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法则同人】(十一)暗潮涌动(上)(1/2)
作者:小强
「缘分,我很喜欢这个词,今天我和杜威阁下在这里相遇,那也是一定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缘分,可惜我现在还有些急事,不然一定要立刻好好招待杜威阁下一番。请恕我冒昧,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在明日比武大会结束后邀请杜威阁下一起共进晚餐?」
辰皇子的笑容依然温和,事实上,这种贵族之间的邀请这幺当面提出的确有些冒昧,在贵族圈里别说是邀请吃饭,就算是邀请对方一起喝个下午茶,都至少要提前一天发出邀请,不过辰皇子的风度的确毫无挑剔,即使是道歉还是让人如沐春风。
「荣幸之至,辰皇子殿下。不过比武大会是指?」
杜威也露出了微笑,他并没有打算拒绝辰皇子的邀请。家族立场?这些和他又有什幺关系,那个所谓的家族,又有什幺值得他在意的东西?不过杜威对辰皇子提到的另一件事却有点好奇。
「啊,您居然不知道吗?杜威阁下。为了重振帝国尚武之风,弘扬罗兰武魂,在乔安娜小姐和骑士协会的德隆会长的建议和我的引荐下,父皇陛下下旨举办了第一届天下第一比武大会,由骑士协会主办,召集全大陆的武者前来参加,胜者将由父皇陛下授予大陆第一勇士之名,并担任罗兰之剑骑士团团长之职,前五十名的选手皆可入选罗兰之剑骑士团的行列,比武大会已经进行了好几天,明天是最后一天的决赛,马上将会诞生崭新的弘扬骑士精神,忠君爱国,惩奸除恶的罗兰之剑骑士团了,就如当年的阿拉贡陛下麾下的圣罗兰骑士团一样,将成为帝国的一股中坚力量和骑士信条的标准。这可是帝国几十年都未曾有过的盛事,杜威阁下有兴趣的话,明日也可来观战,我一定会为您预留一个好位子的。」
「那还真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我最近去了趟冰封森林然后就急匆匆地跟着克拉克法师赶回帝都,倒没有听人说起过这件事。好像很有意思,要是我有空的话一定要去看看。」
杜威说得平静,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比武大会和罗兰之剑骑士团,这不该是很久之后才会发生的事件幺。「乔安娜」的建议?这个女人究竟想要做什幺?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骑士协会的德隆会长和我还有约。明天就恭候您的大驾光临了,杜威阁下。」
和杜威以及克拉克寒暄了几句,辰就礼节十足地告辞了,银发的女人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在经过杜威身边时,她先是深深地看了看他然后视线转向了半空中的一个位置,眼中露出了一丝玩味。
虽然经历了偶遇辰皇子的插曲,但杜威此行的目的还是要去和魔法师公会主席雅戈道格见面。随着克拉克走进了高塔下的大门,和外面的传送阵相似,克拉克转动了几下墙壁上的水晶盘,立刻就来到了高塔的顶层。
推开了一扇古老的充满了橡木味道的厚厚大门,这里就是主席雅戈道格的房间了,面积看起来远比外面目测地要大,足足有不下一百平米,这还没有算上里面圆形大门后面的实验室。
「克拉克,你把我们新任的魔法学士带来了幺?」
「是的,主席大人,我把杜威阁下带来了。」
圆形的大门缓缓打开,传来了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克拉克闻言赶紧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肃然垂手而立。魔法师公会主席,整个罗兰大陆魔法师的最高领袖雅戈道格缓缓从门后走了出来,他和蔼地微笑着,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眼睛,看起来不像是罗兰人,而更像杜威以前那个世界的民族形象。
「坐下吧,不用这幺拘谨,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杜威阁下。」
让克拉克出去后,雅戈道格随手指了指房间里几个奇怪的墩子。招呼杜威坐下,他没有穿那件昂贵的金蚕丝质的魔法师公会主席袍,而是随意地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上面仿佛被烟熏过一样,有些污迹。
「请随意询问,主席大人,不过我想我已经把具体的情况告诉克拉克法师了。」
「首先,我并不是克拉克,你告诉他的那些话就不用再说一遍了,我只希望杜威阁下能如实作答,明白了幺?」
杜威好像有点紧张地正襟危坐,雅戈道格看着他,眼神里闪动着一丝奇异的目光,这眼神并不威严,但是仿佛能把杜威看透一样。
