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动;刚柔并济之掌,瞬至眼前。
银狐身形未动,阖目未张,左手一动,竟一把拿住了牛逸攻击的右掌;牛逸尚不及做出惊讶之态,已是连人带臂一并屈曲,再遭一推,轻似微风拂柳,却是将她推出数步,一下跌倒在地。
一招,牛逸败。
“这两家伙……”。牛逸捂着右肩,坐倒在地,恨恨地看着不远处依然静立的女子。围着的人群在短暂静寂后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的脚步也开始向后挪移。
“双娇这些人就要花些时候,再加上这两个就更要时间了。新竹帮的人要是真赶来,警方不会置之不理,到时我们占不了便宜”。莫亦豪不敢大意,上前扶起牛逸,对她说道。
牛逸咬咬牙,挥手率众而返。
“呼!吓死我了”。车旁的小女孩儿拍拍胸口,叫道。
“不宜久留,快走”。玉色面具的女子道。
“对对,快走”。红衣女子赶紧上车,绝尘而去。
确定了无人追赶,两车一直到了港口,众人走下车来。“姝……五姐啊,刚刚吓死我了,幸好你们来了”。竺烨扑到玉狐怀里,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道。
“这是几位是?”。玉狐并未回应,端详起救来的五人。
“我们原本在飞鹰帮探听消息,出了些事故,不得不出逃”。黎丹楠扶着受伤的郑媛,答道,又看了看银玉二狐,“两位真是好身手啊!另我大开眼界”。
郑媛、双娇也都跟着点头,黎丹楠又道:“刚刚那位美女将车开到通贤路的时候我还吓了一大跳,想不到原来已经安排好了。听你说新竹帮的人会来救我们,看来你们是新竹帮的人了?”。
“哎,不过是诈术罢了,凭我们几个,实力再强也不敢与那么多人硬碰,说新竹帮也只是骗骗他们,你想短短时间之内,新竹帮的人怎么可能赶得到呢?”。
“哈哈,原来如此”。黎丹楠心中存疑,却是未加表露,只道,“谢谢你们救我,我看你们跟飞鹰帮也有过节吧?那作为谢礼,我透露个消息给你们吧?”。
“消息?”。胡泓眉头一跳,“是什么?”。
黎丹楠道,“我在s市待了半年之久,在金溏住了一个多月,四处打听飞鹰帮的消息。据我观察,飞鹰帮行事有个很特别的习惯,喜欢相同的东西,做两份;也就是常常留备份”。
“留备份很常见啊,有时候罗叔叔怕项目做得不好,也会留下备份的”。竺烨道。
“可飞鹰帮特别的地方在于,不单是文件、图纸留下备份,他们连建物也会留下备份”。
“建物?”。
“不错。举例来说,飞鹰帮四大娱乐场所:金溏、梦怡、华御、文安;这四者以金溏、梦怡为最大,甚至另外两者在s市连名次也排不上,却能在飞鹰帮立有一地,其中原因据我亲自考察,是为华御是金溏的备份,而文安则是梦怡的备份”。
“嗯?这种备份,体现在哪里?”。玉狐问。
黎丹楠接着说:“起初我到华御、文安考察的时候,就隐隐觉得似曾相识,感觉所有场景都在哪里出现过同样的,当时就有一种『备份』的感觉,但也只是有所疑心。后来梦怡被查封,我再次去文安的时候,就发现了问题。梦怡的所有员工,从主管温良,到侍应生,全都转到了文安,其服务制度也全部相同。而华御,或者金溏,没有任何人员调动”。
“所以你是觉得,飞鹰帮所有重要场所,都不会只有一个?”。
“不错”。黎丹楠点点头,“但有个地方倒是奇怪。丰彦山的双麓别馆,我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备份所在。依我看来,能将绑架到的女人都转移过去,说明双麓别馆应是重要的地方,这种地方一定有备份”。
“嗯,那我明白了”。玉狐轻轻点头。
“好了,消息大致就是这样。我也该回m市了,以后你们要是去m市,别忘了找我”。说着将一张黑玉牌递给玉狐,“喏,这个拿着吧,将来要是到m市遇到什么麻烦,不妨拿出来用用。再见了,美女们”。
“嗯?这是?”。玉狐等黎丹楠离开,端详那张玉牌,只见其色通黑,边缘绘金色流云,中央书一大红色的“梦”字。
接应的客轮在黎丹楠登上后,便破浪而去;精致的客房内,黎丹楠坐在大床上,身边两名女子正为她抹药;床前沙发上,郑媛也由人包扎。
“大姐……”。郑媛看了看黎丹楠,吞吞吐吐地开口。
黎丹楠闭着双眼,道:“怎么了?”。
“大姐,那两人的实力,实在太恐怖了”。郑媛起身走到床边,“将来我们要抢s市的市场,她们岂不是阻碍?”。
“哦?为什么啊?”。黎丹楠轻轻一笑,“我们何必对付她们?让她们为我效力,不是更好吗?”。
“可是,她们是新竹帮的人,将来必定会有冲突啊”。
“是嘛,她们要是新竹帮的,那竺文乐岂不是死得太简单了?”。
“嗯?她们要不是,那怎么唬得住莫亦豪?”。
“你可知道那个穿淡黄色棉袄的小女孩是谁?”。
“竺烨啊,竺文乐的女儿,我之前见过她的照片”。
“不错,依我看来,那两个银狐、玉狐,跟竺烨的关系密切,竺烨甚至叫她五姐;但应该不是隶属新竹帮的,否则就不会只有她们两人前来了”。黎丹楠睁开眼望着郑媛,分析道,“另外,看莫亦豪的反应,他该是猜出了她们的身份,但他一没有落荒而逃,二没有拖延时间等人抓住她们,可见这两人对飞鹰帮而言,是威胁,但并不是非除不可的威胁”。
郑媛沉吟片刻,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太危险了。牛逸也是暗技场有名的人,居然一招就输,太恐怖了!大姐你还给她们如梦令,简直是疯了”。
“哈哈,一张如梦令,要是能换她们为我效力,又有什么关系?”。
“只怕没那么容易哦,看起来就不像是简单人物”。
