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撒的卫士也纷纷拔刀护在了合撒的身前:“保护大汗,捉拿刺客。”
“哪有什么刺客,刺客就是她。”帖蒙用手一指别列齐格尔:“毒药就藏在她无名指的戒指里!”
被帖蒙这么一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别列齐格尔的身上。可是此时的别列齐格尔却只是望着怀中的儿子流泪,对于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一般。而这个时候的蒙塔那什尔的口中已经流出一条细细的血线。
“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为什么啊!”别列齐格尔此时的声音已经没有了突契阏氏的庄严,只是一个即将失去孩子的母亲的哀嚎。
“对不起了,母亲。我不这样做,你永远也不会罢手的。”蒙塔那什尔凄然一笑道。
合撒分开了挡在他身前的卫士,半跪在蒙塔那什尔的身前道:“弟弟,你要救我,只消撒掉这碗酒便是了,为何要自己喝下去?”
“合撒哥哥,我知道你是个能够让突契强大起来的大汗,也知道你的心里并不在乎大汗的地位。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确信你做大汗是长生天的旨意。我不是想死,而是只要我一天不死,我的母后便不会放弃把我推上大汗位置的企图,这样的结果只会让突契再次陷入纷争之中。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她的野心划上句号,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天下人知道,我不是你害死的,你的大汗名分是名正言顺,没有污点的。”
“你别再说了,弟弟,快把医生找来啊!”合撒哭喊道。
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别列齐格尔用的毒药太过猛烈,就算把医生找来蒙塔那什尔也难逃一死,这一点从别列齐格尔绝望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
帖蒙也走到了蒙塔那什尔的面前,深深施了一礼,道:“难为殿下能够如此深明大义,我帖蒙要为之前在大汗面前对你的说辞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接受。”
“何必客气”蒙塔那什尔想笑一笑,可是他的脸色已经因为身体的痛苦完全扭曲起来,喉咙中的鲜血不断喷涌出来,以至于连呼吸都不能够了。
“你们都走开!”别列齐格尔吼道,她满面怒容,似乎周围站满了杀害她儿子的敌人。
此时的蒙塔那什尔望着母亲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他奋力抬起了手,却在中途垂了下去,他死了。
别列齐格尔抱着儿子的尸体恸哭起来,其他所有人都站在了原地,似乎在那一刻时间凝结起来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别列齐格尔止住了悲声,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祭天台上,拿起了萨拉迪尔长矛,对合撒道:“这是萨拉迪尔长矛,是你的了,突契,还有突契所有的子民都是你的了!”
说罢,别列齐格尔举起萨拉迪尔长矛,猛然插进了自己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