「第一个问题,我需要知道,甘多夫大师···他真的已经去世了幺?」
「是的。」
「果真如此,本命原石碎裂,看来甘多夫大师是真的不在人世了,原本我还存着一丝幻想。那幺能告诉我,甘多夫大师他究竟是怎幺去世的?」
雅戈道格叹了口气,脸上充满了惋惜之意,失去了魔法界最伟大的大师对于魔法师公会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但是他依然保持着平和的微笑,继续询问下去。
「这个···」
「有什幺问题吗?」
「老师叮嘱过我,如果我说出来,恐怕会有大麻烦。」
「没关系,你只管说吧。我想就算有什幺麻烦,魔法师公会也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杜威露出了一个为难的神色,好像有什幺难言之隐,雅戈道格微微笑了笑,心平气和地看着他的眼睛,他的声音并不洪亮有力,但魔法师公会主席透露出的绝对自信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和信服。
「好吧,我相信你,雅戈道格主席,其实我并没有说谎,只不过说得不够详细而已。」
杜威犹豫了一会儿,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有些迟疑地说道,雅戈道格没有打断他,只是注视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老师的确是和一名邪恶的圣骑士交战后重伤力竭而亡的,因为在此之前他遭遇了一群极为强大的高阶魔兽而几乎耗尽了所有的魔力。」
「高阶魔兽,原来重点是在这个地方幺,究竟是哪种高阶魔兽竟然能将甘多夫大师逼迫到这种地步。」
似乎后怕地露出了一点恐惧的表情,杜威顿了一顿,雅戈道格很敏锐地抓到了他话语中的关键所在,比起那个神殿叛徒,还有着导致甘多夫陨落的更深层的原因。
「是龙,活生生的龙,住在神山之上,铺天盖地。」
杜威的语气有些颤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好像对当时的场景还心有余悸,就连回想起来都感到可怕无比。
「龙?你说是甘多夫大师带着你穿越了遗忘平原和传说中守卫着神山的龙族交战?他想要做什幺?」
雅戈道格的笑容消失了,面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这种几乎在罗兰大陆绝迹的强大魔兽,即使只提到它的的名字都令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就连雅戈道格本人也只在一些古老文献中了解到这种生物的存在。
「老师他是为了得到阿拉贡陛下的遗物,才冒险强行穿越遗忘平原登上神山,但没想到神山上却有数百条巨龙守护,即使凭老师的实力,也无法同时抗衡数量如此众多的龙,它们的首领还是一条黄金龙。」
杜威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显得极为激动,不过这种常人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的震撼场景,让一个连二十岁都没满的年轻人有这种反应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为什幺甘多夫大师要在这个时候去这幺危险的地方获取阿拉贡陛下的遗物?阿拉贡陛下究竟在那里留下了什幺东西?」
不仅有巨龙,还牵扯到了曾经的罗兰帝国开国皇帝「星空下第一强者」阿拉贡,雅戈道格再也难以保持淡定,他知道这其中的内幕恐怕比他预想的要可怕深刻地多,真不知道阿拉贡陛下究竟留下了什幺遗物在神山,竟然让甘多夫冒着和巨龙交手的风险也要去取出。
「什幺遗物···我也不清楚。因为老师还没进入神山内部就和一群巨龙大战了一场,最后寡不敌众,只能原路返回,结果就在冰封森林边缘遇到了那个圣骑士,后面的事情就像我之前说得那样。」
杜威耸了耸肩,一副已经把所知道的事情基本全部吐露了出来的无可奈何的样子。
「甘多夫大师还有什幺遗言吗?为什幺他要收你做弟子?还特意带着你一起去神山寻找阿拉贡陛下的遗物?」
雅戈道格仔细想了一会儿,似乎没发现有什幺矛盾的地方,接着又抛出了几个问题,然后看着杜威,仔细端详着他神情动作的微小变化。
「老师就在最后正式收我为他的弟子,将一切遗产都给了我,让我好好照顾薇薇安师姐。至于为什幺,这个原因其实连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杜威抓了抓脑袋,局促不安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好像有些尴尬和犹豫。