“放心吧,新竹帮名存实亡,只要抓住竺烨这个关键,让她们臣服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也许就是m市的通行证『如梦令』”。红色qq轿车内,手机卡座上立着胡泓的手机,屏幕上显出一张戴着厚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正是胡泓父亲的战友邢桐。
“如梦令?那是什么?”。副驾上,已摘去面具的赵姝问道。
“我也只是猜测,真正的如梦令我也没见过,那是只存在m市黑势力范围内的东西。传言『人生如梦,唯令是从』,据说最早由m市最大的黑势力梦觉社发出,因帮会太大,帮众较多,因此此令交由社内高层控制下属;后来梦觉社并吞其他帮会,管理进一步混乱,甚至梦觉社老大数次易主,以至于帮众根本就不清楚帮主是谁,就逐渐形成了『听令不听人』的情形,也就是唯令是从,而不论出令的是谁,下的什么令”。邢桐说着。
“那可真是奇怪的规矩”。胡泓边开车边道,“但是这么做,帮主不就被架空了?而且一旦两张令所下命令冲突,那该怎么办?”。
“这就不得而知了”。邢桐道,“我说的这些也只是传闻,真实情形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过,想来也是有一定威望基础的,如果这真是如梦令的话,那你们救的那个人,就非同小可了”。
“如果真是如梦令,那她给我们的目的……”。赵姝低头喃道。
踏进冰冷刺骨的房间,映目皆是狼藉。门口就随手扔了一堆东西,房内更是混乱不堪,玻璃的茶几被撞得粉碎,几张高椅也倒在桌边,卧室门口的灯具也是破碎;茶几旁的三张沙发被东拉西扯地拖开,原本整洁地铺在沙发上的毛毯更被掀得散乱,并且有两张沙发上还沾着斑斑血迹,那血迹伴着几行零乱的脚步从沙发处一直延伸到门外,令人心惊。从地上标出的轮廓来看,死者共两名,一者倒在浴室门口,一者倒在是沙发旁。
季彤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一面打量屋内的痕迹,一面谨慎地戴上橡胶手套;李沾跟在身后,四处张望,还不住地摇头。
李沾道:“季队,这里翻得这么乱,看来东西被拿走的可能性很高呀”。
季彤并未多说,走到破碎的茶几处,看了看血迹;又走到沙发旁,那里血迹最多,但又出乎意料地少。
“从沙发上溅射的血迹来看,既有钝器又有锐器,凶手真是凶残”。李沾皱着眉,“流了这么多血,逃走的人也活不了多久了”。李沾评论着,忽看到季彤观察了那没沾血的沙发片刻,就蹲下了身子。李沾也观察起来,原来是沙发左侧有半截脚印,却是倒着的。
“已找到对应脚印,长26厘米,初步估计此人1米75左右;右利,无跛行。经酒店人员配合调查,不是受害者的脚印”。季彤、李沾忽闻声音,都抬起头来,见卧房内走出一人,一身白大褂罩住里面的毛衣,橡胶手套裹着葱葱玉手,蓝色口罩则覆盖了大半张脸,一头秀发拢在蓝色发套内,只露出两只乖巧的耳朵,以及灵动可爱的大眼睛。
“我以为三局的人都走光了呢,想不到还有人在”。李沾眼前一亮,不由得开口说。
清亮的女声自那人口罩下响起:“瞧你说的,这么冷的天,走光会很冷的吧”。
“呃……”。李沾初时没明白女子说的什么,仔细一想,才明白她说的“走光”
和自己说的不同,不免苦笑,“美女,能不能正经点儿”。
“能啊!说吧,你的经期差了几天,我帮你正正”。女子快速地说着,脚步也是不停,很快到了门口损毁的灯具旁,用小镊子将沾了血的玻璃渣放入证物袋。
“我靠!三局真是没个正经的”。李沾翻了翻白眼,低声道。
季彤倒是面不改色,轻步走到女子身前:“这位怕是三局有名的法医鉴证官乔巧吧?幸会,我是季彤”。
“诶,『三局有名』是什么鬼?我一生下来就有名了好嘛”。乔巧站起身来,“我也知道你,不用跟我客气,幸会什么的,官话而已”。
“哈,也不是这么说”。季彤道,“原以为三局的都是逞强争胜的家伙,你留在这里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们那一套我没兴趣”。乔巧一把抓下发套,盘着的秀发有些蓬乱她也没管,“我只是工作没完成,舍不得走而已”。
“这么说,现在有些收获了?”。
“没什么收获,本来这一趟注定没收获”。
“那倒也是”。季彤见她脱下手套,便转过身朝沙发处走,“当然,那只是对你们三局而已”。
“嗯?”。解纽扣的手停下了,灵动的双眼充满好奇地看着季彤背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彤并未回答,只是走到那张没有血迹的沙发前,叫李沾:“小李,把这张沙发翻过来”。李沾二话不说,将沙发掀翻,把底面朝上。
“这!血迹居然在底面?”。李沾看着沙发底的一滩血迹,惊讶地说。
“还有呢?”。季彤淡淡地问。
“嗯,血迹也很奇怪,明明是一滩,但这里却没有”。李沾指着那一滩血迹中的两处空白,就像是血液主动从那两小片空白的地方主动绕过去了一样,虽然小,但也能看得很清晰。
“这是怎么造成的?”。乔巧也是刚看到这片血迹,将那对大眼睛睁得更大了。
“哼,你觉得呢,小李?”。季彤看着空白边缘的模糊血影,道。
“嗯?”。李沾微微低着头,仔细一想,便道,“我知道了!这原本沙发底下藏着东西,凶手并没有找到;等崔智俊叫人将沙发掀开的时候,藏着的凶手才发现这个秘密,于是现身砍杀受害者,血也溅到了沙发底,但由于被那件东西挡着,血迹有部分是空白的。而后崔智俊拿走东西,向外逃跑,凶手也愤怒之下一脚踢开沙发,血液经过一段时间向这片空白处扩散,将它染成红色,但仍然留了这两点空白区域”。
