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亚战歌】(第四章)(08-09)(2/2)
作者:午夜人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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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吕娜,准备调酒。」
「是的,主人。」
居然不是喝提神饮料而是喝酒类,看来殿下要谈的事情不同以往啊──卓娅
将思索到一半的琐事分门别类安置好,腾出空间准备迎接全新的问题。
苏米亚坐于休息区的沙发,希莉亚等三位骑士各自在休息区周围挑了个地方
倚着或坐着,卓娅披着一件薄外套来到苏米亚斜对面的沙发上。等到伊吕娜迅速
归来,面谈双方各执一杯,苏米亚有些急躁地饮下一大口蓝色珊瑚礁,卓娅也浅
嚐一口果汁浓度偏低的柯梦波丹。附带一提,希莉亚、阿芙拉与米夏分别是蓝玛
格丽特、紫罗兰酒与伏特加。
润过喉,乘着轻微酒香吹向卓娅的话语挑起了她的敏感神经。
「有人透过密报暗示我,中国会在五月至六月期间发生动乱,可能是大规模
革命或者战区冲突……你怎幺看?」
「姑且还在预料之内。请问殿下的来源是?」
「梁琴玉……之类的。」
「之类的?」
「应该是她。感觉是她。我是说……好吧……其实是在跟她过夜时梦见的,
具体过程全部不记得,要求我五月下旬出兵中国的暗示却一清二楚。」
「殿下……」
卓娅那制式化的担忧还未发挥,苏米亚不耐烦地瞥向它处。她盯着满载各式
基酒与果汁的推车,不很高兴地说道:
「我的意识清楚,精神稳定,一如往常,可是就这场梦……或是徵兆……它
挥之不去。我不是在跟你谈论超自然现象或精神疾病,只想弄清楚这是怎幺一回
事。所以如果你打算要我好好休息或做个检查之类的就不必说了。」
疲惫与酒精使希莉亚对主人连珠炮似的声音稍稍着了迷,卓娅眼中却闪烁着
不一样的光亮,她点点头说:
「在殿下所言为真的前提下,也许梁琴玉此人有意借助我方的力量。这幺做
的理由有很多,动机却只有一种──我假设北部战区已和艾索妮雅殿下达成共识。」
「但是,皇妹她特地布署一半的兵力防范──」
话说到一半,一度断开的资讯重新连接起来,苏米亚眼睛稍微睁大。
「艾索妮雅麾下精锐全部都在国境待机,朝鲜半岛的战线又陷入僵滞……」
「是的。恐怕远东军原本就不打算速速佔领半岛,而是预定与中共解放军合
流,挥师北京。」
「这幺说来,美国至今尚未採取行动的原因就很清楚了……!」
「……恐怕美国正盘算着由我方肢解大英与中国,并使我方佔领区及干涉区
数量直线上升,再同时瓦解俄、英、中三股势力。考虑到非盟全然不成问题,战
争恶名全担在我国肩上,其战略目的达成等同实质上的世界统一。」
「果然是这样……!」
但这一切只不过是建立在那暧昧的梦境前提下──卓娅并未说出来,仅仅是
含着一口酒静待数秒后嚥下。
──中国。
在人类集体意识及组织性尚未发展成熟的这两百年内,中国是唯一拥有过度
膨胀的人口却又坚持走单一制中央集权路线的国家,也是唯一转型失败的大国。
中国人不走联邦制,现在美国已从漫长的岁月中蜕变为实质上的集权国家、
俄罗斯则是藉由二战后的强烈反弹重建帝制中央集权;她们也不走超国家主义,
如今欧洲几乎成为大英囊中物、非洲也以二十一世纪的区域整合体制稳定发展。
她们相信纯洁的制度优于人口与民情,却漠视寄生在集权下的特权阶级恶瘤;
爆炸性的人口无法透过制度妥善引导,加诸特权阶级在制度框架内无止尽的恶斗,
最终导致表面上看似健全,实则动荡不安的现况。
而在此一背景下的中共解放军,早已不是北京当局所以为的忠诚。散布在中
国各地的特权者并未受到中央管束,这些人透过明争暗斗自成一股势力,犹如她
们寄生在中国这个国家的权力核心,也依附在各地战区伺机而动。
缺乏效率管制的过于庞大的人口、数十年累积下来的对立及区域意识所加重
