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由于这间屋里的白炽灯对眼球的刺‘激’。“我知道你听得懂,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名,我相信你取那个名字的谐音,是为铭刻你一生中最深切的痛苦。这种痛苦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这声音不属于在鬼城遇到的那四个中国人,它显得恳切而优雅。neo?bay不禁睁开双目,看到了一个仪表不凡的青年。他和那个高个子年纪相仿,矮了不少,却英俊许多,瓜子脸卷头发浓眉‘毛’,尤其是那双未加修饰的大眼睛。她认为比起巴黎时尚界模特的刻意点染描画的眼睛,这双眼睛更明澈也更生动,其中闪烁的光芒代表了它的所有者此时此刻内心的自信及丰富的想法。
然而这光芒同时也很犀利,与他简洁的话语搭配在一起,似乎意在对neo?bay形成某种暗示般的压迫感。neo?bay敏锐地发觉,英俊的中国年轻人试图借助这样的压迫感直‘逼’她心底最隐蔽的秘密。果不其然,他缓缓踱到椅子后面立住,neo?bay感到好像背后站了个刽子手,下意识地‘摸’了下脖子,就听见他说:“但这不能成为你把相同的痛苦施加到无辜的他人身上的借口!”
“现在怎么办?没找到他们藏匿或者转移孩子的痕迹,我们也暴‘露’了。”“所以才让你把这娘们儿揪住喽。只好用直截了当的法子了,幸亏愚公备了后手。”
关押neo?bay的地方是离鬼城10公里远的一个开发区。这里的南区建了几家诸如制‘药’厂、科研中心之类的机构的厂房,北区的房子和道路则还没有动工。本来整个开发区的工程招标与招商工作早已完成,南区的制‘药’厂、科研中心的工作者去年初就准备入驻,不料开发区副主任在招标、招商期间收受巨额贿赂之事东窗事发,因涉案金额较大,检察院对相关单位展开全面调查,各家企业受到牵连,不得不在结案前推迟入驻。后来又风传北区的工程及全区的招商这两个项目要洗牌重来,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商家们便不敢再急于到这里落脚,求稳的持观望态度,等不及的盘算着如何尽快全身而退。于是,偌大的开发区,白天偶尔有人开车来瞧两眼,到了晚上这个钟点,就一个人都没有了,连漂亮的‘门’岗亭也是空的。
犯规小组的黑桑塔纳没走临街的南‘门’,刑天拐了小路,从北区没修好的入口事实上就是个用石墩子隔出来的豁口开了进去。但丁和简爱守在这儿,他们看到钻出汽车的“同事”一个个垂头丧气,伤痕累累。“往东走有家卫生所,用不用去开点儿‘药’?”但丁看着卓吾把neo?bay推进里屋,小声问刑天。“不能去。”刑天瞅了瞅捂着伤口坐下的愚公,“那种地方儿晚上不会有人值班儿。破‘门’进去拿‘药’,就算留下钱,第二天他们发现了恐怕还会报警,又得生出岔子来。”“可是愚公……”“待会儿你开车送他去找张厂长。我们留在这儿,争取撬开法国娘们儿的嘴。”“她什么都没‘交’代?”“装听不懂中国话,一个字儿也不说。真他妈嘴硬!”刑天简述了抓获并审问neo?bay的经过。
“你准备怎么让她开口?像对付菲律宾毒贩那样儿?”“肯定不行,她的体格儿,没两拳就得给打死。”“那么你送愚公去张厂长那儿,把她‘交’给我。”但丁‘胸’有成竹地说。
“‘交’给你?”刑天不明白一贯怯懦的但丁哪儿来的这么大把握。但丁由表情读出了他的疑虑,笑道:“neo?bay最坚硬的不是嘴,而是心。不过我想我找到了她坚固心理防线上的缺口,摧垮她的心理防线,她的口自然会松开。”
屋里,但丁见neo?bay又‘欲’装作听不懂他的话,立即加重语气:“你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就要强迫别人和你分享这种滋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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