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愣在当场,只见群雄在远处争吵不休,一会儿乒乒乓乓打了起来,看来这群人各个儿被宝藏秘籍弄昏了头,还没见着正主,已经兴奋得头脑发热。
雪云寒道:“咱们将这些书信全搬走,回去再做打算。”
三人趁着黑夜越墙而出,来到江龙帮马车隐藏之处,李堂主见他们归来,面露喜色,可又没见着乌特鲁斯子爵,连忙问:“怎么样?”
雪云寒摇摇头,道:“敌人武功高强,被那人逃了。但段大侠的下落已经找到,咱们先回去吧,此事有些古怪,还需从长计议。”
江龙帮群雄连夜返回三江镇,段厉水名正言顺的跟着他们,有事无事,便借故与雪云寒说话。雪云寒头大如斗,每每见到段厉水柔情似水的目光,便觉得寒毛直竖,忍不住便想跳车逃亡。
回到李堂主豪宅处,众人顾不得休息,当即商讨此事。雪云寒将他们遭遇之事说了一遍,李堂主问:“此时事情败露,只怕蒙古人会将段大侠连夜转移,咱们可得派人紧紧盯着。”
雷兽道:”梅花港倒离此不远,地方也不大,监视起来倒也不难。不如我此刻赶去盯着,如果鞑子有所行动,我便立即飞鸽告诉诸位。“
雷兽饲养猛兽猛禽,技艺天下无双,甚至训练一种奇妙飞鹰,这飞鹰颇通灵性,能在从空中侦察敌情,随后将所见之事大略告知雷兽,他如能前往,自然比旁人要更易发现端倪。
李堂主知道雷兽行事稳重,善于随机应变,加上精通狮吼神通,便是被敌人围攻,自也有法子脱身。于是点头道:”如此劳烦雷刚兄弟了。“
雷兽自己养着一匹好马,通体漆黑,神骏非凡,名叫雷云飞驷,号称日行千里,灵通人性,他骑上马,向众人告辞,这马如雷鸣般嘶叫起来,蹄子一蹬,顷刻间跑出数十丈,众人齐声喝彩,无不深感艳羡。
雪云寒将书信拿出来给众人看了,文长将蒙古文字译出,发觉与其下汉字意思一模一样。又接连看了几封书信,皆是讲如何审问段南豹之事,信中所述有些含糊,只说段南豹苦撑至今,终于熬不下去,这才答应带领蒙古人前往景夷山找寻宝物。
段厉水想象叔叔所遭遇的酷刑,眼眶红肿,浑身散发出骇人气势,紧咬牙关,仿佛随时想要动手杀人,众人心生同情,纷纷劝他放宽心。雪云寒问文长:”蒙古人为什么总是将书信写成多份?这是他们的习惯吗?“
文长摇头道:“据在下所知,他们并无这等习惯。只不过听说某些蒙古贵族为了讨好忽必烈,特意将忽必烈所写信件仔细誊写一番,说是这般做能沾染灵气皇气,保佑他们一生飞黄腾达。”
陶毒蛇笑道:“我还以为鞑子都是些粗俗武人,想不到他们来到咱们这里,倒变得与咱们老百姓一样迷信啦,我还见过有人在皇帝待过的酒楼争抢,只为了买皇帝吃过的酒食呢。”
雪云寒心中隐隐不安,道:“此事极为蹊跷,鞑子行事接连出错,弄得此事天下皆知,我看他们定然不会照原计划行事。我们可得小心计议,莫要惹出什么祸端。”
李堂主道:“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唯有飞鸽传书,让义兄知道段大侠之事。可离鞑子押送段大侠的日子尚有数日,就算途中不出岔子,只怕等义兄知晓此间情由,也为时已晚了。”
就在此时,只听屋顶上有人轻笑一声。段厉水身形一晃,刹那间跑到屋外,只见一人身穿长袍,悠闲的坐在屋檐上,身前长剑带鞘,横陈于腿上。此时天色未明,段厉水看不清此人面貌,喝道:“什么人!下来了!”忽然出掌,掌力排山倒海般横空而过。那人似乎没料到段厉水武功这般高强,身手在身前一扇,随后腾空转圈躲闪,只见他身法曼妙,挥洒自如,长袍于月光中飞舞,飘然宛若神仙。
段厉水见他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自己的劈空掌,心中一凛,跳上屋顶,顷刻间击出五六掌,掌中运劲,毒素密布,只要敌人被这毒气沾上一点儿,立时便会中毒。
这人丝毫不觉,反而蹂身而上,招式灵动,与段厉水斗了个旗鼓相当。两人招式如波涌云乱,星汉纷纭,你来我往,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段厉水见他丝毫不受毒气影响,暗中寻思:看来我体内毒功练得还不到家,遇上这等内功高明之辈,内力无法侵入他们体内,而他们体外有真气护体,自然也奈何不了他们。
江龙帮众人站在屋檐下观看,见两人斗得精彩纷呈,居然大声喝彩起来。段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