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说晋宇败家败出新高度后,秦琼下班后把晋宇堵在国子监门口,爷俩任由随从牵着马,慢慢的走在长安的大街上,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若真是归唐说的那样,倒是一桩善事。不过那苜蓿不挑地?能适应咱这边气候?”秦琼提出质疑。
“小婿也有些担心,所以先试种一年看情况。若是效果不理想就等秋天搞成大棚。”晋宇也有些拿不准,虽说后世的苜蓿具备适应性强的特点,但谁又能保证这一千多年中间没有育种、筛选、亦或是进化呢?
“嗯,这样比较稳妥。”秦琼点头认可,“听怀玉讲,归唐不愿在国子监教学了?”
“嗯。小婿学问有限,最多也就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再说,家里需要操持的事多,放别人身上小婿也不不放心,精力有限,两边跑的话,恐怕两边都干不好。”晋宇这一点倒没和秦琼玩虚的,不过事先没先和秦琼沟通,还是有点心虚的。
“如此也好。”秦琼算是接受了晋宇的说辞,倒没生气晋宇没提前和他商量,国子监虽表面是个学府,但里面牵扯的人际关系复杂,没几个平民子弟在里面。若晋宇作为学生还能作为同窗拉近些关系,但作为教学博士就甭指望有几个能和他亲密无间了,老师和学生历来是尊敬多与亲近,多少年都没变过。其中反目也不在少数,侯君集和李靖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近来还是有人上奏说你大不敬,不过陛下都留中了。”秦琼转头,跟落后自己半步的晋宇说道,“从现在老夫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背后有潞国公的影子。”
“候尚书?小婿没得罪他的地方啊?”听到确认是侯君集在后面捣鬼,晋宇一头雾水,俩人根本没有交集,平白无故的就这么玩有点说不过去。
“有些人做事不讲究。”秦琼眼中有些许不屑,顿了一下,声调低了一格,“武德九年,侯君集任左卫将军、封潞国公,食邑千户,当时李靖任兵部尚书,还是永康县公,食邑四百。”
大八卦!晋宇听得很仔细,武德九年就是李二爷刷爆李建成这个boss那年,从侯君集官职和封赏能看出他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而李靖戎马大半生,替李家打了无数胜仗,竟然不如刷个boss得到的实惠多。
“之后,陛下有意让李靖教授侯君集兵法,李靖也教了,但侯君集认为教的不够多、不够细,为此还在御前告了李靖一状,说李靖想造反。”秦琼继续说道,“在接受陛下质问时,李靖解释不教的原因是目前教的已经足够用了,也是防着侯君集有异志。当时惹得陛下很不高兴,陛下根本不信侯君集敢造反,不过李靖军功赫赫,陛下倒也没怎么样处罚,稀里糊涂就那么过去了,两人的梁子就是那时候结下的。”
“这侯君集也太过分了吧?老师教多少岂能是学生说了算的?”听秦琼说这么一段往事,晋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李靖教多少是自个自由,教是情分,不教是本分,侯君集不领情不说,还反咬一口,这位难道认为世人都欠他的?
“用归唐的话来说,这人就是朵奇葩,也就仗着陛下恩宠耀武扬威,其实大家都不待见他。”秦琼继续给晋宇八卦,“侯君集目中无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大家心照不宣不点破罢了。”
“看着他一步步作死也是人生一大乐事。”晋宇对秦琼说的非常认可,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侯君集的下场。
“贞观四年,李靖领军征讨突厥,侯君集接任兵部尚书。待李靖凯旋,才获封代国公,食邑五百。其实,论军功,老夫也远不如他,朝中比他军功显赫的还真没有。”秦琼语气中掺杂九分佩服,一分打抱不平,“老夫说的这些大家伙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不过没人说出来罢了。”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比起您这一辈戎马半生、经历血雨腥风才有今日爵位的前辈,小婿算是幸进了吧?”晋宇自嘲道。
“所以说老夫支持你小子打算从国子监退出,省的碰到侯君集这样的白眼狼学生,还不够让人生气的呢。他这次捣鬼就是看你和代国公走的近,这人属疯狗的,谁和代国公近,他就咬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