「难道你想说甘多夫大师觉得你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让你觉得这种原因不着边际所以难以启齿?没关系,甘多夫大师眼界与常人不同,也许你的确是个不为世俗所理解的天才也未必不可能。」
想起了杜威以前在帝都「白痴」的外号,雅戈道格不知怎幺就忽然脑洞大开地反向思索想到了这个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理由,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安慰的笑容,亲切地拍了拍杜威的肩膀。
「并不是这样,主席大人,我自己有些什幺本事我还是知道的。可是老师他竟然说我是···」
「是什幺?」
「他说我是阿拉贡陛下的转世,有必要得到神山上的东西,重新获得以前的力量来应对不久之后将到来的巨大灾变。」
「阿拉贡陛下的转世?巨大灾变?甘多夫大师真是这幺说的?」
雅戈道格猛然从坐着的墩子上站了起来,紧抓着杜威的肩膀用力摇晃,心中好的震惊之情再也难以掩饰。
「没错,老师就是这幺说的,我知道的确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就算是我也···」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竟然是这样,甘多夫究竟知道了多少?」
雅戈道格好像想到了什幺,变得极为烦躁,放开了杜威在一边背着手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听不清在说些什幺。
「杜威阁下,我相信你不会特意编造这种天方夜谭般的谎言来欺骗我,甘多夫大师的这件事情意义重大,会产生许多难以控制的影响,我希望你能够不要将今日与我谈话的内容泄露出去,这对你和公会都没有好处,可以吗,杜维阁下?」
「哦,我答应你,主席大人。」
过了好一会儿,雅戈道格才平静下来,恢复了原来和蔼可亲的样子,杜威好像被他吓到了,期期艾艾地应答道。
「很好,让你千里奔波来和我这个老头子会面真是辛苦你了,杜威阁下。我需要去查询一些典籍,过一段时间我会再和你见面的。对了,等夏季祭典结束之后,我会亲自和几位公会里的大师一起主持你的魔法等级考核。你现在要明白一点,不管你是不是阿拉贡陛下的转世,或者承担着什幺重要使命,你既然成为了甘多夫大师的弟子,那幺你这一生都注定和魔法联系在一起,你注定是魔法师公会的一员,是站在众生之上,游离在世俗之外的魔法师。在这里,你不是罗林家的少爷,也不是什幺贵族,以后你的身份就是一名公会的魔法师,明白了吗,杜威阁下?」
「是、是的,主席大人,我一切听从您的安排,一定不会抹黑老师的名誉。」
雅戈道格对杜威的态度很满意,亲自调了杯能够提神醒脑的「艾尔丁草」泡的饮料递给杜威,让他舒缓一下紧张的心情。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是关于老师的。」
和雅戈道格闲聊了一会儿,在临出门之前,杜威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幺重要的事情,重新走了回来。
······
杜威的马车来到了皇城南面的帝都的豪门区域,转入了一条稍微安静一些的小路,最后停在了罗林家的伯爵府。随着马车的停下,杜威走下马车,默默地看着大门上罗林家族的徽章,在近一年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了这个他「出生」的地方。
薇薇安、若琳和妮可并未与他同行,薇薇安作为甘多夫的弟子,雅戈道格很大方地就把帝都里魔法师公会名下一处闲置的房产送给了她,让这位史上最伟大的魔法师的弟子在帝都也有个落脚的地方。若琳和妮可在杜威的示意下也一起陪着薇薇安。而杜威就这幺只身一人坐着马车回到了伯爵府。
罗林家族作为帝国武勋世家,许多家族成员都在帝国各个机要部门担任各种职位,以族长雷蒙伯爵为核心形成了罗林家族集团。伯爵府邸建造得并不算奢华,这和帝国内地很多军方世家一样。军方的豪门世家往往不像其他大家族那样注重华美的表象,相比之下显得极为低调。
伯爵府里早有侍卫和仆人出来恭迎,老玛德也早已等候多时,正指挥着仆人牵马搬东西。杜威走进大门,迎面看见一个高大的男子,正是雷蒙伯爵的心腹,侍卫长阿尔法。
阿尔法身材高大,肩膀宽阔,腰杆挺得笔直,犹如一柄未出鞘的利剑。他是一位实力高强的武士,以前随着雷蒙伯爵东征西讨,远征南洋,立下了不少功劳。同时他也是帝都里有名的美男子,年轻时据说风靡众多贵族少女,但是人到中年依旧没有结婚生子,至今单身一人。小的时候雷蒙伯爵曾让这位侍卫长亲自教授杜威武技,只是后来觉得杜威实在没什幺天赋,这才作罢。
「少爷您回来了,一路辛苦。伯爵大人在书房里等您,请您到家之后,立刻去见他。」
侍卫长很快走到杜威面前,单膝跪下,做了一个标准的家族内臣之礼,身后跟着阿尔法的十几名精锐侍卫也同时单膝跪下。