“嗯,原来是这样”。乔巧皱着眉头点着头,“但这算什么收获?其实在这里取的所有证,分析的所有经过,都没什么用,毕竟,外面的监控早就拍下了一切”。
“嗯,有道理”。季彤轻轻一笑,转身向门外走去,“但现在知道东西没丢,至少没那么忧心忡忡了”。
“那是什么东西?有这么重要?”。乔巧问。
“呵,你还是干好你的法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李沾眉头一挑,跟着季彤走出门去。
“季队,有个问题我没想明白”。坐在车上,还没发动车子,李沾就急忙转向季彤,问道,“在现场看着,像是凶手在受害者回来之前就已经躲在房内了,而且有不少人;这样他们就不会躲得很隐秘,所以受害者在取物之前就发现有人躲着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受害者进房间时,几乎明知是死路,那为什么还要进去呢?”。
季彤揉揉睛明穴,不答反问:“如果你是凶手,你在受害者未归之前就到了,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先到处翻找东西”。
“那为什么凶手在受害者回来之时,是躲着的?”。
“对呀”。李沾低头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叫道,“啊,我知道了!因为凶手正在找的时候,受害者正好回来。把风的人回来通知,而东西还没有找到,所以就先躲起来,等受害者进来再抓住,逼她说出藏着的东西”。
季彤道:“所以喽,受害者进门,首先见到房内被翻乱了,继而担心东西有没有被找到,并认为凶手们已经离开了,于是直奔沙发,让保镖将沙发翻过来;而就在这时候,凶手出现了,两名翻沙发的保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砍倒,另外的保镖赶紧跑过来支援,保护受害者一路逃走”。
“原来如此啊”。李沾讷讷地点着头,慢慢转过身去。
“喂,小赵……”。李沾从后视镜看到季彤接起电话,便发动车子。等电话打完,才开口问:“什么事啊,季队?”。
“嗯,你跟看守所那边打个招呼,安排一下我们去见见苏嫆”。季彤道。
“见苏嫆?”。李沾面上一喜,“难道是六狐那边有发现了?”。
季彤并未回答,轻轻合上双眼,舒服地躺进后座里。
雪,窸窸窣窣地自夜空降落,与落雨的潇潇洒洒不同,雪总藏着一股凝重。
落在街道旁,落在林木间,触之即化,却别添萧索冷意;雪夜中的人,似是禁不住这股寒意,匆匆而行;唯有负伤的人,虽然心急如焚,但蹒跚的步履无法满足冀望的脚步。
忍着伤痛,一步一步在林间穿行,劳累、恐惧和寒冷,已是身心俱疲。
“我、我走不动了”。女人的声音划破暗夜。
沉默片刻,走在女人前面的男子蹲下来,用韩语说着:“就先休息一下吧,树林里这么黑,他们找不到我们”。
话音刚落,一道白光穿林而来,紧接着又射入两道,夹杂着一阵枯枝败叶被踩踏的“嗞嗞”声,几道黑影向他们快速奔来。
“糟糕!来的这么快”。男人一把拉起女人的手,向密林深处跑去。
“血迹往那边去了”。“我看到他们了”。“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嘈杂的追击声越来越近。
“哈、哈、哈”。呼吸越来越短促。
“呃”。男人左手紧紧拉住女人,右手按住伤可见骨的右肋,但血液却按不住。“崔姐,你快跑”。男人停下来,将女人推向远处。
“你要干什么”。女人瞪大双眼,苍白的嘴唇颤抖着。
“我身上的血止不住了,他们会找到我们的。我拖住他们,你快跑”。男人一声吼,向女人相反的方向跑去。
女人听着越来越近的吵闹声,不敢停留,急急奔逃。但跑出不过几分钟,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惨嚎……“呀”。急躁的心情让她不辨方向,再加上树林中的黑暗,她脚下一空,从土坡上滚落下去……“镇长,您看……”。
“伤得重吗?”。
“都是皮外伤”。
“带上”。
“咔咔”压雪的声音响起,像是被雪浇了一层奶油的山间水泥路上,留下两道车辙印。
“嚯,这雪说下就下,还真是冻得慌啊”。带着三名警员,坐在路边的烧烤摊上,高天行吐着烟圈,一边说道。
“可不是嘛,天气预报也不准了”。坐在高天行对面的警员搓着手道,“倒是亏了那姓季的我们才能提早下班,不然待在现场,得更冷”。
“哈哈,她得冻死在那了”。另一名警员笑道。
坐高天行右边的警员给他满上一杯啤酒,说:“头儿,要说季队长确实有些本事,去年连破九大案,也算是轰动警界了。我们真不跟她合作?”。
“说真的,我也挺佩服她的”。高天行喝下半杯酒,“但她毕竟一大老娘们儿,不在家带孩子,跑现场去看尸体,让我们这些个爷们儿脸往哪搁?”。
“可不是嘛,女人嘛,还是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不然出了事,我们男人还得担责”。对面的警员说着。
“话也不能这么说,季队长都快30了,还是单身,她的事业心,还真没几个男人比得上”。
“嘿,你还别说,还真是奇怪。警队里多少好男人她都不要,难道想找个富二代?”。
“可不是嘛,警察那可是最具责任心的职业,这都不要,她想干嘛?”。
