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琛从浴室里出来,沈千鹤正坐在床上玩着ipad,真丝睡衣领口歪歪斜斜地垂到沟壑之间,他不由自主地快走两步,便把那里头的美好尽收眼底。
沈千鹤手里的游戏正在紧要关头,全然没有注意到男子渐渐灼热的视线,和滚动的喉结以及渐渐急促的呼吸。
被无视的方明琛,翻身上了床,没有丝毫犹豫地夺了她手里的ipad,又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今晚的方明琛,动作有些急躁和粗鲁,完全没了往日的床品,将沈千鹤从头到脚都啃食干净。直到沈千鹤终于承受不住地连连求饶,他这才放开了她。
餍足过后,方明琛点着烟慵懒地靠在床头,漆黑的眼眸将思绪掩藏。方才的缱绻旖旎,在眼底回落成一道迷蒙的暗影。
房间里都是让人脸红的味道,缭绕不去。
千鹤晕晕乎乎地躺了一会儿,慢慢攒足了精神,才拖着一身的酸痛,翻身走下床。
女子姣好的面容上表情淡然,长长的睫毛如扇子一般低低垂着,如黑色的云翳垂落眼底。淡淡黯然仿佛含着莫名的愁绪,与她脸上的表情形成截然不同的风景。
若不是那颊边还残留一丝动情的红晕,和那还未能完全趋于平静的呼吸。仿佛刚才抵死纠缠的戏码,跟她毫无关系。
她垂着眼睫,不去看床上的方明琛,鼻端却依然能嗅到丝丝缕缕方明琛留在她身上的气味。就像他长久以来给她留下的清雅印象,连气味都是清新雅淡的。
有时候,她也会有一刹那的错觉,天底下这样好的男子,怎么会让她给占了?可她从来不想深究。他这样的人,自有更好的女子来爱,哪里轮得上她?
千鹤没有多想,从包里拿出早已备好的长期避孕药,倒了一杯水。
一板十二粒,这是最后一粒了。
方明琛淡淡地望着她,声音低沉沙哑,“别吃那种东西了,对身体不好。”
千鹤回头笑看了他一眼,娇嗔道:“不然怎样?你又肯戴那种东西了?你不是不喜欢?”
方明琛冷冷瞧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方明琛手里的烟已经燃了一半,又看了千鹤一眼,目光微滞,声调清冷地开口:“我想结婚了。”
千鹤喝下去的水在喉咙里硬生生地滚了一圈,不可避免地呛了一下,她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