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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文学少年(1/2)

作者:姚佰顺

    最近学校成立了文学社。社长同学在校刊上看到了我的《表情》就郑重地向我发了聘书,邀请我担任文学社副社长。不过这一邀请被我拒绝了,我的清高来自于我的高傲。我是一个纯粹的自由人,不愿加入任何文学组织。

    最近校刊又出现了一首比较轰动的诗:

    服妻

    泪水点点滴滴洒落在我心头,

    我不懂你为何如此“温柔”,

    对我你不必这样迁就。

    你可以直接指着我的鼻子,

    尽情地大声怒吼:

    “给我拖地!”

    我训服的像只哈巴狗。

    这首诗轰动后,其作者黄家如也跟着轰动,不久文学社副社长就是他了。得知这个消失息后我有种莫名的酸酸的味道。但一切对当时我的来说并不重要,因为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已经完稿,真正的成功似乎就在眼前。

    冬天已经到来,万物失去了盎然,惟有心是火热一片。在这样的季节里我收到了笔友朱珠的来信。在以往的通信中我们交流爱情,交流文学,在今天的来信中,她建议我把小说寄到出版社。

    在朱珠的建议下我的小说终于寄出了,我觉得我就要等到出版社的出版通知了,一种成功前的释然,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元旦快到了,按惯例全校各个班级、团体都要举行元旦联欢会,刚成立不久的文学社也忙伙了起来。

    晚会的当天,我接到文学社的通知,邀我放学后到行政楼前集合,以文学爱好者的身份参加文学社的元旦晚会。对此我并没有感到吃惊,更多一点的是理所当然。

    放学后我自认为很给面子地去了集合地点:“请问你们是参加文学社晚会的吗?”

    “你叫什么名子?” 一个男同学上前问我。

    对这种直问大名的方式我感到很是不自在,瞬间面子全无:“我?”

    “他叫邵弘毅?”旁边一位女同学走到我面前。

    对于别人能直接说出我的名子我感到很是惊讶,但随即那种惊讶又变成了一种得意:看来我的名气还不小。

    那男同学也是一脸惊讶:“你们认识?”

    “他胸前的学生证不是写着嘛,你自己也不看看。”那女同学笑的就和小时候吃糖豆一样的甜。

    经过一番介绍得知该男同学就是写《服妻》的作者黄家如。

    据说这次文学社的晚会邀请了很多爱好文学的同学,但能像我这样肯赏脸来的特邀嘉宾却寥寥无几。

    集合地点到举办晚会的教室有一段距离。一路上我想和文学社的同学插上几句话以体现自己的随和,更多的是想掩饰我拘束与尴尬。可文学社的家伙不知是外国人还是外星人,所谈的话题我一句也听不懂,更别说插话了。

    突然间黄家如不知从哪冒出拦住了大家的去路:“各位各位,今晚有校领导要参加我们文学社的晚会,所以我们的节目一定要丰富?怎么还少人?”

    “好多同学都去参加本班晚会了,不愿来这。”

    “这些同学,要不来就早说,临时改变主意是个标准的混蛋……现在再改变节目也不可能了,能演几个节目就演几个吧。”作为文学社的领导,黄家如就是不一样,自己提出了问题又自己回答了,有点设问句的味道。不仅如此,所说的话文学味都很浓,那番话中单“标准”二字的含义要想弄个明白,起码得写上几页纸。

    路途短暂而又慢长,终于到了目的地,几位校领导已经在楼下等待了。与此相对应的是同学们都“谦让”着不肯走在最前边。最后大家用眼神快速商议决定,大家排成一排,并排上前。待大家排成一排时,彼此又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几步。我反应慢了,没来得及后退,意外地成了领队,去迎接领导早已伸出的双手:“你们文学社办的不错,再接再厉。”

    大家都在为晚会忙碌着,我也不知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就木愣地站在一边看黄家如弹电子琴。黄家如翻弄着一本音乐书,这本书已破旧不堪,想必他一定是在天天练习。伴随着断断续续的琴声,我听不出是什么曲调,不禁皱了皱眉头。黄家如似乎才察觉到旁边有人看着他,就直盯着我看,我立即露出对这琴声很满意的笑容。

    接着是装扮教室,灯光自然不能少。在课桌上放上椅子,椅子上再加个椅子,最上面再站个人。站上去的这位同学拆下电棒用彩纸卷上,试了又试却一直装不上去。不管怎样也不能把装不上归于自己的技术差吧,为了给自己挽回点面子,他不停地唠叨:“这电棒质量太差了。”这让我想起我们的童年都喜欢拆电器,却总是拆完拼装不起来。旁边一个穿红衣服的男同学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来装吧。”至少已过了十分钟,那红衣同学终于把电棒装上了:“是卡口问题。”只可惜不亮。同样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他也说:“这电棒坏了。”最后黄家如压轴登场,结果电棒在他手里亮了。那红衣同学不禁脸红的就和他的衣服一样的红:“怪事,我都弄不亮,你一弄就亮。”这说话的语气就和领导一样,可他在文学社里只是个社员而已。

    折腾了好久晚会终于开始了,第一个节目是领导讲话。领导讲完话之后就离开了教室。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可以讲话的那一刻,讲完话之后,剩余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所感兴趣的。话说领导最喜欢开会做报告讲话了。

    教室里坐满了人,坐位紧张,我很是拘束地夹在人群中间想换个坐姿都不可能,惟一的方式是把重心在左右屁股间轮换。如此轮换了n多次重心,我实在坐着难受,向四周张望了许久终于找到个可以站起来扭扭腰的机会:我拿起身旁桌上的热水瓶给同学们倒水,只有这样大家才能主动地给我让出空间。可我刚拿起热水瓶,水瓶就出了问题(放心,不是爆炸),瓶口的水往杯中流,瓶底的水往我的裤子上流。看着自己冒着热气的腿,我放下水瓶挤出教室。

    突然响起的一阵琴声通过那破旧的音响已走了很大的味,但还是陶醉了许多人,我赶紧到窗边踮起了脚。弹琴的是黄家如,弹的相当不错,想起之前我对他的鄙视真是自惭形秽。瞬间我的脸开始发热,开始发红,就和在寒夜中冻的一样。

    在教室外徘徊,带着我的无聊与不快,找不着可以融入的地方,孤单夜晚。一位女同学看出了我的窘样,走了过来:“嗨,同学,怎么一个人在外边?”

    “噢,里边有点热,我出来透透气。”

    她一直看着我,我偷偷地抬头发现她还在看着我,我的脸竟然又一次地红了。没记清她的模样,只记得她的笑容很甜很美。

    “同学,你头有上彩纸。”

    妹的,我自作多情了,尴尬的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我下意思地挠了挠头发,也没挠下什么东西。

    “我帮你,都缠在头发里了。”那女同学靠近了我,在我的头上拨弄着,还好我昨天刚洗过头,不然我的油头又要让我丢脸了。

    在外边待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冷,我又回到了教室,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我很不好意思地坐在俩个女孩中间。没办法,这是惟一的空位。我很敏感地端正身体,生怕与她们有任何的亲密接触。正处在进退两难之时左边的女孩很热情地递给我一个苹果:“不好坐吧。”说完向左挪出了至少两分米的空位,我赶紧领了这两分米的情:“谢谢,谢谢。”而右边的那个女孩却不停地叽咕:“挤死了!”

    今晚我总是处于尴尬的境地,此时又尴尬地坐在那一动不动。不动的是身体,并不代表眼神,我向右边的女孩瞥了几眼:那女孩一身上下几乎全黑,还真以为自己穿了黑衣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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