高天行抿嘴一笑,喝下剩下的酒,往前倾下身子,朝警员们招招手,低声道:“这个问题很简单,你们去看看『末日狂花』的案卷就知道了,她在警期间,是季彤最崇拜的对象”。
“末、末日狂花”。
三人惊声,那是警界最不愿提起的名字。
第二十六章、山中野墅。
一前一后的两条人影,迈着相同的步伐,走在雪夜下。他们身后,四行脚印拖行了很远。
走在后面的女子抬眼看了看即将走完的路程,吸了口气:“莫大哥,你真的不打算回飞鹰了吗?”。
“还不是时候”。前面的男子冷峻的面容有了些许缓和,“现在帮里的事务多依赖你和良哥了”。
沉默片刻,嘴角若有所动,但她还是轻轻吐了一个“嗯”字。“英哥的安全……”。她小声地问着。
“我交代给小郭了,你也帮忙注意下”。莫亦豪停下脚步,“总觉得冉娅这次回来,有些不同了”。
跟着他停下,女子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
屋外的刺骨寒冷,于屋内无妨。一米的吊灯照得卧室通明。一条赤裸的胴体仰卧床上,她闭着双眼,享受胸口湿滑的香吻;她檀口微张,喘着令人迷乱的气息;她胸口蓓蕾挺立,带给她紧张又酥麻的快感。
男人赤条条地趴在她身上,舌头在她乳峰间灵巧地游走,右手强而有力地扣住她的双腕,将她双手举过头顶,左手时轻时重地抚摸她的腹部和大腿,雪白的肌肤在他的触摸下娇颤着。
他抬眼看着她享受的神色,笑道:“这才刚开始……你就先骚了……”。
“靖哥,是你舔得人家太舒服啦”。女人仿若置身云端,迷迷糊糊地说,“下面好热、靖哥、帮我揉揉吧”。
“好嘞”。宇文靖坏笑着,左手滑向她的秘缝,那里久经人事,两瓣木耳已一左一右翻在外边。宇文靖将大拇指和中指各按住一侧阴唇,稍稍用力,将阴户分开,露出红红的嫩肉。随即抬起食指,在阴门顶端的肉芽上一阵快速有力地点拨。
“啊啊”。刺激突如其来,黄鹭弓起身子,无意识地避开他激烈的手指。
宇文靖自然不肯放过,抬起上身,使左手有更多活动空间,便翻转了手,将中指顶到她花瓣口,大拇指则按着她的尿道口,缓缓按摩起来。
“好痒”。黄鹭睁开双眼,迷蒙地望着宇文靖,“靖哥、好痒”。
宇文靖轻轻一笑,将中指与无名指双双扎入幽幽秘洞,大拇指也微微翘起,手指快速撩拨起来,左抠右挖地抽插。
“哦!哦!靖哥”。黄鹭勉力抬起头,看着宇文靖的手指在洞穴中肆虐,“啪叽啪叽”的水声也很快荡漾开来。“啊啊!啊”。
高潮后的黄鹭瘫软在床,敏感的身子微微颤动,似是在等待什么。
“靖哥,你怎么还不来啊?”。黄鹭见宇文靖倒在一边,没有再动的意思,忍不住娇嗔起来。
“改天吧,今天没什么兴致了”。宇文靖翻身侧卧,摸着黄鹭光滑的胸部。
“怎么了啊?”。黄鹭也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是不是帮里出什么事了?”。
宇文靖沉默半晌,才开口道:“还不是那个俄罗斯贱人捣的鬼!有几个混蛋出卖兄弟,我本想做掉他们,谁知道那贱人还给他们说好话,英哥就把他们留下来了”。
黄鹭皱了皱眉:“英哥肯定也有他的考虑”。
“能有什么考虑”。宇文靖喝道,“我看英哥是鬼迷心窍了,对那贱人是言听计从,真怕哪天惹出事来,要是那贱人拉拢人想造反怎么办?”。
“怎么会?她也不过是一妇道人家,能有那胆量?”。黄鹭安慰着,见宇文靖并未安心,又说,“靖哥,你也别担心,全帮上下的命脉可都掌握在你手里,千万别自乱阵脚”。
“哦?”。听这么一说,宇文靖转过脸来,“你是说,『奴行』?”。
“那当然。英哥当初建奴行,就是为了拉拢s市的精英,一旦他们跟我们在一条船上,飞鹰帮就不可能垮,那才是英哥的底牌”。
“嗯”。宇文靖意味深长地点着头,“说得对,随便他们怎么闹,英哥的奴行一定不能乱!——嘶!哎呦”。正暗下决心之际,宇文靖突觉下体一热,紧接着茎根底部一阵酥痒,定睛看去,却是黄鹭不知何时已趴到他双腿之间,正伸着颤巍巍的香舌舔着茎底,一双柔荑轻轻搔弄着那两颗小卵;而她那一双媚眼,饱含秋波,正隔着一层薄雾脉脉地看着他。宇文靖一对上那双眼,便觉气血翻涌,更兼下体被如此温柔以待,将那帮中烦事一下抛却,瞪着眼喝道:“这样挑逗我,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今天非要你见识我的厉害”。
黄鹭满眼含笑,正待张口说话,早被宇文靖一把擎住双肩翻转过身来,自己仰面朝上,黄鹭则趴在双腿之间,翘着高高的肉棒直接顶到鼻子上,而后塞进她嘴里。
宇文靖坐起身来,享受黄鹭小嘴里紧紧的包覆感;显然他并不满足,从床头拿了一双丝袜,又把黄鹭那正在抚摸卵袋的双手别到背后,用丝袜紧紧绑住双腕。
黄鹭也不反抗,反而更用力地吸吮起来,柔软的舌头垫住肉棒底,让它能享受到湿滑又紧致的摩擦感。
维持了片刻,宇文靖扶着黄鹭双肩站起身来,而她则嘴里含着他的肉棒跪起。
“哼哼,鹭啊鹭,就算你是只鸟,今天也别想飞走了”。
黄鹭抬起媚眼自下而上地望着他,雄壮的身躯令她心醉,嘴里不由得更卖力了。
“嗯、爽!真爽”。宇文靖仰天大叫着,随即扶住她的螓首,前后抽插起来;不但如此,一边抽插,他还一边向后退,黄鹭则被迫向前伸着脖子,以至于后来也只能跟着他向前跪行,而嘴里却始终含着没有丝毫软怠的阳具。
两人来到衣橱旁,黄鹭才得以停下脚步,一心一意地跪着吸吮起来;宇文靖拉开橱窗,从里边取出几卷麻绳来,俯下身,自黄鹭颈后开始绑住她的两臂,一对雪白的乳房更是不怠慢,一上一下四道绳子,将乳房勒得挺起;又拿出一对乳铃,系在翘起的乳头上。
紧缚的麻绳很快就让黄鹭感到压迫,因其粗糙,又觉得像是无数麦芒扎在娇嫩的躯体上一般;系在乳头上的细绳绑得更紧,像是是一道紧箍般压制这无穷欲望,却反而令她欲望饱胀,无可发泄,从而充满着期待。
