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一时她的身高,只是过了几年,换了水土,安之的身高又增了几分。所以浴袍还盖不到她的膝盖。
肖云峰冷着脸从床上站起来,走近,摊开手心:“这是什么?”
一个白色的小药瓶躺在手心:“安眠药!陈安之,这几年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自己寝食难安!”
他愤怒的脸上因为隐忍而青筋暴起,而他显然在努力克制着:“回答我!”
这样的他让她愧疚,很久以前,她哪怕感冒吃了一粒药,他也会关心的跑过老。而今,离开他的这几年。她竟然吃上了安眠药。
得不到答案,他晃动着她的双肩。
疼痛刺激了她的神经,让她瞬间清醒,不,她不能就此沉沦。她灿然一笑:“肖总是不是有些过了!”
一声肖总,让他的眼眸瞬间收缩,安之从里面读到了疼痛。她隐忍着,不能停,停下,会害了他:“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是,我吃什么,做什么,除了工作,你还是别管太多。”从他手中夺回药瓶,扔在床上,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镜子中,他的脸变得铁青,好半天就那样冷冷看着她丝毫不停的动作。好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几个字:“说的对!我和你还真是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你连表白的机会都不给我!”募然转身,狠狠的甩上门。
脚步声远去,安之靠在门上跌坐到地上:云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我不能在事情没有清楚的时候,再把你拉下水。对不起。
从那以后,安之下班,再也没有见过那辆吸睛的法拉利车。偶尔的,莫名的在看不见的日子里,她的脑中会闪过他倚靠在法拉利前不羁的样子,可是走出旋转门,街边的冷清却陈述者逝去的现实。
是啊!有些事!逝去了,就永远都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