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怜惜,渐渐的转变成憎恨,她霍然站起身来,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房间,走到了隔壁厢房,和衣而卧在一张大床之上,似乎对李显深深的厌恶,不愿再与他一同就寝。
欧阳辉也来到了这里,三人点点头,悄悄来到了屋中,趁着香菱不在,欧阳辉抓紧时间,为李显把脉诊断。
欧阳辉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仔细把着李显的脉搏,观察着他的脸色,良久,才沉声说道:“果然是冥回人间,已经病入心脉,只怕凶多吉少。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人使用藏传的秘药?”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无论需要什么东西,我都会去想办法。”李钰哀求的望着欧阳辉。
“为今之计,只有找到下药之人,解铃还须系铃人,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欧阳辉沉吟道,济世秘典中对冥回人间介绍不多,只是寥寥几笔,将此药的症状简单叙述,并无解法,欧阳辉初次接触此药,也是一头雾水。
“冥回人间乃是藏药,李建成后人与吐蕃关系密切,刚才屋中的那个男子,与香菱关系暧昧,刚刚听香菱称他‘李郎’,会不会这个人就是李建成的后人?”徐昌平大胆猜测:“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么下药之人,必然与这个男子有关,上官岳父已经跟了上去,或许会有收获,我们等等他的消息。”
“这个恶毒的婆娘,枉费我父王对她一片苦心。”李钰狠狠的说道:“不如趁她不备,将她拘押起来,要挟那个男子交出解药。”
“找这个香菱查问一下事情的经过可以,至于要挟,恐怕用不上。”想起男子临走前的不耐,徐昌平苦笑着说道:“这个男子所图甚大,岂会为了香菱这么一个残花败柳放弃?不过从香菱的身上,我们或许会得到一些情报。”
李钰闻听,不再迟疑,迅速摸到厢房,徐昌平不敢怠慢,这个香菱的轻功甚佳,身手想必也不差,生怕李钰发生意外,急忙和欧阳辉一起赶去。
香菱果然是把好手,李钰刚刚推开房门,便已惊醒,倏忽间从床上跃起,拔出床侧的宝剑,腾挪跳跃,剑如飞鸿,将李钰包裹起来。
李钰的武功,已是江湖中一流高手,面对香菱的攻势,竟然也有些手忙脚乱,担心惊动守卫,不敢拔剑与她相抗,只是展开身法,快速游动,接连躲过香菱几次凶狠的招式,这才慢慢稳下阵脚,玉掌晶莹粉嫩,撩起无数的掌影,密密麻麻从四面八方打向了香菱。
香菱终究技逊一筹,她在王府中养尊处优,又怎么会是经验丰富的李钰对手,转眼间被逼的连连倒退,只听的啪啪几声闷响,胸口、肩膀已被李钰重重击中,胳臂顿时委顿落下,再也抬不起来,嘴角渗出殷红的鲜血。
李钰怕她呼救,得势不饶人,手指不停,登时点住了她几处大穴,哑穴也被封了起来。香菱倒在地上,一动不能动,惊恐的望着李钰。
李钰抬手将香菱提起,回到了李显的屋中,欧阳辉施展手法,将被灌了安神药的李显救醒。李显看到屋中这么多人,而香菱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愕然不知所措:“钰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对香菱下手?她可是你父王的妃子啊。”
“父王,你前几日喝下的五味丹,乃是毒药,这个丧心病狂的毒妇要谋害于你。”李钰恨恨的说道,不忍心告诉李显不久于人世的真相:“她不守妇道,联合奸人联手对你下毒,被孩儿察觉,这才将她拿下。”
“什么?”李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的望着香菱:“香菱,钰儿所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香菱此时也豁了出去:“你被废离京,只带着韦氏那一个贱人,留下我们在皇宫饱受欺辱,就在那时,我与你已经恩断义绝,如果不是李郎想法子把我从皇宫救出,我只怕早已魂归黄泉,我对你,只剩下刻骨的仇恨。”
“难道你这几日对我的温柔体贴,都是假的?”李显痛惜的望着香菱:“我那时自身难保,是被押着送出京城的,哪里有能力将你们带出,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处境?就算恨我,也用不着将我杀死吧?”
“我在这个王府中,本来已经把你淡忘,如果再不相见,我也不会害你。”香菱愤怒的说道,俏丽的脸庞变的扭曲:“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而且,你还成为了李郎的绊脚石,为了李郎,我只有狠心将你除去。”
香菱一口一个李郎,听得李显心痛如绞,红颜祸水,女人一旦变了心,就成为了销魂的毒药、绝命的凶器,李显长叹一声,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