最后,一个正面带着铃铛的项圈系到她脖子上,项圈后面则连着皮绳,被宇文靖拉在手里。
宇文靖扶住她的头,将湿漉漉的肉棒退出来,而后一扯皮绳,惹得三只铃铛一阵响;黄鹭舔着嘴角的口水,微微一笑,跪趴着转过身去,将早已泛滥的小穴对着宇文靖。
“靖哥,快来肏死奴家吧”。黄鹭扭着白嫩的屁股娇声叫着。
“那还用你说”。宇文靖扯住项圈上的皮绳,逼迫黄鹭昂起头来,但她双手被丝袜绑在背后,前躯完全没有支撑点,颈部被紧紧地勒着。
“鹭,你这只小鸟,也该尝尝我的大鸟的滋味”。宇文靖右手分开黄鹭臀沟,坚挺多时的肉棒毫无迟疑地扎了进去。
“嗯”。黄鹭闭上眼,皱着眉,嘴里吐出一串久等的呻吟。
“啪”。宇文靖右手用力一拍白花花的臀肉,黄鹭就跟着“啊”地娇叫一声;白沫状的淫水抹在宇文靖的阳物上,润滑着两人的结合,红嫩与粗黑的肉色尽情交织着;快速有力的冲撞激起一阵又一阵肉体撞击声,黄鹭双膝跪地,上身前倾,两只脚丫为了平衡而翘了起来,没有支点的身子更被撞得前后摇摇晃晃,那一对雪白的双乳,那两片雪白的肉臀,都尽情翻涌着,还伴着三只小铃铛的欢快奏乐。
“哈、哈!肏死我了!肏死我了”。黄鹭的身体被宇文靖右手向下按住,脖子却被他左手扯住皮绳向后拉扯着的项圈向上勒住,整个脸都被憋得通红,颈部却被勒得发白。近乎勒死般的用力,黄鹭却发出更淫荡的娇喘和淫叫。
“啊!啊!要死了!要死了”。黄鹭紧闭了双眼,舌头微微伸出,一束香津自嘴角缓缓落下,“肏!肏!高潮、来啊、啊”。
雪依然平静地落在窗台上,灯灭了,一切终归是平静。
窸窸窣窣的雪落满枝头,不时还有树枝承受不住而倾下积雪的声音。寒冷使虫鸟噤声,空旷的山间只有落雪声。山中的雪夜也只有一盏亮着的灯,尽管它的不远处就是一处小村庄,但乡下人家总是睡得比较早的。
寒夜并没有侵入,屋里通明而暖和。
一名微微发福的老人,坐在客厅中间的沙发上。在他对面,坐着毕恭毕敬的中年男子。
“老师,很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搅您”。男子恭敬地说。
老人摆摆手:“我一个糟老头,劳你惦记就不错了”。
“老师说的哪里话,您的教诲始终不敢忘”。
两人客套间,走进一名年轻的女子。她一身雪白的护士装,头上还别着护士帽,头发不长,只稍稍盖到颈后;只是那身护士装却是不同一般,长及膝盖,却留着两个空洞,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前一个正在胸脯,胸骨顶处一颗纽扣,胸骨最下端一颗纽扣,而中间的部分完全被裁去,以至于两只雪白的乳房暴露在外,淡红色的乳头毫不知羞地偷看这外面的世界;后一个空洞正在臀部,像一个桃子的形状,将雪白的臀部暴露出来,当然,也并没有内裤遮挡后方的销魂洞。
即便穿着如此羞耻,女子也毫不在意,甚至微笑着,抹着口红的嘴唇弯着漂亮的弧度,妆着眼影的双眼也弯成了新月。她穿着高跟鞋的脚踏着模特的步伐,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到老人身边,将手上托盘里的茶轻轻放在茶几上,柔声道:“主人,请用茶”。
老人点点头,女子又将另一杯茶放到那名男子面前,如此奇特的装着却没引起男子的惊讶,他也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
“想不到短短半月,就调教得这么好了”。男子等女子出了客厅,说着。
“小苳倒是听话的很,你今天带来的这个怎么样?”。
“老师误会了,她是我在路上发现的,当时已经受了伤……”。
老人挥了挥手:“留下来吧,我试试”。
“这……”。
“调教的手段有很多种”。不等男子说话,老人就说,“威胁、诱逼是一种,其实,所谓的爱情也是一种”。
“老师说的是”。男子点着头。
“不说那些了”。老人又摆了摆手,笑道,“小郑啊,虽说你现在贵为一镇之长,但人要有大志嘛,啊?”。
“是是是!学生也是全靠老师提携”。
“哎,都是自己努力,我这糟老头帮不上什么忙,不管做什么,都要有分寸”。
“那是、那是”。男子不住地点着头,“这方面我还要向老师学习”。
“哎,谈不上,我也刚回来几天而已”。老人吹了吹茶,说,“既然你也虚心,有件事情我就给你说道说道”。
“老师请说”。
“今天从市里来的时候,发现山东口防滑加固不是很令人满意”。老人道,“这会儿就下起了大雪,如果明天、后天还是这样大的话,不好收拾啊”。
“啊?”。男子当是老师责怪,立刻解释道,“东口的防护措施已经有些年头了,这里山路崎岖,交通不便,确实不常来检查。幸亏有老师提醒,不然就出事了”。
“这倒没什么,我也是偶然看到了而已”。老人笑了笑,“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明天一早我就叫人来修整,一定不让事故发生”。男子认真地说。
老人也点了点头:“嗯,这是个好镇长的做法”。他喝了一口茶,却又幽幽地添了一句,“但也就是个镇长而已”。
“啊?”。男子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望着眼前慢悠悠地吹着杯中热气的老人,“老师,您的意思是……”。
“人呐,总是理所当然地接受无形的恩惠,但对背后的付出选择视而不见;又总是容易被表面的光鲜所吸引,对背后的肮脏选择宽容”。
“学生、不明白”。男子看着老人,轻声道。
