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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琛揉了揉眼睛,出神地看着指尖的那滴眼泪,就听见李维阳在背后骂道:“你就作吧!作死你自己!”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连解释的心力也没有。只能静静地听着李维阳急促的脚步声,渐渐出了门口。
他以前用着各种各样的办法,期望沈千鹤能怀上他的孩子。这样,他就有更好的理由将她强留在身边。他尊重她,所以从来不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就连第一次,也是喝醉之后,她主动贴上来,才半推半就成事的。
最早的时候,他说用不惯套子,她就说——没关系,有长期避孕药。到后来,他说别吃那种东西了,对身体不好。可她却说——不然怎样?你又肯戴那种东西了?你不是不喜欢?
有时候,他甚至在想,等到实在忍不住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她会不会马上说“方先生,你在开玩笑吗?”
他们之间的相处,真是处处都充满讽刺。想说不能说,说了她又不信。
看到那张报告单的时候,他也有过一瞬间的错觉,以为她这是用来挽留他的手段。却原来,还是为了……
什么时候,他和她之间,才能真正做到没有隔膜地坦然相对?
什么时候,他和她之间,才能不像刚才那样针锋相对、冷嘲热讽?
睡过?
这就是他和她之间的关系?
方明琛啼笑皆非地冷嘲了一声,点燃一根烟,默默回到了办公桌前,用忙碌的工作继续麻痹自己。
……
沈千鹤出了方明琛的办公室,脚步就开始踉踉跄跄的。等到李维阳追上来,看到他担心的眼睛,她才强颜欢笑道:“我没事。”
“我送你回去吧。”李维阳没有多问,“你是回家,还是回医院?”
“不用了。我能自己回去。”可说出来的都是颤音,喉间也哽得发疼。
“千鹤,其实你不用忍。哭出来永远比不哭出来好。”李维阳难得没用平时玩世不恭的语调。
沈千鹤吸了吸鼻子,埋低了头,明明已经泫然欲涕,却还是强忍着。
李维阳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哥是怎么了?说话半点情面不讲,太伤人了。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你知道他这个人,不能用常人的思维角度来看待。我跟他认识都十几二十年了,也看不懂他。很多事情,他都是藏着掖着,从不说出来。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回家。”沈千鹤俏脸微扬,笑得一如往常。
李维阳愣了一下,才明白她是在回答之前的那句话,看见她的笑,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要不我们到楼下的咖啡厅坐会儿?聊点开心的事?”
“不用了。”沈千鹤摇头,“我真没事。”
“不过,我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