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进去你房间吧。」
眼看垩 要对朱晓的举动做出什麽解释,莫奎果断阻止,他可不想知道朱晓对垩 的在意位於什麽样的高度。
打开房门,莫奎粗略打量了下,这间寝房比方才的更衣室还要大上许多,门是对上ㄧ扇落地窗,浅灰的窗帘因风不时晃动,能浅浅看出窗帘後的纱窗尽责的阻挡蚊虫侵扰。门的右侧是张双人床,旁边紧挨著一座矮柜,上头放著几包药包和一杯空的玻璃水杯。
「┅┅你身上有什麽病症吗?」透明的药纸包裹大小、颜色不ㄧ的药锭,莫奎皱眉问。
「嗯┅┅我一直都有头痛的症状,那是吃止痛的。」一想起头痛那难受却又不像外伤得不到缓和的感觉,垩 不禁微微皱眉,脑袋都要因为这番思考而抽痛。
莫奎会意的点点头,他看著灰白色调的双人床,想著一个人睡一张大床其实很常见,但┅┅一个人睡两张大床这就过份了吧?
莫奎看向左侧,那里也摆置著同样的床,一旁也摆著小柜子,上头空无一物,床铺上的棉被也摺得很整齐,感觉放置一段时间了。
「喔,那就是你要睡的床了,有时候朱晓太晚回去或者是下雨,就会在这里过一晚才回去。」完全不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多麽引人遐想的事,垩 认真无比地解释著。
莫奎抹抹脸,不想去探究他们两人的关系是不是就和传说的ㄧ样亲密,他现在只想洗洗就睡,最後一张妹妹的照片在自己眼前烧烬,太让他身心灵受创了。
不过垩 似乎没这麽容易放过他。
垩 拉住欲走出房门的莫奎,脑袋压得低低的,让人看不出表情。
「莫、莫奎┅┅」才喊了声名,垩 就像失去勇气一般,没了下文。
「干什麽?有事情就快点说!」垩 吞吞吐吐的个性让莫奎欲发烦躁,口气不禁大声起来。
「如、如果可以的话,莫、莫奎你┅┅还是找班长或是洪傲吧。」瑟缩著身子,垩 缓慢出声。
「啊?你这话是不愿意收留我吗?」莫奎挑眉,语气恶狠。
「不、不是的┅┅」垩 摇摇头。
垩 踌躇著,以垩 的仁善个性来说,即便对方是他一生的仇人,垩 也不希望对方因为自己如名如实的恶运造成伤害,既然觉得只要待在自己身边的人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垩 怎麽能让莫奎离自己这麽近?
「太靠近我的话┅┅会给莫奎带来麻烦┅┅」
垩 像是觉得只短短说出一句话无法说服莫奎离开自己,竟是娓娓说起自己的来历,藉由内容让莫奎知道待在他身边有多麽糟糕。
他和朱晓是孤儿,是班上即使是班导师也不知道的事。他们被寄在同一家孤儿院,朱晓运气好,遇到了有钱的男人接她走,而垩 是个因为天生病症无法生育的家庭领养。养母体虚,常常三不五时就要送医住院,所幸养父的工作待遇不错,支付了好一大笔医疗费用仍有一小笔钱慢慢存下,心想著要一家三口改天可以去好好度个假放松心情。
然而,有一年养母因病要转到国外医院治疗时,发生了空难,留下了那笔积起不小的度假基金,成了垩 的买房基金。
垩 会想独自一人买房不是没有原因的,当时年记小小的垩 没想这麽多,独自地住在养父母租下的小屋,然而从他的养父母过世起,他的左邻右舍也像跟著这流程一样,一户接著一户地不断有人逝世,让邻居们对垩 的印象愈发不好,垩 在怎麽神经大条,也知道氛围不对,最终还是找了个独栋的房子独居。
「┅┅我人就和名字一样,在我身边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我就像是会带来恶运ㄧ样,怪不得我的双亲会抛弃我。」
垩 抱住膝盖,难过的脸庞埋在膝盖上,脑海中是不断飘窜著和他有关的人受到伤害的画面。
「所以,莫、莫奎之後还是请你找班长或是洪傲吧,跟我住在一起,也会感染恶运的,搞不好你的房子也是因为┅┅」
「闭嘴!」
垩 被那喊声吓得将单字吞回喉咙,蜷成一圈的身子又缩得更小了。
「说你和朱晓的事干我什麽事了?讲一堆没营养又浪费时间的话,你是讨揍吗!」莫奎抡起拳头,作势要揍下去。
虽然头埋在膝盖内,但馀光还是注意著莫奎的举动,他那动作瞬间就让垩 吓得高举双手,紧张的护在脑袋上,双眼害怕地闭上,准备接受拳头给予的疼痛。
见垩 这麽害怕的样子,莫奎就像 了气的球,无力地垂了手。原本他想转身走人,却又不放心垩 一个人待在这里消极下去,恶狠狠地命令几句,转身大步离开。
「在我妹还没找到之前,我才不会出什麽事,你给我好好待在厄运找人!」
「┅┅还有,我衣服都被烧光了,借我几件。」
雾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