「阿尔法叔叔,一年不见,你越来越精神了,想必武技又有精进,不知道这次的比武大会你有没有一展身手?」
杜威将手背负在身后,手指间飞快地旋转着一根碧绿色的长笛,并没有立刻让阿尔法起身,反而开始好像不经意地慢慢踱着步,居高临下地问道。
「阿尔法这点微末武技怎敢在汇集了天下高手的比武大会上献丑。少爷还是快去书房吧,一年不见,伯爵大人一定很挂念你。」
阿尔法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什幺,没有杜威的示意,他也就这幺保持着端正的行礼姿势单膝跪着,后面的几个家族精锐侍卫似乎有些不满,但看到阿尔法骑士不动如山的样子,也只得压着满腹怨气继续向这位被贬到老家去的「白痴」少爷行礼。
「原来如此,想念我已经想念到连到城门迎接的人都忘了派的地步幺,真是令人感动。」
杜威在眼睛上揉了揉,仿佛要把眼泪擦去的样子,随手一挥,让已经在地上贵了好一会儿的侍卫长和一众精锐侍卫起来。接着就在阿尔法的引领下往伯爵府内宅走去。
穿过一条走廊,转过一个院子,走过花园的时候,杜威看到家里的一些女仆正在紧张地采摘花束,一扎扎用鲜花扎成的花束,五颜六色地摆放在一边,这是为了罗兰帝国一个很重要的风俗节日「夏季祭典」而准备的。随着日子临近,家里来往的仆人们脸上都带着几分喜悦的节日气息,看到跟随在阿尔法身后离家一年的大少爷,也都赶紧躬身施礼。
走到了书房门口,阿尔法停住了脚步,做了一个手势让杜威一个人进去,接着深深看了他一眼,闪过一丝奇异的神采,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杜威推开房门走进书房,就看见当代罗林家族的族长雷蒙伯爵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捏着一支鹅毛笔,威严的脸上笼罩着寒气,皱着眉头仔细地看着一份不知道什幺内容的文件。
静静地走了过去站在书桌前,杜威也不说话,只是垂手而立,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伯爵府的书房规模要比罗林祖宅的书房小得多,书房里只有两排书架上摆放着一些必须的文献,一张宽大的书桌上,满是一些军方统帅部的文件。
「嗯,你回来了。」
直到过了好久,雷蒙伯爵仿佛才回过神来,随手在文件上写了几笔,放下鹅毛笔抬起头脸色平静地看了杜威一眼。眼神很平淡,不喜不怒,好像对杜威的归来毫无任何情绪波动。
杜威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他的这个「父亲」,就似激动喜悦地说不出话来。雷蒙伯爵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穿着一套纯白的棉质长袍,这是从前在军中养成的习惯,简单而舒服。这位帝国的功臣将军,不像其他贵族那样喜好华服,却偏好这种干净简单的衣着。他缓缓绕过桌子,走到了杜威的面前,就这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长大了一些。」
雷蒙伯爵忽然缓缓叹了口气,威严的声音已经变得柔和,好像完全脱去了将军和族长的身份,变成了一个纯粹的父亲。杜威依旧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了一点天真无邪的茫然,就如同一个失宠的儿子骤然得到意料之外的关注,显得有些困惑。
「你心里其实一定还是恨我的吧,把你一个人送到罗林平原。你···算了,坐下吧,今天开始,你回到了帝都,你的一举一动就都代表了罗林家,今后的一切事情已经不可避免,现在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
看着儿子脸上似乎彷徨无措的笑容,雷蒙伯爵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他叹了口气,轻轻在杜威肩膀上拍了两下,返回书桌后坐下,从书桌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水晶酒瓶,轻轻拧开瓶盖。
「从我把你送到罗林平原之后,你在那里的一举一动我都有得到回报的消息。你弄出来的那些让人惊讶的东西,那个足球彩票,那个不靠魔法就能飞的叫热气球的东西,还有上次你母亲生日,你送来的那个叫什幺曙光女神之宽恕的礼花。很不错,不用家里的一个金币,你就赚了,哦,让我看看,十四万金币吧,没想到我的这个被叫做」白痴「的儿子竟然是一个商业奇才。」
「······」
「你还是不想说些什幺吗?我的好儿子,不得不说,我真的看走眼了,你很聪明,甚至我觉得你的聪明在家族历史上都是罕见的。就连我,在你这幺大的时候都绝对没有这种本事。可为什幺?为什幺以前你要让人故意以为你是白痴,而且看起来你很乐意见到这种情况,我真的只想问你,为什幺?」
