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后一声短促的惨叫,随即呈现在她视野里的是一幅令其‘毛’骨悚然的画面:“那谁”倒在地上,通过打在她身上手电光可以看到一只手拽着她的‘腿’把她往院里拖。拖她的是一条白森森的影子,是那个男白大褂!
一时间,倩倩产生了‘激’烈的心理冲突。目视着被拖动的“那谁”迟疑了十几秒,她爬上了桑塔纳的驾驶座,不再朝卫生所小院的方向瞟一眼,开着车一溜烟逃走了。
“你怎么不给她一把锋利点儿的小刀?”简爱向刑天抱怨,“装死太辛苦了,她们稍微晚挣脱一会儿,我可真要死了。”刑天背对着她和白蛇,因为她们分别在换下白大褂和孕‘妇’装。“别瞧不起那小玩意儿,不是这么重要的行动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他把玩着刚摘下来的口罩,说:“这回愚公也在道具上下了功夫,口罩厚点儿声音掩饰得更好。还有那孕‘妇’装的质地,跟真的似的。”“看不出你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对孕‘妇’动手还‘挺’有分寸。”简爱开起玩笑。“我也是当爹的人,这算什么?愚公也说了别造成无辜的孩子流产,我更得注意,虽然我也没看出来她怀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嘿嘿。”
刑天‘摸’出车钥匙,道:“可惜白送那小三儿一辆没人要的破车。我得尽快去把张厂长那辆车重新喷漆,让愚公还了。要是我开着这辆假救护车遇上张厂长,不知道他能不能认出他运。”
被非警方人士从上午讯问到深夜,陆海博沉不住气了。“我老婆孩子……还有她到底怎么样了?”他见愚公在客厅晃来晃去,没有新问题,便开始反问。
“我刚刚和我的朋友联系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十分钟前,她们四个,哦不,应该是五个人,五个人的会晤已经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结束了。”愚公把从倩倩、刘雪竹和她两个‘女’儿身上取来的“信物”留在茶几上,道:“在说‘告辞’之前,还得请你帮个忙麻烦你开着那辆日本车送我离开这小区,越远越好。”
愚公坐在后座上,悠然看着‘门’口的保安给陆海博放行。待车开出小区一段距离后,他又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示意陆海博停车。“对了,我朋友说,你老婆和你情‘妇’很崇高,她们互相谦让,都准备离开你而成全对方。”“什么意思?”“具体点儿说,你老婆准备离婚,而你情‘妇’准备带着你给他的钱远走他乡。你最好去劝劝她们,不过鉴于她们的路线不同,你大概只来得及劝一个。劝哪个你就自己决定。”
愚公当然不知道那两个‘女’人此刻的心理活动,以上所说不过是他推测的本阶段行动的两种可能的结果,他综合一下拿出来诈诈陆海博而已。
“‘混’蛋!”驾驶座上的陆海博扭身向后,如一头发怒的雄狮,‘欲’张开爪牙要把愚公撕碎。愚公的一个拳头早迎上他的太阳‘穴’,登时将他打昏。
犯规小组原希望至少有一个‘女’人去公安机关检举陆海博,但事与愿违,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选择远遁。陆海博醒来,发现愚公早已不见了。他依然打不通四个人的手机,当夜他赶到这个月还没回过的家,迎接他的是空‘荡’‘荡’的房间;去所有可能的落脚点打听倩倩的下落,一无所获。她们决心终生躲避他,这可能导致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对他来说,这是永久的惩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