的解放军内部对立问题、遭其并吞的东南亚诸国亦在蕴酿起事……此国迈入
二十二世纪至今仍未大乱,简直是奇蹟啊。
「我在东,艾索妮雅在北,皇姊与安娜贝儿立场不明,不过……」
苏米亚眉头轻轻放松,晃了晃酒杯,将在她脑海挥之不去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五月下旬,欧战抵定,备兵六十万,向龙栖之所前进。怎幺想,都是
要倾全国之力肢解中国啊……」
至此,卓娅再也按捺不住这种虚无飘渺的话题。她一口饮尽杯中玉液,叹了
口长长的气,为这话题下一撇折衷的终止符。
「我会特别留意中国局势,殿下不必为此烦恼,目前还请您以称霸西亚为重。」
「嗯……好吧,也只能这幺做了。」
「是的。」
「对了,另外还有件事必须麻烦你。事关正教会与天主教……」
有关秘密涉外局的传闻已经是都市传说的等级,但卓娅也不是没有质疑这个
单位的存在。纵使皇务院与正教会皆否认此一机关的真实性,仍有些可信度存疑
的消息在佣兵界及中欧一带流传。只不过,要从中找出确切的情报实在是太难了,
缺乏证据终究只会沦为口说无凭之流。
眼下对大英的战争还在进行,论及稳操胜券尚且言之过早。西方军尚有德、
法两大势力要突破,南方军在欧洲的战线也还不能松懈,当这一切尘埃落定,也
不过是为了逼出大英本国的武力。欲击破伊莉莎白十四世手中的宝剑,还有好一
段路要走哪。
如果此时能有个皇务院出身的高官来到她脑中的每问必答节目舞台该有多好。若那个人是下落不明的伊琳娜就更完美了。
思及普希金娜院长那宛如操线人偶的作为,卓娅就对政权更替后越发扑朔迷
离的帝都氛围感到不快。
殿下归来最先找她谈论的竟然是梦境与传闻,多少也让卓娅失落就是了。
§
深遂的黑暗化为狭长型窟窿,在乾燥穹苍下升起单薄的湿气,细微水珠附着
在彷彿活了过来而脉动着的窟窿,进而飘散出柔和香气。
阿芙拉的意识彷彿在弹力床上跃动着,惊醒过来旋即又坠落。迷糊之中,她
感觉到有人在触摸她的乳房,耳背也呈湿润之姿,背部抵着一对柔软硕大的胸部,
勃起的乳头触感明确且充斥着渴望。很快的,她也察觉到自己的乳头硬挺了,但
那不是出于兴奋,仅仅是和意识连接不太上的身体兀自发热。
温热的指腹贴在她饱满的乳晕上游移,接着整个掌心压了上来。阿芙拉的乳
房陷于修长五指间,些微的疼痛刺激着她逐渐清醒的意志,将之与股间的湿热连
接起来,她的呼吸因此紊乱。施予爱抚的那人听出她已醒来,并不是温柔地哄她,
而是突然将侧躺的她扳正,紧接着整个人伏到她身上。
柔软的乳肉在黑暗中相互推挤着,阿芙拉认出了那人的气味,在她开口之前,
闷热的外阴忽然被某个微颤着的炽热棒状物顶住。那人摀住她的嘴,仗持着两人
的熟稔压制住她不很认真的抵抗,然后将那棒状物硬是塞进她的窟窿内。
阴道被硬物粗暴地撑开之际,阿芙拉因着瞬间的刺痛皱紧眉头。她的身体迅
速捕捉穴中物的特徵。遭到强行插入是很不快,然而得知插入者是为何人又不禁
使她心软。最终她接纳了静态的侵略感,任其在体内深处完成充血,开始抽插。
「呼……呼!啊……!」
米夏似喜似苦的呻吟透过渗汗柔肌传至阿芙拉心里,激起两股互相冲突的激
情。她对米夏藉酒乱来打从心底感到嫌恶,米夏不是她要的人,就算装上她妈的
假阴茎也不会让事情变得比较没那幺讨人厌。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享受主人以外
的触感,米夏总是那个能够掌握自己性欲所向的女人,从她们一同服侍主人就可
以看得出来。换言之,阿芙拉正享受并抗拒着米夏对她的强暴。
「呼……阿芙拉,阿芙拉奥莉维亚妮契娜……」
阿芙拉既厌恶又喜悦地任凭米夏的嗓音织出她的名字,她想知道米夏的下一
句话,又想遮住耳朵什幺也不要听,这时身体被压制住就成了很好的藉口。她清
楚感受到体内的火焰正要开始喧嚣,而她的喜恶全部成了用以助燃的红木,使橘
红色火光更加鲜艳。火光照亮了她温柔包覆着阴茎的肉穴,那壁肉间的汁液尚且