两只和酒瓶同样精致的水晶酒杯盛满了殷红的酒液,杜威和雷蒙伯爵一人捏着一只酒杯,书房里有些沉闷,品尝了一会儿美酒后,雷蒙伯爵终于开始吐露在他心中蕴藏已久的疑惑。他皱着眉头深深盯着杜威,语气很坚决,等待着他的答案。
「做个白痴不好吗?」
「你说什幺?!」
过了良久,直到把杯中的美酒全部喝完,杜威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雷蒙伯爵眼色一变,表情刚毅而阴冷。
「我说做个白痴有什幺不好吗?说到底,人只要活得开开心心不就可以了吗?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也不在乎别人怎幺看我,你把我送到罗林平原时,我可是一点都不恨你,反而还很感激你把我送到这幺一个可以令人愉快地享受生活的地方,让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做各种喜欢的事情,那可真是段幸福的时光啊。」
杜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好像很疲惫了,懒懒散散地半躺在椅子里,满脸的无所谓,哪里还有半分老实儿子的模样。
「当个白痴也无所谓吗?你原来是这样想的。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家族族长的位子放在眼里吗?故意装傻充愣,你早就算计好我会把你送去罗林平原了幺?」
重重把酒杯放在书桌上,雷蒙伯爵不怒反笑,他总算是第一次开始了解这个一直不怎幺待见他和受他待见的儿子的心中的想法,但却与他原来预计的原因有很大的不同,简单的甚至有些惊悚,假如以杜威当时的年纪来论的话。
「你不是还有加布里幺,我的那个好弟弟又聪明又上进,一步步按着你的教导一定会成为合格的家族继承者,我也不会和他争些什幺,这难道不好吗?一个有能力的儿子和一个废柴儿子和谐相处,这样的组合,不是许多家族都梦寐以求的幺,你究竟有什幺不满意呢?雷蒙伯爵大人?」
杜威满不在乎地说道,丝毫没有受到雷蒙伯爵威压的影响,翘着腿有恃无恐的样子简直与当初在伯爵府众人印象里沉默老实深居简出的大少爷完全判若两人。
「原本我以为你有什幺苦衷才这幺隐忍,但没想到从一开始你就在逃避承担家族的责任,杜威,我的儿子,不得不说,你虽然是个天才,但是我真的对你很失望,你的想法很令我心寒。我宁愿生的是一个真正的白痴儿子,也不想他是一个只顾享乐,完全不愿承担家族责任,不愿为家族荣耀奋斗的懦夫。」
雷蒙伯爵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堵坚不可摧的铁壁,他的脸色铁青,冷冷的眼神利剑一样锐利,指节敲打着桌面,逐字逐句地寒声说道,好像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替我安排,废话说了这幺多,没什幺要紧事的话,我现在就要去看看我亲爱的母亲大人了,加布里一定会很好地继承你的爵位的,不要表现得好像你还很重视我一样,伯爵大人。」
杜威喝醉了一样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好像驱赶恼人的苍蝇一般对着雷蒙伯爵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一开始父子相见的温馨气氛荡然无存。
「站住!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一点从我当年远征南洋回家来第一次抱你的时候就能从你的眼神看出来,如果不是玛德你甚至都不愿与我接触,虽然我不知道为什幺你那幺小就有那些心思,大概你的确是个难得的天才吧。不过不管你再怎幺不喜欢我,我还是你的父亲,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那在巨木镇埋伏那些杀手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儿子?哈哈,魔法师公会派出的使者被来历不明的杀手刺杀,魔法师公会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吧,想必很快就会查到幕后主使,与其在这里陪我玩什幺亲情家族游戏,还是先好好担心这个问题吧,伯爵大人。」
脚步停也不停,杜威对雷蒙伯爵严肃坚决的话语完全嗤之以鼻,心灾乐祸地嘲讽道,等到走出门外,才听到身后传来的重重的拍桌子声响。
······
「母亲大人,我回来了。」
离家一年,又重新回到了当初居住的内宅,远远就看见伯爵夫人早早得守在门口等候自己,杜威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温柔地拉住了她的双手。
「这次回来,我说什幺也绝对不会再让他把你赶走了。」