“你呀,还是太年轻”。老人指着男子,笑着说道,“将防护措施加固,谁也不会记得你的好,大家都会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是你应该做的,所以,毫无奖励可言。但如果明天大雪引发山体滑坡,大家同样不会怨你,只会说是天灾而已;所以后期要是你表现好,就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男子这才明白老人的话意,连忙点着头,“听老师这番教导,真是茅塞顿开啊”。
“哈哈哈哈,你呀,要学习的事情多着呢”。
老人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屋里,屋外,仍是猎猎风声与簌簌落雪。
一大清早,季彤就被恼人的电话铃声吵醒了,眯眼看了一眼窗外,雪似乎小了一些。
“幸亏老头子还不知道何司怡案子里的猫腻,不然这次肯定不会让我来”。
已然警服在身,英姿勃发的季彤坐在警车后座上,笑眯眯地说着。
她这么说,自然是因为上头的王仁昘已经禁止她参与何司怡有关的案件了;为了让她“忙起来”,就把最近的好多阿猫阿狗、鸡毛蒜皮的案件都交给了她,今天还特意交给她一个重案,让她好好查,多费心;意思就是,何司怡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可巧的事,死者正是何司怡的小学老师王信芳,显然王仁昘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开着车的李沾却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季队,我觉得这个案子的水越来越深了,真的不通知科长吗?”。
“呵,急什么”。季彤看着窗外,“没有亲眼见到何司怡留下的东西之前,这个案子就不能给别人”。
车窗外,几人围在一辆宝马车旁,似是进行着激烈的争论。季彤初时并未在意,但一眼瞥去,却见到昨天遭水沨打了一巴掌的那名初中生以及其母。
“小李,先停一下”。李沾停下车子,跟季彤走到人群中。
“怎么回事?”。穿着警服的季彤,威仪自是与昨日不同,那对母子也不由得怔了一怔;与之争论的男子见季彤来到,急忙走过去,叫道:“警察同志,你们终于来了!这家小孩儿把我车给划花了,家长不愿承担责任,还想威胁我”。
季彤并未说话,盯了那女人一眼。女人左手拉住她儿子,大叫:“警察怎么了,警察了不起啊?就准你一个大人欺负我家孩子?我家孩子不就是不小心划了他的车嘛,又没伤他本人,大惊小怪什么?”。
李沾冷笑:“这可不是不小心吧?都划出字来了”。
女人看了一眼车身,确实刻着似是“艹你老婆”的字样,心里一怒,骂道:“草逼的划花你车怎么了?又不是划你妈的脸!你跟一小孩计较什么?再说我家孩子都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非要把人逼死不可吗?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你他妈的有病吧”。车主两眼一瞪,握着拳就要打人的架势。李沾赶紧拦了下来。
“干嘛,你还想打人啊”。女人尖声叫着,“你打呀!打呀!打女人你真有脸”。
“都别吵吵嚷嚷的,凡事协商解决”。季彤皱皱眉,朝二人喝道。
女人闭了嘴,但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男人也让到一旁,但还是说:“没什么好协商的,必须赔钱”。
“赔你妈逼”。女人怒骂,“他一个小孩懂个屁啊,还要赔钱?”。
“他不懂,你懂”。季彤看着女人道,“身为监护人的责任,你还是要老老实实地负的。再说,都上初中了,也不算小了,有些事,该懂了”。
“说得好听,那是这事儿没赖在你头上!要是你儿子在外面杀了人,你也这么讲责任?”。
车主不耐烦地摆着手:“警察同志,这种人不可理喻,还是做好笔录让她赶紧赔钱吧!懒得跟他们废话”。
李沾偷眼看向季彤,毕竟这并不是他们管辖范围内的事。季彤看了一眼躲在母亲身边的男孩儿,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毁坏他人财产是一定要赔偿的;未满十四周岁不必负民事责任,但监护人需要负责。你身为孩子家长,不单有监护人的责任,更要负起教育责任,现在觉得孩子小,教他逃避责任,以后长大了,怎么做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千万别让他走错了路,到时候再来后悔就晚了”。
“放你娘的屁!你儿子才走错了路”。女人恼羞道,“我怎么教育儿子不用你来教,你也就会欺负欺负善良的人,看到他有钱就来帮他说好话!贱货”。
“哎,你怎么说话呢”。李沾指着她的鼻子喝道,“犯了错就该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并承担责任,就你这怎么给孩子树立榜样?”。
“你干嘛,喊什么喊!是不是还想打人啊?你打呀、打呀”。女人一把拉住李沾衣服,然后坐到地上,“你打呀,打死我好了!你们欺负穷人有本事,遇到有钱人就是烂货”。
“嘿,你这是干嘛”。李沾力图挣脱,“你快放手,警察只讲法律法规,不问你有钱没钱”。
“我就不放,你们就是看我们平头老百姓穷就欺负我们!你们欺负我们有什么用,有本事去抓贪官啊”。女人坐在地上脸红脖子粗地哭闹,“谁没犯过错啊?
