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是大哥在等你。”
陶辉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诧了半响才声音颤抖的问:“你说什么?”
他唇角微扬:“早上你刚走,大哥就醒了。已经等了你半天了。”
心中被狂喜淹没,她开心的将手上的行李扔给他,一边飞快的跑一边喊着:“帮我接待我的亲人。”
呼啸的秋风在耳边吹过,她觉得身轻如燕、几欲飞翔,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跑上二楼的。
卧室里空无一人,她绕过落地窗走上阳台,然后怔在那里。
梨花木的躺椅上,身材伟岸的男子褪去了病号服,换上了一身浅灰色的运动装,温暖午后的阳光下,他虽闭着眼睛却显得精神矍铄,竟无半分昨日的病态、虚弱。
似乎是感受到来人的气喘吁吁,他身子微动,属于她特有的女性体香若有若无的飘进他鼻中。他霍然睁眼,翩然起身,笑语盈靥:“回来了。”声音里带着七分沙哑,是病后的虚弱。
眼前的男人容光焕发、 英姿勃勃,她分明在笑,却有湿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他上前将她紧搂怀中,满足里伴着叹息:“辉儿……辉儿……”
“韵朗……”她反手抱着他,泣不成声。离别的忧伤、独自的彷徨、黑暗的磨难都在这一声呼唤里烟消云散。
“我在,辉儿。”
他俯身,吻她,尝过她咸咸的眼泪,落在嫣红的嘴唇上。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