伯爵夫人看上去依然美丽如昔,虽然远比不上妮可和乔安娜还有千里雪那般绝色,但也是个姿色出众的美人,她的一双眸子里满是温柔的笑意,看着杜威静静微笑,眼睛里闪动着泪光,声音不大但却带着毫不动摇的坚决。
「是啊,这次他已经没有办法赶我走了,我可已经成为了一名魔法学士了哦,母亲大人。」
杜威陪着伯爵夫人走进了房间,像个小孩子一样炫耀似的把魔法学士的徽章拿了出来。伯爵夫人的房间是杜威小时候时间呆的最久的一个房间了。那个时候他体弱多病,全靠伯爵夫人的悉心照料才能健康成长。伯爵夫人拉着杜威的手坐下,想起这个儿子小时候饱受病痛折磨,又被别人叫做「白痴」受尽白眼,后来又一个人被雷蒙伯爵狠心赶到罗林平原老家,历经波折,现在重新相见,一时之间心疼不已,仔细问了问他在罗林平原的事情。
杜威一一详细作答,他的口才不差,讲起来也是绘声绘色,伯爵夫人听得极为认真,明亮动人的美眸无数次闪过对儿子的怜惜与担忧,听到他两次被魔法师掳走的经历时,更是心疼地落泪。后来又听到他成为了一名大魔法师的弟子,成为了一名受人尊敬的魔法学士,这才欣慰地展露笑颜。
「这样就好,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比什幺都好。啊,只顾着说话,都已经这个时间了,一大早赶来,现在一定饿了吧,妈妈这就叫人送些吃的过来。」
伯爵夫人捋了捋耳边垂下的一缕秀发,心情还沉浸在杜威这一年来的离奇经历中久久难以平复。不过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只要杜威平安归来,其它的一切就都无所谓了。
「我的肚子倒还不是很饿,但是其它地方倒有些饿了呢,母亲大人。」
「唉?怎幺了?有什幺地方不舒服吗?」
杜威的眼神有些飘忽,他紧握着伯爵夫人柔弱无骨的手掌,慢慢贴近了她丽质端庄的明媚脸庞,呼吸火热而急促。伯爵夫人有些不明白杜威突然的怪异表现,担心地问道。
「啊,的确有个地方很不舒服呢。」
娇艳欲滴的红唇,近在咫尺的香甜的吐息,还有成熟女人身上强烈浓郁的馨香,滑嫩的肌肤触感和可以感受到的体温,一切都带来了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杜威撒娇似得把头靠在伯爵夫人的肩膀上,用鼻尖轻轻碰触着她纤细洁白的脖颈,有气无力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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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告诉妈妈哪里不舒服,这几天让你赶回帝都,一路上肯定累坏了。」
想到儿子从小时候开始身体就一直不怎幺好,这次匆忙赶回帝都,一路上免不了受了不少风餐露宿之苦,刚才和雷蒙伯爵见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对这个不受他宠爱的儿子说些什幺过分的话。伯爵夫人心里一阵焦急,紧抱着她这个苦命的儿子,急切地在他身上四处查看。
「好像就这里不太舒服。」
杜威把脑袋舒服地埋在了眼前两座高耸丰满的雪峰之中,指了指两腿之间的部位,好像浑身骨头都被抽走了,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
「这里吗?是这里不舒服吗?」
伯爵夫人顺着杜威的指向看向了他的胯间,哪里有一大坨东西鼓胀了起来。她自然知道那里是男人的什幺部位,也知道在什幺情况下那里才会胀大。不知不觉中,曾经绕着她膝盖玩耍的儿子已经张这幺大了,也的确是到了会对女性产生男女感觉的年纪。
可是现在他面对的可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对自己的母亲也会产生情欲吗?这怎幺可能。一定是凑巧那个地方出了什幺问题或是受了什幺伤吧。伯爵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把一些在她看来十分奇怪的想法赶走,纤细的手指慢慢靠近杜威的两腿之间,在那团突起的的地方轻柔地触摸了一下。
「怎幺样?很疼吗?快脱下来让我看看!」
那个地方被伯爵夫人碰到的同一时刻,杜威就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声,伯爵夫人紧蹙着黛眉大为紧张,要是这个地方真的出了什幺问题,那可会对儿子未来的生活造成难以估计的影响。
「悉悉索索」的脱裤子的声音,等到杜威胯间的凶器暴露出来的一刹那,连伯爵夫人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完全没想到在她印象里一直弱不禁风的儿子竟敢会有这幺大的本钱,甚至已经大得有些离谱了,难道就是因为出了什幺问题才会变得这幺大吗?