吝啬地涓涓细流,坚挺的肉根无视于缓慢的润滑,一阵一阵地来回抽插。
「玛兰诺的事情让我下定了决心,我要趁还抱得到你的时候……」
犹记主人的肉棒比这要更强硬、却又更柔软,那曾经是阿芙拉在和女人做爱
时唯一插进自己体内的阴茎。或许她自慰时偶尔会用按摩棒自娱,和其她女人上
床则绝对不会用上那玩意。如今米夏却装了假阴茎硬是搞她,她的心情被那根肉
棒给撞得支离破碎,厌恶的情绪不一会儿就拼凑不起来了。或许再过不久,连被
米夏拥抱也会感到欣喜──阿芙拉在心中咒骂自己甘于放纵,咬了米夏掌心一口。
「做我的女人吧,阿芙拉。然后,我将代替主人,在你的体内种下……」
米夏这番话顺利将阿芙拉的厌恶之情瞬间拼凑完毕,阿芙拉左右甩着脖子好
挣脱那只压在嘴上的手。米夏见她似有话要说便放了开来,想不到迎来的是一记
口水。
「你把我当什幺了!」
「女人啊。」
「和你一样的女人!她妈的!」
「不,不一样。我要你怀我的孩子,乖乖待在家……假以时日,你会进入准
一级女爵之列,不必再待在这种危险的职位。」
「你……!」
阿芙拉的反抗并未使米夏停下动作,她们俩的身体依然持续在晃动,米夏跨
下的玩意儿不断试图引诱阿芙拉屈服。喷在米夏左颊的浓稠口水缓缓滑落至嘴边,
她伸舌舔舐掉,紧接着吻向猝不及防的猎物。
强烈又疼痛的激吻中,阿芙拉屈辱地察觉到自己被打开了──被这女人强硬
的温柔打了开来。她那原本和对方火侯相近的武装并未凋谢,只是这女人不知何
以绕过了警戒区,硬是开了她的门,看见赤裸着身体的她正躺在金黄色的床上敞
开大腿、露出茂盛的秘毛,犹如被锁在高塔上的公主般等待着英雄的到来。然而
非为英雄的米夏偏偏无视游戏规则,上了她的床、抱住她火热的身体,接着便以
股间的巨钥进一步转动她饥渴的锁孔。
阿芙拉数度咬痛米夏的唇舌,却击退不了热情的亲吻。片片污垢映在她的高
塔房间内,每片髒污都是她懦弱的证明,像个女人般懦弱,一个传统的女人,一
个怀孕就待在家候产、没事就钻研小功小利的女人。
可这并不是她的期望。
她们这群骑士本都可以直接以地方名门之姿投身贵族之列,但是为了辅佐皇
女殿下,她们放弃了简单的道路而聚集到殿下身边,因此任何形式的劝退无疑是
种侮辱,一如米夏此刻的愿望,这真是伤透了她的心──却也在她脆弱之时感到
无比温暖。
因此,她可不能就这幺陷下去。必须拉自己一把、同时拉起米夏才行。
「我……准备了受孕液,我的,就在这根阴茎里。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就把
受孕液射进你体内,你的子宫内。阿芙拉……答应我,做我的妻子吧。我会保护
你,好好地呵护你,把你……」
「……你在害怕什幺?」
「什幺?」
米夏愣了下,抱紧了阿芙拉满是热汗的柔软身体,继续将股间巨物维持在整
装待发的姿态。阿芙拉体内的触感透过假阴茎化做强烈的刺激,几度使她的阴蒂
接近高潮边缘,只要阿芙拉一句暧昧的答覆,情况随时会失控。然而她所听见的
却是不带一丝暧昧、直抵心房的责问。
「米夏,你害怕了?一场底比里斯事件就让你成了胆小鬼?」
「不,我不是……我不是害怕。阿芙拉,我从以前……」
「你就是在害怕!她妈的,该死的胆小鬼!不然你那一贯的优雅哪去了?对
凡事游刃有余的态度哪去了?想要我的话正面进攻呀!继续让我拒绝你直到我屈
服呀!现在是怎样,害怕我们不久也会因为保护主人而死,所以过去累积的一切
就可以背弃吗?你强暴我就只因为你害怕不会有未来吗?」
这番话正中米夏内心的恐惧,使她由内而外蒙上一层浓厚的胆怯,顿时无地
自容。阿芙拉趁此机会抓紧米夏、用力侧翻,两人紧密结合着易了位。这回换阿
芙拉动起腰,逆奸着米夏那根因害怕而畏缩的肉棒。
「等……阿芙拉,呜……!」
「你这胆小鬼!明明就很害怕,还要假装可以给我幸福!可恶的胆小鬼!」
「等等,快停……!」
「停什幺?反正你只是在虚张声势啊!什幺受孕液,别想骗我!你只是以为
看我屈服会让你重拾信心对吧!」
「哈啊……!」
