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感受,便完全从浑然不觉的迟钝状态,变成积极、进取的进攻态势,轻轻松松跳过了一般人都应该有的青涩懵懂的阶段,一如他的作战风格一般,势如破竹、攻城掠地。
而自以为心智比他成熟得多的自己,则反过来像个不谙世事的蒙童一样,任凭他牵引,任凭他索求,沦落到完全被动的状态,出于随时会被他“吃干抹净”的“危险”中。
从接受他告白的第一天开始的相拥深吻,到稀里糊涂地被他安排在侯府里居住,每日跟他亲密缠绵,再到今夜几乎将自己交给了他……她感觉自己在爱情上就好像乘上了一匹绝好的千里马一样,日行千里,急如流星。
这一路上满满都是甘之如饴的甜蜜。有温馨暖人的相依相伴,有亲密无间的肌肤之亲,甚至有出生入死的惊心动魄……
不过,仔细说起来的话,她还是希望他们的感情道路能够走得慢一点、稳固一点。她害怕美好的东西如烟火般绚烂绽放殆尽,以她的笨拙,没办法去捕捉把握。
她希望自己的爱情,像一株耐寒、耐旱的山茶花一样,她会好好地呵护它,慢慢地培养它成长,一点一滴、细水长流,直到地老天荒。
如此这般地想着,姬双玉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幽兰院。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忍冬居然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在幽兰院的门口跟她打了个照面,身上还是外出的打扮。
忍冬看见姬双玉,连忙道:“忍冬失职,请世子恕罪。外头有些事耽搁,晚了回来。”
姬双玉记得,每年但凡遇到这些姑娘家参与的节庆活动,忍冬都是不参加的。她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姬双玉知道她是在陪自己,生怕自己孤零零一个,触景生情。
而今天,也许是知道姬双玉也外出了的缘故,她也跟着姐妹们出去凑凑热闹?姬双玉忽然很有心情分享她今夜的节目,再将自己今晚夺了苏骏那恶人的船的解气经历告诉她。
姬双玉将忍冬拉到自己的房间,闭起门来问道:“忍冬,你今夜可是也跟姐妹们出去放水灯了?好玩不?”
忍冬一顿,摇了摇头,待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她越是这样,姬双玉越是好奇,还隐隐感到这里边有八卦。
“不是放水灯,那是做什么去了?
忍冬只是摇头,支支吾吾道:“世子,求你别问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姬双玉哪肯善罢甘休。
她眼珠子一转,故作泄气道:“唉,我今晚也遇到一件很惊心动魄的事呢。本想与你交换的,既然你不说,我也无由说起了。”
忍冬听见她这么说,果然被勾起了关心,忙将她上下看了一通,皱眉道:“世子,你遇到了什么危险?可有受伤?”
姬双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一味摇头。
忍冬看见她这样,终于拗不过,一咬唇道:“好吧,我答应说与世子听,不过世子千万不要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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