我家孩子犯了点错,就要赔钱吗?他都道过歉了,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娘俩儿,可怜我家穷得饭都吃不饱,还要被你们这些政府的走狗欺负”。
“你先起来啊”。李沾急道,“这一码归一码,抓贪官也不是我们管的事儿……”。
僵持之际,民警的巡逻车开过来了。“是谁报案?”。还没下车,懒散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车主睁大眼睛望望季彤,一转身小步跑向民警:“警察同志……”。他将车子被划花的事又陈述了一遍。
那女人见民警过来也是一愣,随即“嘿嘿哈哈”地笑了起来,一边围着季彤慢慢转悠着打量,一边阴阳怪气地说:“哎呦,还真没发现啊,装模作样的还真有一套!我都被你骗了。讲起道理倒是头头是道,搞了半天原来是个冒牌警察啊!
哈哈哈,被识破了吧?你还有脸站在这儿?小贱人,别他妈给我装清高!你个骗子”。
“哎,你……”。
“小李,不用跟她多说了”。季彤打断李沾,冷冷地说,“就这样吧,我们走”。
“哎呀,别走啊!趁着警察同志在,你干嘛不再多装会儿呢!瞧你装得多像啊”。见季彤并不理会,女人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呸!贱货,还敢来管老娘的闲事”。
在村口耽搁片刻,季彤两人到现场的时候,技术科的人已经到达并开始取证了。
“季队,我发现你现在管得越来越宽了。划车的事儿又不归我们管,你非要下车干嘛?还惹了一肚子气”。李沾跟在季彤身后抱怨。
季彤摇了摇头:“我只是不忍心那个孩子行差踏错罢了,前天来八仙庄的时候,跟他们母子起过冲突”。
“这样啊,只怕不到岁数,很难成器了”。李沾也跟着摇起了头。
“情况怎么样了?”。季彤走进王信芳公寓,四处看了看。尸体已被运走,整个公寓都被翻得很乱。
“季队”。警员向季彤打了声招呼,便说,“受害者是被细绳子勒死的,凶器已经带回局里化验了。她死前受了不少折磨,估计是在逼供”。
季彤点了点头:“不出所料,凶手也是为何司怡的案子来的”。
“季队,崔智俊到现在才被杀我能理解,毕竟她和何司怡的关系到昨天才暴露;但王老师的死我就不理解了,按说凶手一定早就知道她与何司怡的关系,那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杀了她?”。李沾问道。
季彤看了他一眼,问:“何司怡的母亲与何司怡关系更为密切,为什么她没事?”。
“这个……”。李沾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难道是,她母亲和凶手一伙的?”。
季彤斜眼看着他:“脑子呢?”。然后向里屋走,一边说:“王信芳只是何司怡的小学老师而已,正常人怎么想得到何司怡会把重要的事告诉已经师生缘尽多年的小学老师呢?”。
“对呀!我傻了”。李沾拍拍头,“一般人和小学老师早就断了联系了,就算有,也不可能非常亲密。但是,这样一来,凶手又是怎么想到王老师会有何司怡留下的讯息呢?”。
季彤并未回答,她从窗上望下去,见封锁线外停着一辆红色qq轿车,便道:“走吧,下楼再说”。
尽管雪已然停止,但清晨的风却透着更多凉意,从银色别克下车后,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霍兰音还是站在冷风中踌躇,始终不敢走近工作许久的办公楼。
“兰儿,你来得可真早,快些进来”。刚刚睡醒的保安何益伟到窗前倒水,正见霍兰音偷眼看着保安室的窗子犹疑着。
何益伟打开门,霍兰音瞧瞧没人注意她,就走了进去。
“呣,真香”。何益伟歪着头凑到霍兰音颈部,用力地吸着气。霍兰音低头看着窗外,小声道:“这里会被人看见,换个地方吧”。
“跟我来”。何益伟点点头,带她往地下停车场走去。霍兰音红着脸,低头跟着。
“别害羞嘛,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何益伟笑了笑,去牵霍兰音的手,但霍兰音赶紧将手缩进上衣口袋里。
何益伟明显有些不高兴,刚进停车场配电室,就一把将她推了进去,双手扯开她衣襟,对着颈部和胸口一阵狂吻。“别这样,快放开”。霍兰音突遭袭击,立马叫了起来,双手护在胸前。
“哼,你就叫吧,这样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大早上的偷情了”。
“我没有”。霍兰音小声辩解着。
“反正我也没强迫你跟我来这里”。何益伟歪着嘴说。
“你、你、你快把门关上,有人看见就糟了”。霍兰音低声催促,“你想做什么就快点,一会儿上班了”。
“放心,很快的”。何益伟笑着关上门,将裤子褪到腿弯处,道,“给我舔舔,爽完就让你走”。
霍兰音蹲下来,抿着嘴,吞了吞口水,慢慢将脸贴过去,张开嘴来。