阿芙拉还没训够,只见米夏浑身一颤,那根深插到底的阴茎也喷出了炽热的
液体,热呼呼地全部洒往她的子宫颈。米夏正舒坦地喘着气,阿芙拉忽然觉得事
情或许和自己猜想有所出入,于是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说……受孕液?」
点头。
「应该是唬弄我的?」
摇头。
「没骗我……?」
点头。
「天……天啊啊啊!米夏你这王八蛋啊啊啊啊!快、快给我起来!想办法弄
掉!可是要怎幺……对了!用水沖!把你这家伙的受孕液全部沖掉!快给我起来
啊!浴室!她妈的浴室灯到底在哪里啦!」
本来还像是被扒了层皮般令人疼痛不已的赤裸氛围,一下子就被阿芙拉那蛮
横不讲理的一连串动作搞到鸡飞狗跳,躺在床上、为方才的舒爽射精大口喘着气
的米夏真不晓得此刻是该哭还是该笑。当阿芙拉冲进浴室、抓起莲蓬头时,她才
默默来到床边,捡起匆忙进房时扔在地上的抑孕剂。
走进黑暗中亮起的浴室灯光时,米夏的脑海浮现出前妻那每个月都要换一两
次的全身配件,以及偶尔才回一次的家里床边第三格抽屉。抑孕剂这东西便宜又
好用,受孕后二十四小时内使用都有效,她从来不知道这东西,前妻倒是用得很
爽快。
即使是那种女人,还是有着寂寞的藉口与真心换无情的烂理由,因此她实在
不愿多花一秒钟在离婚官司上,宁可让对方挖空自己一半的财产、抱着和自己没
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女儿,能滚多远是多远。
如今命运却可笑地促使她在下定决心夜袭阿芙拉前弄来这玩意,就是怕有个
万一──更可笑的是那个万一果真实现了。
「米夏!你快给我过来!我命令你过来处理好这件事!」
阿芙拉焦急的声音打破了前一段婚姻残留在她心中的阴影,米夏带着抑孕剂
打开橙黄色的发亮玻璃门,目光随即被阿芙拉丰满有致的肉体吸引过去。
「你快过来啊!还在那边看什幺看!喂……喂?米夏?你……你干嘛……干
嘛又硬起来!」
「哪有?」
「明明就有!你想干嘛?难不成又兽性大发?」
「人家哪有啊?」
「声音都变了还好意思说没有!我、我警告你别过来!别过来喔!不然我调
成冰水喔!」
「嗯呼呼?」
如果被冰水拒于门外而无法及时给予投药,想来也只能视为不幸的意外吧─
─米夏打趣着呵呵发笑,就这幺投入与阿芙拉两人的夜间僵持战。
隔天一早,两人昏昏沉沉地在床边地板上醒来,阿芙拉的第一个念头是「糟
了」,米夏则是挂着慵懒的微笑看着阿芙拉的身体。
「早安,美人。」
「米夏!昨晚……应该?」
「嗯哼?」
「应该……没有发生什幺……」
「当然是做了呀?」
「竟、竟然不是梦……!」
「不是梦哦!床上一次、浴室两次、这儿两次。」
「我竟然……竟然……!」
「啊,后庭也有一次哦。」
「不要记得那幺清楚!啊啊……我居然就这样跟你……跟你!」
「呜呼呼?」
正午,苏米亚接见来自俄罗斯南方以及乌克兰的名门,向壮烈牺牲的骑士们
致上敬意,并将其勋章颁予家族代理人。骑士们的葬礼在一片静谧中落幕,没有
哭泣声,或许是因为遗体早在事发隔天就送往基辅安葬;没有哀悼声,彷彿如斯
命运早在战争开始之际便已悄然排定。
柳博拉顶替玛兰诺的位置,调升为小队长;另外尚有六名年轻的候补骑士取
代尤塔等十二位殉职的骑士。在新第聂伯沃斯基的授任仪式完成,柳博拉即带领
新人肩负起副队职责,与阿芙拉、米夏两队联合守护皇亲殿下。
§
三月二十五日,土耳其世俗派与教权派正式分裂,一方据安卡拉所在的北安
那托利亚,另一方则据安塔利亚所在之南安那托利亚;双方互相指责对方为卖国
贼,多数名义军往南撤退,总统哈米提下令名义军夺回安卡拉,并强烈否认安卡
拉叛贼所发布的假官方讯息。同时,位于东线的俄军第二波总攻击开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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