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第一座城池的时候,就遭遇到城中百姓的强烈抵抗,城上的守军清一色的全是城中百姓。
破城之后,金军从东西南北四城门一齐涌入,对城中的百姓展开了疯狂的屠杀。
这一场杀戮,由天亮杀到天黑,又由天黑杀到破晓,城中二十余万人被斩杀殆尽,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杀戮之后,就是疯狂的洗劫,此时的金军简直就像是红了眼的土匪,见什么抢什么,将城中值钱的东西搬运一空,临走时一把大火,将城邑连同百姓的尸体烧了个干净。
进军的野蛮和残忍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威慑作用,接下来进攻的四座城邑,抵抗甚微,金军几乎是兵不血刃,轻取四城。
如果说金军在江东郡还有所收敛,认为那是自己的国土,在江西郡就完全是不管不顾了,加上金军的军纪相对较松,尤其是第四军团,烧杀抢掠,无所不做,几天下来,收获最大、缴获战利品最多的也正是第四军团。
自上一次顾梁云在汪江惨败之后,林浩天就全盘接管了第四军团,将其作为自己的近卫军使用。
当楚连瑜向林浩天提交战利品帐目的时候,林浩天还哈哈大笑,连赞第四军团不愧是自己的近军,在战场上甚是卖力。
丁奉、毕武、窦博三人暗暗苦笑,第一、第二、第三军团只抢官家或者大户的财物,而第四军团则是见什么抢什么,根本不管对方是百姓还是富贵,也正是因为第四军团的无法无天,使金军的口碑恶劣到了极点,令木人畏惧如虎豹,纷纷西迁避难。
丁奉等三人早已对第四军团的所做所为颇有微词,也有找顾梁云谈过此事,不过顾梁云名为第四军团统帅,实际上他只是个摆设。第四军团的实际控制权一直都掌握在林浩天的手里。
他给三人的回答很简单,也很无奈:“大人纵容,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听顾梁云这么说,丁奉、毕武、窦博都没词了。
这回听林浩天对第四军团的作为非但没有责备之意,反而还大加赞赏,三人心里都觉得不是滋味。
经过众人的一番商议,最终决定由窦博出面劝阻林浩天。
窦博深吸口气,跨前一步,对林浩天拱手说道:“大人,我军连占八城三县。已控制江西郡全境。但江西的百姓西迁严重。许多城镇已人迹罕见。”
林浩天闻言,眼住转了转,说道:“凡西迁者,抓住一律处斩。”
窦博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大人,这么做恐怕是治标不治本。”
林浩天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窦博道:“木人之所以大批西迁,并非全是不愿接受我大金管制,而是我军军纪涣散,将士们在外无法无天,私抢钱财、滥杀无辜、奸淫妇女,屡见不鲜。导致江西百姓民不聊生,若长此以往,江西的百姓早晚会跑光,我们就算与赤国联手灭木成功,最后分得木北几郡。恐怕也只是空空如也的空郡,木人要都逃到赤国那边去了……”
林浩天越听脸色越难看,还没等窦博把话全部说完,他已猛的一拍桌案,沉声喝道:“够了!不要再说了。”他站起身形,看看窦博,又瞅瞅丁奉、毕武、顾梁云三人,冷声道:“你们是四军统帅,军纪涣散,你们自然难逃其咎,还有何脸面大言不惭的在我面前讲这些道理?”
大人倒是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丁奉、毕武、顾梁云三人暗暗咧嘴,垂下头来,不敢正视林浩天凌厉的目光。
窦博倒是满脸的平静,表情也未有半点的变化,实际上,心里却已在暗暗偷笑。
他拱手说道:“大人所言极是,军纪涣散,末将确实难逃其咎,正因为这样,末将特向大人明誓,再有触犯军纪者,不管他的军阶有多高,后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