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十字,还有事后皇后娘娘这样轻描淡写的就处理了,不还是去询了陛下给出的结果。
那位,可才是真的如珠如玉,在陛下心里重要的不可方物的存在呢。
她刚换了衣服,掀了帘子看着外头的景色,慢慢的却呆住了,丹枝也不敢问,过了一会儿听她问,“已是三月了?”
她才敢回答,“回娘娘,还早着呢,还有一个多月的功夫才到三月。”
就听到莫屏幽笑起来,“是呀,还早着呢。”
丹枝在心里纳闷,却好像抓到一个点,砰的就炸开了。她看着娘娘慢慢恢复的表情,心里苦的要命,却也是怕的要命,稳稳的扶住了她的手,“娘娘,咱们走吧。”
“嗯。走吧。”
有些事是不能问的,丹枝心里很清楚。
永康宫里来的人不少,想必都是来看热闹的。皇后坐在上头见莫屏幽来了,就笑起来招呼,“贤妃也来了,想是妹妹都对这事儿是极关心了,这样的季节却也都赶过来了。”莫屏幽行了礼,呼了声不敢才坐下来,却发现莫嫣然封绛白等都不曾来。她也不说话只坐的端正,慢慢的喝茶。
就听下头就低位的妃子说话,“皇后娘娘,这事儿说大不大,面上只是死了个宫女的小事,可说小也不小,仔细牵扯起来也是涉及到大皇子的事儿……”
这话谁不知道,莫屏幽挑了眉,便是自己要过来也是看的大皇子的原因,若平凡死了个宫女不管死因是什么,她都没兴趣知道,可这宫女可是曾经被定了谋害大皇子而后自尽的赵容华的宫女。她喝了口茶,陛下到底是心慈,念那赵容华自尽了竟也只说随礼葬了便是,没有夺了她的位分。
她可不知,只当时涉嫌到封绛白,大皇子死者已矣,沈初寒不想这件事再深入下去罢了。
想着想着就听上头的皇后打断,“此事本宫自有计较,妹妹你口口声声离不开淑妃,难道是怕本宫在这件事上处理的不公,还是觉得本宫没有断这桩案的能力呢?”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底下的那人居然想着把淑妃拉出来。大家都清楚的这件事,左右是离不开淑妃的,不过这本就要看皇后娘娘的意思。蠢货。
那妃子吓得跪下来直呼不敢,皇后让人赶了她回去,永康宫内才有安静下来。半晌皇后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又揉了揉额头,才吩咐,“把那个叫从文的带进来。”
名字倒是秀气,不像宫里旁的太监都是易养活的名字,等人带进来了,发现人长得也是斯斯文文的。可这时哭的满脸都是泪,虽说不是男人了,可还长着男人的脸,这样哭却叫人看起来有些有些好笑了。
他进来朝皇后磕了一个头,也不说话等皇后的吩咐,这样看来规矩倒是学的不错的。
皇后问他,“你在永康宫外叫冤,如今见着本宫,有什么冤屈最好是说的清楚,”她停了一下,“若是胡乱说了,下场可不单单是打几棍子那么便宜的了。”
那太监道了声是,又磕了头,才回答到,“本奴才们的命自来就卑贱,不该因着这样的小事惊扰了皇后娘娘。奴才自知烦了娘娘已是万死,奴才不惧死,只求娘娘能主持公道,若是,若是得了清白,奴才这条命本也就没打算要了的。”
“有什么你且说来。”
听他条理清楚,莫屏幽也不禁坐正看着他,见他已经用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如今脸上一片宁静,只一双眼淡淡的没什么光,“长秋本和奴才是同乡,只奴才自小丧父丧母,皆是靠着长秋家的接济才得以有机会宫来伺候主子们,长秋和奴才没什么私情,不过是一起拿了例银捎回去孝敬她的父母罢了。
“所以长秋的事,奴才虽知道的不甚详细,可也不能看她枉死。”
“你所说的长秋枉死,可曾想或许是她想下去陪了她的主子自尽而死呢?那碧澜湖如此之远,她莫名的跑到那边去,不是寻死又是为什么。”
“回娘娘,大家皆以为长秋是寻死的,可是她父母常在,进宫来当宫女不能侍奉父母膝下已是百般不孝,如何会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娘娘,原本奴才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只是……”他说着竟又沉沉哭起来,皇后也没不耐烦等他哭了一会儿才听他接着说,“只是不日竟然传来长秋父母皆已亡故的消息,农家人向来身体安康,也向来淳朴和旁人不会有什么仇怨。
“竟是纵火烧了她全家啊娘娘,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望娘娘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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