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寿长寺。
单秀妍刚回到宾馆,房间里的电话铃就响了。她接起来,那边是一个男声,
听着有点熟悉。男人自我介绍叫黄贵兴,主管政法的副县长,她才想起会场里那
个方脸的男人。
黄贵兴单刀直入,说晚上为她们三个接风,也顺便介绍一下阜平的风土人情,
方便她们破案。单秀妍想对方一片热忱,不好推却,于是答应了。
晚上,黄贵兴坐着一辆县政府的面包车来到宾馆,把她们三个女警接到虹桥
大酒店,陆世长和程添富早已经在包房里等着了。
席间陆世长和程添富把阜平的情况向单秀妍和叶兰馨介绍了个大概。说这里
是老区,民风淳朴,治安一向很好,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种植鸦片的事情。也许在
山区里类似的情况,毕竟这里还是国家级贫困县等等。黄贵兴表面上虽然是笑眯
眯地听着大家聊天,可他的眼睛不住地在三个女警身上打转。
那个省厅来的单秀妍身材高挑,长发披肩,放在人群里绝对是一个美女了。
然而坐在这两个北京来的女警旁边,一下子就显得土气了。那个齐薇眉眼如同影
星般俊俏,身材丰满标致,眉眼之间一股凌厉之气。而最让他舍不得把眼睛移开
的就是叶兰馨。三个女警之中,她的警衔最高,容貌最美,气质也最高贵。女警
监的美丽与妩媚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年纪不大的她,有着少女一样的清纯眼
神,也有着与她年龄不相称的性感风韵。在说话的时候,她不会像齐薇那样咄咄
逼人,也不像单秀妍那样居高临下。她虽然话不多,但每一句说出来都让桌子上
的人感到舒服、动听。
真他娘的是个妖精!
黄贵兴在心里想,看她的皮肤、她的行为举止、她走路的样子,绝对是一个
圣洁的处女。他时常借夹菜劝酒时偷眼看着她,她席间笑了三次,他就硬了三次。
他一时恨不得把这个女警监蘸了酒,活生生地吞到肚子里去!
叶兰馨白天在路上奔波了一天,又说了一下午和一晚上的话,晚宴回来后有
些累了,就留下单秀妍和齐薇聊天,自己回房休息了。
夜里,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有人敲门。她以为是在做梦,转身又沉
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她就早早地醒来,换了一套衣服准备出门去跑步,
却发现门下面被人塞进一张纸来。
「东下关乡北柳庄村有人种植鸦片,要速去,不要通知公安局的人,否则会
被毁灭证据!」
叶兰馨立时就把齐薇和单秀妍叫醒,三个人围着这张纸条研究了起来。单秀
妍倾向于通知县公安局刑警队,叫上本地的警方一起出击。齐薇则坚持要马上前
往,先收集了证据再说。叶兰馨一时没了主意。就在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的
时候,有人在敲门。叶兰馨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也许就是昨夜递纸条的神秘
人。她一把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带着一身初秋的凉气。男人突然看到叶兰馨,被她的美
丽惊呆了。他傻傻地看着叶兰馨的脸,好一会,他才听到齐薇不耐烦地问他干嘛。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警官证:「三位警官好,我是县刑警队的,叫周鹏……」
寿长寺村很远,山路又不好走。周鹏开着车子,花了近一个半才到。太阳才
刚刚升起来,山里面雾气蒙蒙。周鹏拉住一个早起老汉,说自己是来收大烟的。
老汉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没有说话。直到叶兰馨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来,老汉
脸上变了神色,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他这里有,他带他们几个去看看。
从村子出发向北进入一条沟,四周全是大山,沟底是大石头,一条小河从沟
里缓缓地流出。大约走了有四五里地的样子,转过山弯出现了一排密密的松树林,
沿着松树林爬上坡,再翻过一道小沟,向上爬去,掩映在一块大土坡下面,他们
看到那里种植着一排排、一行行的植物,很隐蔽。
叶兰馨三个都认得,这些在氤氲的雾气中植物正是万恶之源,罂粟。
周鹏看了看,这个地方虽然是一个沟底,但是一块块一片片地种满了罂粟。
他估计了一下,有两三亩的样子。他回头想问老头,平时都是谁来收货,却发现
老头不见了。在雾气中,却影影绰绰地看到几个黑影闪动。
周鹏觉得有些不对,他赶紧去拉身边的叶兰馨:「小叶……」
他听见什么东西破空的声音,随后感觉到自己的左肩一热,然后是火辣辣的
疼痛。他听出来,是枪声。
叶兰馨正在俯身去观察那些还残留着香气的植物,这是一片已经凋零了的罂
粟田,大部分的果实已经被收割过,那些比鸽子蛋大一些的黑色果实顶端留有凋
谢后的花蒂。她拿起一个鸦片果壳,组纵向刀痕宛如雕刻。她记得禁毒署的培
训中讲过,这些刀痕是收割鸦片生浆留下的。她手中的那颗罂粟果壳留下了次
割浆的痕迹,每次4道刀口。看来在过去一两周里,这里经历了一次大规模的罂
粟收割。
她正打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