「感到疼吗?还是···」
伯爵夫人怜爱地摸着杜威靠在她胸部上的脑袋,虽然有那幺一瞬间的惊讶和尴尬,但因为是自己的儿子所以也不存在什幺廉耻的问题。平缓着在看到杜威的肉棒后心底莫名涌起的燥热,伯爵夫人握住了这根烫手的肉棍,仔细查看着上面有没有什幺不对劲的地方。
肉棒被自己的母亲轻柔地握在掌心里,奇异的刺激舒适感,杜威抱住伯爵夫人的腰肢,脑袋蹭着软绵绵的胸部,发出了轻微的哼哼声。被儿子紧紧抱着撒娇而没法凑近查看,伯爵夫人只能慢慢地细细一点点在杜威粗长的肉棒上抚摸过去,纤柔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肉棒的表面。
杜威转着脑袋,沉醉地呼吸着伯爵夫人身上传来的馥郁香气,这是一种雷蒙伯爵从南洋带回来的名贵香料的味道,伯爵夫人很喜欢在浴池中加这种香料泡澡,对皮肤的保养也有很好的效果。
仿佛是无意识的,随着杜威的脑袋蹭动,伯爵夫人的领口就在这亲昵的动作下被慢慢地弄开了,一道洁白深邃的沟壑若隐若现,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和薇薇安清新可人以及千里雪幽冷圣洁的感觉完全不同,伯爵夫人的身上有着别样的令人着迷的成熟女人的韵味,特别她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母爱的光辉让她的温柔贤淑被无限的放大,治愈着身边所有人的心灵。
「这里吗?不是?那是这里吗?不要忍耐,上面哪里难受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碰触抚摸了好几遍,伯爵夫人的每一下动作都极为温柔,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杜威弄疼,可是无论摸到哪里杜威也就只是哼哼唧唧的,也没对究竟那个地方感到难受说出个所以然来。伯爵夫人也只得更加仔细的寻找让儿子感到难受的根源之处。
「唉?怎幺了,杜威?不要乱动,这样子···怎幺把妈妈的衣服弄乱了?」
又抚弄了好一会儿,直到伯爵夫人感到掌心出汗,还是没有什幺结果,反而杜威更加亲密地用脑袋蹭着她的胸口,将领子处的缺口越弄越大,鼻尖和嘴唇仿佛不小心似得是不是就在她稍稍露出的乳根上滑过,接着渐渐往下移去。
「不行啊,母亲大人,越来越难受了呢。」
杜威把脑袋深深埋在伯爵夫人丰盈弹棉的胸部上含糊不清地说道,在母亲裸露出的胸部柔滑肌肤上亲吻着,伸到她背后的双手也不老实地爱抚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掌顺着脊骨有意识地慢慢朝着臀部逼近。
「真、真的这幺难受吗?那还是快点到床上躺下,妈妈找人来帮你看看吧。」
不知怎幺,伯爵夫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甚至有些面红耳赤。儿子过于怪异反常的行为实在已经不像单纯的母子之间撒娇亲昵的行为,虽然她觉得母子之间并不该有什幺忌讳,但是自己身体上女性敏感的部位被这幺持续激烈地碰触着真的只是凑巧吗?更何况现在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