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突厥和吐蕃一直在向边界调集重兵,隐隐然有对大唐再起刀兵之意,突厥与大唐素来冲突不断,小规模的战斗爆发频繁,但是大规模的战争,数十年都未曾有过,两国罢武息兵,各自休养生息,并无什么太大的冲突,这次突厥突然频繁调遣军队,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吐蕃更加显得匪夷所思,自从文成公主下嫁吐蕃,成为了松赞干布的王后,两国一直友好相处,秋毫无犯。现在的吐蕃国王,是文成公主之子,也算是大唐的外甥,对大唐一向是礼遇有加,为什么也会对大唐大动干戈呢?
武后赶忙派遣使者到两国斡旋,并提调各处兵马赶赴边塞要地,全力戒备。两线备战,就有些捉襟见肘,如今朝野动荡,人心不稳,原来想着从隋炀遗宝中找到李渊表奏后,借机登基为帝的想法,不得不暂时搁置。
但是徐昌平在齐州、青州两地,迫于上官家和召家的压力,大肆宣扬身怀隋炀遗宝的做法,让武后大为恼怒,这隋炀遗宝中有关系到国脉民生的重要物事,岂容他人染指,万一李渊表奏为外人利用,在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中,武后登时便要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武后秘令内卫,严密控制徐昌平的行动,着令各地官府,驱逐徐昌平身边的江湖中人,对武冰心也下了秘密旨意,如果徐昌平再有什么异动,秘密关押,以免后患。
讲到此,武冰心苦笑着说道:“我的原意,是想将你拘禁起来,等这场风波慢慢平息后,再缓缓图之,不承想两个不长眼的奴才,却把矛盾激化,引起了你的猜疑。”
没想到如今的边塞竟然如此紧张,如果吐蕃和突厥联手挺进大唐,铁蹄之下,战火四起,不知道多少无辜的大唐军民要受到灭顶之灾,虽然与武后有仇,但此时徐昌平也不能再计较自己的得失,赶忙问道:“那有没有查清楚,突厥和吐蕃缘何要对大唐兵戈相向?”
“突厥局势不明,而且对我大唐一直虎视眈眈,不断有小股军马滋扰边境,即使他们不动手,武后也要着手安定两国边境,讨伐突厥,两国之间的斗争不可避免,大唐雄狮铁甲,早已枕戈待旦,严阵以待。只是这吐蕃,有一些麻烦。”武冰心皱着峨眉,有点头疼。
原来吐蕃的国王是文成公主之子,但是近年来大权旁落,文成公主势力大涨,现在国内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拥护文成公主,另一派拥护吐蕃国教的喇嘛活佛。说来也奇怪,这文成公主竟然改变了以往与大唐世代交好的国策,在国内穷兵黩武,训练军马,要与大唐一决雌雄。
而喇嘛分成两派,一股拥护文成公主扩张领土,一股反对动武。国内两股势力,主战派和主和派斗的不可开交,活佛倒是主和,只是势力落于下风。
“这么说来,此次的危机是缘与文成公主对大唐的态度,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文成公主对娘家如此痛恨呢?”徐昌平沉吟着问道。
“据我们在吐蕃的密探奏报,似乎国王在其母亲文成公主的劝说下,也改变了主意,文成公主是李氏宗室,大唐目前李氏衰微,武后把权,所以文成公主才劝说儿子,灭武兴李。”武冰心猜测着说道。
“看来吐蕃的这次兴兵,都是文成公主一手造成的。”徐昌平听到此,有些明白了:“这牵涉到大唐李武两家之争,战火似乎是不可避免了。”
“正是,这也就是武后不想引起国内动荡的原因,如今两线告急,如果国内的反对势力再起波澜,大唐可就危险了。”武冰心对徐昌平解释道:“希望徐大人能够谅解,我们这次探宝,绝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只能悄悄前往。这些日子,军队将会继续严查,驱逐莱州的各路江湖人士,保护我们秘密取宝。”
“我已经成为了你们的弃子,取宝之后,说不得又要对我灭口,不行,我绝不能与你合作。”自古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徐昌平才不愿为朝廷做嫁衣。
“你想多了,这次真的是误会。”武冰心有点着急:“武后对你的祖上英国公,非常的推崇,你作为他的后人,武后也是欣赏有加,我辞别武后之际,武后曾亲手写给我一份密诏,如果你能助我取得李渊表奏,将赐你侯爵之位,保你永世不受迫害。”
武冰心取出一份诏书,果然如武冰心之言,武后承诺金书铁券,绝不加害忠臣,后面还盖有武则天的太后玉玺,看来武后对于李渊密奏势在必得,竟然对徐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