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间,我握紧了拳。
我明白,我都明白。
佛曰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我都懂,都懂。可陆九重啊,我作寒霜时,你是大善人;我为郑寒笑时,你作是陆九重。这么多年了,你又为何不更名做楚九重?
你是大师兄,是道门之子,你心里,并非楚九重。
我站在窗口,并不看他,冷冷道:“真凶已抓,以后想必也不会有事,你有什么打算。”
我没有提起小十。站在陆九重的角度,不,即便站在我的角度,那种千万根针扎的痛楚,谁也不想重蹈覆辙。而且万一还有人操控蛊……
外面传来陆九重声音,“我的打算,与你无关。”
我静静等他下文。他似乎起来了,发出一声闷哼----
“我是来和你道别。这么多年了,你----”他说话间,我忍不住打断,他若再给我乱说什么,我可能就不告诉他八月了。
我直接道:“八月生了,你知道吗。”
他在窗下笑:“知道,所以,我这就回去……”
继而声音一转,“此后,劳烦不要踏足天山、楚门,永不相见是最好。”
陆九重转变太快,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一肚子的话还没说,他已转身翩跹而去----
“祝你幸福。”
“可是……”
看着那抹影子,我这天纵的事儿,还没说呢!
外头传来了鸠灵的声音:“时间差不多了,你搞定没?”
我应了一声赶紧走出去……
窗户外,吹着晚夏的暖风,鼓起我的红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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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重番外:
初见是道袍翩跹,江南的烟雨迷离。他也曾是天之骄子,站在顶端,呼风唤雨的说上一声:“江户川和寒霜的命,九重道爷保了!”
火车站口,他与她小心翼翼,藏宝一般的分享照片说:“我的小师兄弟们老说,‘大师兄,真羡慕你啊,这些人一个人走过那么多地方’。可是寒霜,你知道吗,我不想一个人,我想找到她。”
他认定那人,一张照片爱了好多年。他身上流着她的血。尽管那一身血给他无数的痛,也给了他力量。
在楼里,他圈养了一群与她差不多容颜的美人儿……
这么多年的,追啊,找啊,其实,那就是他带过的一个学生,其实想想也不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