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抓紧时间清理这些李姓宗室,不能到最后反为他人做嫁衣。”
“当下有分量问鼎的李姓王爷,唯我一人。”静王爷自信的说道:“只是我担心,李旦的行动万一成功,我们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这个问题王爷不用担心。”玉真子胸有成竹的说道:“李旦成功,你有拥戴之功,而且还拥有这么多势力,他只会更加仰仗你才对;李旦失败,你向武后示警在前,武后也会感激你,废掉李旦,李家只有你才能做皇上,你只需小心应承,不违逆了武后的意思,等稳定局势,再缓缓图之,夺来所有大权,武后区区一个女子,怎么能奈何得了你?”
静王爷听得血脉喷张,掩饰不住兴奋之色:“如果我能坐北朝南,自然忘不了堂兄的大功,到时你就是一字并肩王,我们兄弟同享富贵。”
“我只是个闲云野鹤的道人,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田园生活,静王爷成功之日,只需要赏我一块栖身之所,让我修仙悟道就行了。”玉真子一脸平静的说道:“如果不是先祖遗命,让我这个不肖子孙为他老人家报仇,我是不会卷入这俗尘之中的。”
玉真子飘逸出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令静王爷肃然起敬,起身施礼:“堂兄如此高风亮节,兄弟我自然不敢相忘,几日前我们抢来了隋炀遗宝,已经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只怕秦家要暴露了。”
“大丈夫能断臂求义,何况一个小小的秦家,你只管发兵剿灭,再将珍宝献与朝廷,也是大功一件,能为你挣来不少清名。”玉真子淡淡的说道:“这秦家是有名的武林世家,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要小心布置才好。”
“这秦家是堂兄的一大臂助,如今你甘愿为我舍去,实在令兄弟感激莫名。”静王爷更加感激,声音都有点哽咽了:“堂兄为我筹划良多,我实在无以为报,在此对天发誓,绝不辜负堂兄。”
“我们兄弟之间,何必如此客气。”玉真子不由得动容,连忙说道:“只是这个李旦,你还要小心面对,别让他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另外,你多次出入庐陵王府,李显死后,府里的人便再也留不得了。”
“其他人杀起来容易,只是那个叫做香菱的女子,对我情意深重,兄弟实在有些不忍。”静王爷犹豫着说道。
“我冒充御医为李显治病,又将伏魔大法传授于她,她已认得我,我们的计划何等绝密,多一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险。”玉真子沉声说道:“你是成就大事之人,怎能纠结于儿女情长?非但于事无补,反而徒添祸害,该出手时就出手,我只能言尽于此了。”
静王爷思忖良久,站起身道:“堂兄教训的对,等李显死后,我立即将庐陵王府的人全部除去。堂兄,你稍作休息,我进宫去见李旦,再给他下下猛药,他如今还有一些优柔寡断,我得盯紧他才行。”
说完话,静王爷告别了玉真子,吩咐家人备轿,赶向皇宫。上官云暗暗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进入皇宫,方才回来。
“静王爷?”徐昌平问李显道:“这个静王爷是何许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声望,能够问鼎皇位之争?”
“静王爷是太宗兄弟李元吉的孙子,当年太宗玄武门兵变,杀掉了太子李建成,和太子交好的李元吉也被诛杀,太宗后来觉得愧对李元吉,将他的儿子封为静王,世袭罔继。”李显听了上官云的一番话,知道了静王爷对自己不利,心中也是感慨万千:“静王一向安守本分,尊贤纳仕,素有贤王之名,没想到竟然也有图谋不轨之心。”
“这个静王是李元吉后人,却称玉真子为堂兄,莫非玉真子才是真正的李建成后人?难道玉真子才是这所有黑幕的组织者?”徐昌平暗暗吸了一口冷气,当年与玉真子在玉皇阁生死搏斗、汴州刺史血案中再一次被他偷袭,还真没有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大的背景。
看来当年玉真子拜杨浩为师,也是早有预谋,联系吐蕃、突厥,组织秦家、召家等江湖势力,与静王爷勾结,再到鼓动皇上,这一番手笔可大的很啊,难道玉真子仅仅是为了帮助静王爷登基?
徐昌平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现在李显已经被卷了进来,皇帝对他的态度暧昧不明,玉真子和静王是必要处他而后快,当务之急,只有尽快找到武冰心,向武后禀明李显的处境,让他脱离这个大漩涡,才不会有生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