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迅速回到了客栈里,苏靳幕警惕地关上房门。
“休要害怕。”
墨香儿将孩童放了下来,看着她身后的长发才知晓这是一个女童。墨香儿细心安慰着这女童。可是这女童还未有从刚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她的双眼发直,瞪着前方,也不看向墨香儿,更未有与墨香儿说一个字。墨香儿看着这女童的样子,有些心疼起来。她握着女童的小手,只感觉这手心一片冰凉。
“我们不会伤害你,现在你已经平安了。”墨香儿道。
这女童依然两眼发直,似乎已经丢了魂魄一般。
墨香儿还想再说些什么,苏靳幕低声咳嗽了一声。墨香儿收回话来,看向苏靳幕。
苏靳幕轻声走到墨香儿身边低声道:“让她先休息。”
墨香儿看了女童一眼,虽然还有些不放心,不过想着这女童也算是从那些人手中救下,便暂时松开了握住女童的手来。
苏靳幕转身往门外走去,墨香儿紧随其后。两人到了苏靳幕的客房中。
墨香儿关上房门,苏靳幕转身过来,面对着她。
“方才未有人能够找到我们去了何处,也不会追到这里来。不过这孩子总归需要回去。”苏靳幕道。
墨香儿点了点头,她心中自然是知晓这女童是要归家的,只是现如今,这女童是万万不能回去的。
“为今之计,是要破了这祭祀,方能不再有人受其害。”苏靳幕道。
北国崇尚剑术,也推崇对于古老圣灵的祭祀。不过这祭祀断不是巫术,更不是蛊惑人心的伎俩。苏靳幕心头因这小金城的祭祀,开始有所思量。苏靳幕曾想,这北国虽大,不过也都可以在他手中一掌覆天下。这底下的官员,他自然也是有所知晓,这些人从来都是报兴不报衰。只是现如今他亲眼见到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便夺取他人性命之事,这心中已然震怒。这小金城中到底是何人掌权,竟然敢逾了这北国颁布的禁巫命令。不过他知晓自己如今是不能亲自插手这事的,可是倘若自己不插手这事,这小金城又有何人可以?
苏靳幕坐了下来。不能让身份暴露,也不能放着这女童不顾。到底该如何?
“柒爷。”墨香儿轻声道。
苏靳幕脸上不如往常的自在,他抬起头来,看着墨香儿道:“何事?”
“香儿有一计。”墨香儿道。
墨香儿拿着苏靳幕的玉佩,在当夜策马而出。她这一番奔波而去,是为了赶在黎明之前赶到江都,找到王硕寻得帮助。苏靳幕也不是未有想过可以让王硕出手,只是,这王硕在江都,这小金城之事,他怕也是力不能及。这强虎也怕这地头蛇,就算他是镇北将军也难救这远火。只是为今之计,也只有一试了。
墨香儿快马加鞭,好在是赶到了黎明之前到了王硕府中。
王硕得知墨香儿策马而来,亲自出了府去迎接。
“快进来。”王硕引道。
墨香儿拜谢之后,便速速来到了王硕的书房中。
“北王可是路上遇到了凶险,怎么见你如此慌张?”王硕神色紧张道。
墨香儿如实相告,王硕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从未有听人说起过这小金城会有这蛊惑人心的祭祀。”王硕道。
“将军常年驻守在外,一心忙着平定祸患,这小金城之事,将军不知也是情理之中。”墨香儿道。
王硕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来。墨香儿知晓,此番前来,王硕定然也是未有一定可以破掉这小金城的祭祀的决心。不过王硕正气凛然,他还是欣然听从墨香儿的建议。
“剑门令。老朽常年在外,这如何斡旋文官之事,烦请剑门令告知老朽一二。”王硕恳求道。
墨香儿回礼道:“将军乃果敢正义之人,这斡旋之事,便交由香儿吧。”
墨香儿在来时的路上便听从了苏靳幕的计策,这一次,她是以宫中出使的郡县特使身份来这江都。至于她如何得知这小金城的祭祀,她自然有一套说辞,那便是从他人之口偶然知晓这小金城有此巫蛊之术,而她听得这事以后,怕惊扰到北王,方才请王硕将军亲自带她前往小金城问个究竟。
墨香儿对王硕道:“这便是北王的吩咐。”
王硕点头道:“臣一切全听北王吩咐。”
这天色依然明朗起来,墨香儿对王硕道:“将军。”
王硕明白墨香儿的意思,他一挥手,便安排人下去备马。
“走。”王硕道。
墨香儿与王硕策马从江都出发,马不停蹄便往小金城而去。
城中普通百姓所住的地方与达官贵人所住的宅子,自然有着巨大的差别,可是这小金城的郡县长官所住的宅子,与这城中百姓所住的房屋相比较,只能用天上与地下来做形容。一个是神仙的仙宫与一个是凡人的破屋。
墨香儿自然也是知晓,这小金城的官吏一定贪污了不少这百姓的血汗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