“嗯,真他妈舒服”。何益伟低头看着女神羞红着脸吞吐肉茎的画面兴奋非常,稍稍弯下腰,两手解开她胸前外衣纽扣,然后便放肆揉捏起来。
霍兰音卖力地前后吞吐几十下,灵巧的舌头也柔柔地舔弄,不出一刻,何益伟就舒服地放开了精关,将精液全数射入霍兰音口中。霍兰音更怕这些粘液脏了衣服被人看到,便一滴不剩地吞了下去,而后用纸巾将嘴擦干净。
“很好,接受得挺快嘛”。何益伟见她吞了自己精液很是得意,本要准备给她用上的道具也忘了拿出来,就说,“兰儿,晚上下了班别忘了在这里等我哦”。
“不,不、不行”。霍兰音急忙拉住他,“晚上我一定要准时回家,中午行吗?中午可以随你怎么玩我”。
“你家就你一个人住,非要准时干嘛?”。何益伟虽则抱怨,但见霍兰音始终坚持,也怕逼得太紧让她不顾一切地摊牌,就说,“那行吧,那以后每天中午下班就要到这里来”。见霍兰音咬着唇点了点头,继续说,“还有,周末假期我会去你家,准备好”。
霍兰音看了他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但我只是公司一个小职员,要是准备……我没那么多、钱”。她的脸微微发烫。
何益伟见霍兰音看着他许久,心里也没底,怕她拒绝了;可霍兰音居然答应了,他心里一阵舒畅,还管什么钱不钱的,高兴地说:“放心吧,有我呢!以后我养你,每周五我会给你钱,随你买吃的穿的用的”。
霍兰音红着脸点点头,这才放开手。
何益伟咧嘴一笑,大踏步走了出去。霍兰音却仿佛失去了全身力量一般,一下子倒在墙上,又沿着墙壁,缓缓滑落……豪华的卧室里,空调保持着房间里的温暖,沉睡许久的崔智俊醒了过来,却感手臂一阵刺痛;是自坡上摔下的刮伤,现在已然上好药,但仍然觉得痛。她向四周望去,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四角的立柱上系着收起的纱帐;大吊灯在床右侧天花板上,四面墙壁还有样式很漂亮的壁灯,只是它们都没亮着。
“唰”的一声,崔智俊转脸看去,见一名年轻女子将窗帘拉开,只是天阴,并没有阳光。她见那女子穿着白色护士服,只是衣料不同于医院的涤棉,而是更柔软光滑些的纯棉。
崔智俊坐了起来,很有礼貌地问:“你好,请问这是在哪里?”。
女子听到崔智俊说话,转过身来,微笑道:“你醒啦?这是主人家里。你身上还疼吗?”。
“不,好多了,谢谢”。崔智俊道,“你主人是?”。
“主人名讳我不敢提,我去将主人叫来吧”。说着便走出门去。
“主人?哈哈”。崔智俊笑了笑,“想不到中国还有这种称呼,嗯,不知道是沿袭下来的呢,还是,那些奇怪的游戏造成的呢”。
正想着,一名约莫六十多岁的老人走进房来,他身材微胖,却很高大,虽则年纪有些大,但依然健壮,看起来还很威武。
“是你救了我吧?谢谢”。崔智俊首先致谢。
“这没什么,抬了一下手而已”。老人走到床边笑着说。
“呵,你想说的是『举手之劳』吧?”。
“哎,这些个成语啊、谚语啊什么,早就跟我一样,是老古董喽”。老人坐下来,“我们还是要与时俱进嘛,才能跟你们这些小年轻打成一片呀”。
“不不,你看起来可一点都不老”。崔智俊连忙摆着手,“现在很多年轻人恐怕还没你健实呢”。
“哦?是吗?哈哈哈”。老人哈哈大笑着,似是对她的恭维很满意,崔智俊也跟着笑起来,说:“可不是嘛,现在的年轻人哦,很多都是软蛋”。
“哈哈”。老人笑了笑,问,“你叫什么啊?”。
“我的名字是崔智俊”。
“哦,名字不错,我叫你小崔,你看怎么样?”。
“可以呀,我很多朋友都这么叫我”。
“小崔啊,你昨天怎么就倒在路边了呢?那条路车辆很少”。
崔智俊低下头,道:“我、我是被人追杀了”。
“什么?被人追杀?”。老人问,“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呢?”。
崔智俊看了看被放在桌上的布包,说:“就是为了那个,那是我一个朋友死前交给我的”。
“想不到还有这种事啊”。老人站起身来,“你放心好了,在这里你会很安全,没人能伤害到你。我去给你报个警,会有警察处理的”。
“不,不行”。崔智俊叫道,“我把这个包裹的事告诉警察后就有人来杀我了,其他人我都没告诉,那些警察一定有问题”。
“哦?连警察也涉及,看来这个案子很不简单”。老人疑虑着,抬眼见那护士立在一旁,就说,“小苳啊,你好好照顾小崔”。
“是,主人”。护士弯下腰,老人走出房间。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呢?”。崔智俊想起身喝杯水,女子立马将她阻住。
“你好好休息,我来”。女子将水杯倒了半满,端给崔智俊,并回答道,“我叫周茹苳,你可以叫我小苳. ”
……预章《猎狐计划》——飞鹰帮剧情进入后半段,冉娅设局,但伤人还是伤己?</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