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之後,山本武就时常上门,偶尔带来一些朝廷上的小道消息,但大部分都是在闲聊或说些欠咬杀的废话。
但出乎意料之外的,云雀并不反感,明明曾经那麽冷酷的表达过讨厌群聚这回事,却没有在乎自己一直以来的骚扰,这件事,山本武记下了,记下了其实这个少年。
───还是怕孤单这回事。
不晓得该说自己到底是在乎云雀还是不在乎云雀?明明很心疼自己每次来时她身上都会隐约增加的红痕及伤口,还特别去偷了父亲的疗伤药,却偏偏没有想要买下他,让他待在自己身边的意思┅┅不,曾经有的,自己记得的,曾经有讲过这句话,但或许,是云雀那时候的眼神,太令人震撼,以致於自己再也没提过这回事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吧,那人虽然是个冷酷又无情然後又面无表情的家伙,却也格外的温柔吧┅┅?起码自己是这样觉得的,非常的喜欢小动物,看到的时候,他的那种笑容让人有点不敢置信是那个云雀,况且┅┅也很聪明,非常的,看透人心的聪慧。
「云雀,我赎你出来吧?父亲不会说什麽的。」他一直努力的,想让这苹雀鸟,真正的有所谓振翅高飞的一天。
「不了,右派的党羽可是随时都在注视著你的父亲,赎我出来这种事,就算不弄得满城风雨,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的。」那墨发的人儿毫无防备的半倒在床上,秀丽的凤眸微眯,似乎嗅得到鲜血的味道。
他一直很佩服云雀,纵使没有亲眼看过甚至也没亲自己会过所谓的政治暗局,却能亲意的把握其度,并且於中给以适当的建议,每每讲起自己父亲的事,总是能有一些新意,父亲对这个少年也抱有著一定的好感,不只是因为他的父亲曾跟自己父亲是旧交,更是因为┅┅
───那种没有被丝毫的伤痛给击毁的心。
练武的人最注重的,往往不是其家世如何,也不是什麽无谓的东西,而是一种很玄的,父亲称之为∶本心的东西,云雀的本心,父亲是极其赞扬的,让那个在敌军里杀进杀出的将军───爱才到不惜想把他从这等地方弄出来的赞扬。
自己跟云雀的关系说不好,说单纯嘛也不是,说暧昧嘛好像也没有,自己清楚自己是喜欢他的,真的喜欢的那种,但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没说什麽,虽然有憨直的就这麽告白求欢过,云雀也答应了,但最後还是什麽都没有做。
那个时刻,彷佛只要接下去做了,再次看到的云雀,便会彻底的成了另一个。
但自己依旧是很眷恋他身上的味道还有温度的,虽然很常就这样被父亲托自己交给他的拐子给咬杀就是。
「恭弥┅┅」突然开门进来的金发男人,什麽都还没有说,眼神一接触到还半躺在床上的云雀便飞奔过去抱住他┅┅
山本看著这副景象有些发愣,云雀只好先挥手送客,并做了个下次再解释的手势,山本当然也就从善如流的先行离开了,去调查下┅┅这男人到底是谁。
「我回来了,恭弥。」拥抱的力度好像想把他这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似的,彷佛只要一松手,他这个存在就会彻底消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