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双玉猛然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华服男子腰佩长剑,骑着高头骏马从城里来到城门前。
来人翻身下马,朝那两个官差横眉冷目道:“两位,不知我的内人所犯何事?”
那两个官差看见来人相貌堂堂、衣着光鲜,无论是外表还是言谈举止都像是颇有身份地位的人,顿时势头弱了几分。
一个官差硬着头皮问道:“这是你的娘子?”
来人沉声一字一顿道:“正是内人。”
官差低哼一声,“行了、行了,走吧。”
姬双玉连忙低头急急走到那人身边,被扶上马背。
那人牵着马,将姬双玉带入城中,远离盘查官差的视线,姬双玉这才松了口气。
那人勒紧了缰绳,放慢了脚步,“世子,方才情况紧急,晏萧失礼了。”
姬双玉低头对那人道:“晏萧,你出现得太及时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及时出现给她解了围的人正是晏萧。
晏萧紧握缰绳,抬头看了一眼姬双玉,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愫。
“世子,你为何会在此?晏某本来打算出城,是想赶上大军去劝世子远走高飞!”
姬双玉心头一惊,他要劝她远走高飞,难道是公子折丹遭遇了什么不测?
“晏萧,你有听到胶东侯的消息?”
晏萧错愕道:“胶东侯难道不在军中?”
“楚王暴病,寿亭侯元智代政,如今正在抓紧排除异己。胶东侯府恐怕危在旦夕,晏某担心会连累世子,所以才想劝世子趁此逃回吴国,可世子怎么……”
原来晏萧也并没有胶东侯的消息,虽然尽管依然吉凶未卜,但是也总比坏消息来得强。
姬双玉满肚子的事情要和晏萧商量,但是在这熙来攘往的大街上却没办法详谈。
她道:“晏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雅筠居再说。”
晏萧沉声道:“世子,最近雅筠居附近出现很多形迹可疑的人,晏某疑心那些都是元智的耳目。今日晏某也是用了些法子,才躲过那些耳目的。世子此时回去,只怕会引人注意。”
看来是自己因为跟公子折丹走得近,也受到监视了。她连忙不自觉地将头压低几分,生怕在这闹市之中被认出来,事情就更糟糕了。
如果雅筠居不能回,胶东侯府更不能去,唯今之计,恐怕就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
姬双玉道:“晏萧,陪我去一趟扬威将军府,我要见陶安翁主。”
约莫半个时辰后,晏萧和姬双玉来到了扬威将军府的偏厅里。
端坐在中间的陶安翁主见到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和他身边低着头、衣衫粗陋的少女的时候,脸上不由得露出错愕而微愠的神色。
陶安翁主把玩着手上的一件玉佩道:“你们是何人?为何会有我赠予吴国世子的物件?”
她近日本来无论谁来访都不待见,今日是见到门人送上的这枚玉佩才破了例。
晏萧上前行礼道:“吴国虎贲中郎将晏萧见过陶安翁主。晏某乃是世子身边的随从,玉佩乃是世子交予晏某的,说陶安翁主若见到玉佩一定肯见晏某。”
陶安翁主柳眉一颦,追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