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后,它忽然张开了血盆大嘴。我想,这也好,被野兽吃了总比自己把自己淹死强一点儿,这样下到阴间也还保留点儿面子。刚才还庆幸红色的猛兽不吃人,只吃蜘蛛,谁知道它是打算把大餐留到最后。
我们都闭上了眼,静静地等待着查老馆长走完最后一程。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微微地睁开半只眼,想瞧瞧情况。红色的猛兽张嘴就朝查老馆长的身子咬去,我以为查老馆长必死无疑,谁知道红色的猛兽并没有一口吞下查老馆长,它只是慢步走到我们这里,然后双脚一抬,攀在了石壁上。红色的猛兽身形巨大,它这么一攀刚好够到我们所在的地方。我惊恐地盯着它,想着难道它吃了查老馆长还不满足,还想把我们三个也吞了,真是大胃口!反正死就死了,大不了十八年后我再来这里找它报仇,于是闭上眼睛等待它的血盆大口光临。
闭上眼睛的我感到一阵寂静,接着就是一个笨重的东西滚落在地上。好奇地睁开了眼睛,我才发现查老馆长已经从红色猛兽的嘴里掉落在我们面前,猛兽只是一个劲儿地朝着我们哈气。顾不着害怕惊讶,我就翻过反倒在地上的查老馆长,仔细地查看了一下他的脉搏心跳,虽然微弱,但是还是有着稳定的节奏,我们大为喜悦,查老馆长没死!
红色的猛兽还在攀着,它故意把头伸到我们附近,然后慢慢地把头摇来摇去的。我想,这不是和家里养的狗一样的动作吗,难道是想要我摸一摸它的头?我又转念一想,不会吧,长得凶神恶煞的东西会像宠物那样撒娇?反正横竖一死,况且现在还没死,我就鼓起所有的勇气伸过手,然后轻轻地摸了摸它粗大的头。因为这只红色猛兽的毛发像仙人球的刺一般,我本以为硬如钢铁,会把我扎得哇哇叫,可是当我摸起来的时候却意外地柔软,于是又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会儿。
“你干嘛?不怕它咬你?”玉大姐愣着问道。
“要是它想咬的话,早就一口下来了,”我小声地说着,然后转过头对信宏说,“你说是吧?”
“嗯。”信宏只是有气无力地应了我一下,然后也望着眼前的猛兽。
我本来就已经浑身无力,还发着酸痛,摸了一分钟就没了力气,索性就把手放了下来。没想到,红色的猛兽被我摸上了瘾,我才放下手它就又往石壁上攀了几下,一下子就把头伸得更加近。它不依不饶地把头伸向我,还不时摇来摇去,我看着心生不忍,于是只好无奈地又把手伸向了它的头。我一抚mo起它的头,它就又撒娇地朝我手臂上揉搓着自己的毛发,让我也觉得有点儿舒服。
原来,这只红色的猛兽并没有要伤害查老馆长的意思,它只是想救出查老馆长,要不我们就只能多烧点纸钱给查老馆长了。如此通人性,又如此乖巧的野兽倒还是第一次遇见,我们先前碰到的都是动不动就要吃人心、喝人血。红色猛兽还像个孩子似的喜欢撒娇,我觉得它虽然相貌丑陋,可是却可爱至极。
不过,这只猛兽是红色的,因此我自从看到它后就一直耿耿于怀。像世界上说的那样。红色,是胜利的象征。鲜艳夺目,光彩照人。大凡飞禽走兽,只要在头、嘴、身、尾、翅、角的某一个部位点缀着红色,就为它增光添彩,身价提高,博得世人的欢心。可是,遍体通红的动物却少看到,一旦出现,就会引起轰动效应,被列为动物世界的珍品。
就我所了解的,在我们中国有两个地方被发现有数目可观的红色动物。那就是壶瓶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湖北的神秘之地神农架。想到这里,我浑身一个颤抖,虽然我没到过那里,但是经过证实那里还有一种红蛇。这种蛇一般50至70厘米,最长的达八九十厘米,因最喜欢横拦在人行路上,所以过道者时有碰到。有一年腊月,当地一名姓谭的农夫在薄冰覆盖的路上突然看到有一团状的红色物体在蠕动。他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团红蛇绞成一体,他吃了一惊,不敢贸然前行,等了一会儿,蛇团分开缓缓散去。消息传出,当地群众对这种蛇产生一种神秘感、恐惧感,所以村民对其不予侵扰。据这一带的男女老少介绍,他们都看到过这种蛇,它头呈三角形,遍体通红,不爱动,毒性很大,但从不主动咬人,因而和山民处于和平共处的状态。这种蛇近似于当地时有出没的一种蛇叫“血三根”。莫非,那里的红蛇是我们遇到过的阴离红,难道别的地方还存在着红崖族的遗迹?
红色动物的稀有,有很多种解释,最多的是说红色能引起别的动物攻击,于是久而久之红色动物都灭绝了。这头巨大的红色猛兽会是什么品种,又为什么会深藏于洞穴里?它应该不是真洞穴生物,要是它是的话,毛发乃至皮肤都会是白色的,眼睛也会退化。我正一边抚mo着红色猛兽,一边沉思在自己的猜想时,红色猛兽却突然发狂般地张大了嘴,朝着我们发怒一样地大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