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现在什么都参水进来。这个探照灯和我年龄相仿,而且质量过硬,并没有因为在潮湿的环境而受到很大的侵蚀破坏。
提起探照灯后,我下意识地环视了四周,这是一个封闭的洞穴,空间却并不大。除了被柱子穿破的两个窟窿外,别无其他出口,这里就如同一个在石头里产生的气泡一样。要不是先人在这里凿了出口,我就只能丢掉小命了。奇怪的是,他们是如何得知,这里会有一连串的洞穴同在一条垂直的直线上。
洞穴里别无他物,也没有鱼类,但是细看之下,发现在探照灯的左右有几十粒大小不一的石头,它们的颜色有些发青,但是以白色为主。柱子的外围也生满了如火如血的红花,但是只生在比较深的地方,往上就没有了。由于每层洞穴与柱子的相距很小,硕大的鱼龙不可能从柱子里钻出来,也不会在洞穴里,所以这几层应该比较安全。既然没有了危险,我就摘了一朵比较大的花,放在衣服里,看陈静这么拼命地想拿,万一她逃上去的时候弄丢了,我好补给她。
拿到花以后,我“四个爪子”一起划动,拼命地想浮出水面透口气。在水里有浮力作用,提个东西不会太累,但是探照灯的重量超乎想象,提起它想往上游有些力不从心。一路上去,我发现旁边有一根发绿霉烂的粗绳子,要是不仔细看就很难发现它。眼前的绳子在这里年月已久,我猜测它会不会是查老馆长他们以前留下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生气,行内有句话:“除了脚印之外,不要把任何东西留在洞内;除了印象之外,不要从洞内带走任何东西。”查老馆长也算是德高望重,他们怎么如此大意,竟然留下了这么多垃圾在洞穴里。不过,也许会是吕阿姨——信宏的妈妈留下的,莫非她一直住在洞穴的某一处?
好不容易穿过了几层洞穴,终于浮上了水面。幸亏这里有“乘车效应”,而且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呼吸洞”,我一从水里冒出来就大口呼吸空气。陈静爬在露出水面的柱子里,她焦急地盯着水面。我一从水里出来,柱子里的水面就哗啦作响,原来是一大群的鱼龙已经冲了上来。
陈静待在柱子里,我在外面大喊她的名字,她这才发现我已经身在柱子外面。陈静想爬出来,可是柱子的这个部位只有一个比较大的出口,而且刚好处于水面上。鱼龙不断地从水里跃出,陈静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只好无奈地暂避原地。劫后余生,我兴奋无比,一时也发松了警惕。只见,柱子里的鱼龙忽然纷纷安静了下来,然后成群结队地又钻回了水底。我刚想抓抓脑袋瓜子,想想究竟是为什么。没想到,水里却异常地滚动起来,大量的气泡从水底冒出来,硝磺味马上就笼罩在了水面上。
这时,陈静紧张地朝我大喊:“陈今蔚,你快上来,水要倒吸了!”
我迅速地抓住了那根发绿的绳子,想脱离地下水。倒吸的地下洪水的力量十分强大,而且绳子也发绿得打滑,像是抓泥鳅一般。我一路被吸下去,最后刚好在钻出柱子的地方抓紧了绳子,固定住了位置。这个时候,我的手又热又辣,好不容易固定住了位置,生死就在这一线之间,如果不在这一瞬间死死地抓住绳子,迅速脱离倒吸的地下水,那就只能随着水流吸到地下,天知道会到哪里去。
倒吸的力量强到无法想象,皮都要给扯下来了,而且我只能一只手抓住绳子,因为一开始另一只手就拿着探照灯,情急之中也没想到要用两只手抓绳子。最后,我终于脱离了倒吸的地下洪水。可是,脚上的鞋子却被洪水吸走了。不过想想退财消灾,何况只是两只鞋子,没把裤子吸走就谢天谢地了,要是裤子没了,我上去后怎么好意思见陈静。我见脱了险,就想抓着绳子往上爬,可是这才发现自己浑身疼痛,都快使不出力气了。
最后,陈静发现我落在了绳子上,她欣喜地大叫着,而且马上从柱子上爬了下来。然后,她和我一起,慢慢地爬到了上面的大厅。要不是有陈静下来鼓励和拉着我,那个时候我真想松开手算了。在底下找到的探照灯我没舍得扔掉,陈静叫我扔,但是我不愿意。这也许和吕阿姨有关,就像之前的那瓶液体一样。我一直想报答邹伯父的养育之恩,现在拿个东西上来根本算不上什么,何况我能理解信宏的焦急心情。信宏在上面等得急白了头发,一见我们上来就不停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哪里受伤了。
我瘫坐在地上,刚想说被鱼龙咬了脊背,痛死老子了,没想到陈静却一把按住了我的头。我想,刚才从柱子里钻出来的时候,擦破了脑袋,应该是把头发都擦掉了。陈静对着我的头,惊讶地“咦”了一声。我想,不会是头上的伤口糟糕到可以看见大脑了吧。刚想问陈静到底怎么回事,头上的伤口是不是很严重,但是她却又重重地“咦”了一声,言语之间充满了惊讶无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