇声的喝骂,徐昌平和李钰走出客房,只见徐昌平所住的房间内,房门大开,两名红衣喇嘛正被四人团团围住,奋力搏杀,他们的掌法精妙,出拳猛烈阳刚,裹着的气流如风,竟然与四人斗了个不相上下,客房中已经休息的另外四名高手,也从房中惊醒,围过来助拳。
这两名红衣喇嘛虽然武功绝伦,但毕竟挡不住人多,渐渐手忙脚乱,落了下风,先是一个喇嘛不留神,被闷不做声的白眼狼狠狠击中了胳臂,胳臂登时无力下垂,似乎已经骨折,接下来众人各递刀枪,纷纷扎在了他的身上,喇嘛鲜血狂喷,倒在地上抽搐着,不多时便蹬直了双腿,气绝身亡。
“八师弟!”剩下来的喇嘛是今天领头的二师兄,目雌尽裂,眼中几乎喷出血来,状若疯癫,不要命的冲了过去,竟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接连伤了两名高手,自己身上也落了多处重伤,再也无力反抗,倒在八师弟的身旁,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师弟。
白眼狼心思歹毒,出手再不容情,他出道多年,手下从无活口,这时见红衣喇嘛倒地,手中长剑更是矫若游龙,狠狠刺向了红衣喇嘛的胸口。
“留活口。”徐昌平急忙一指点去,强劲的指力击偏了长剑,剑锋从红衣喇嘛胸口划过,划出一条长长的伤口,血流如注,喇嘛本来就已经重伤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顿时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