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
躲过此番攻击之后,落地的瞬间,那些黑衣人便扬剑袭来,绝妙的轻功让他们犹如黑‘色’的鬼影一般,不停穿梭在‘花’清茉的周围。
两方‘交’战,剑气横飞,杀意四浮,空旷的平地之上,尘土扬起,长剑‘交’汇的声音凄丽的仿佛死亡前的哀歌一般,带着决然至死的坚毅。
几十回合之后,‘花’清茉手中,流云针‘射’出,银光浮动间,无形的杀意暗中显‘露’。‘交’战中的黑衣人,并未料到会有银针侵袭,有五六人都中了流云针,摔倒在地上,暂时无法再战。
黑衣人减少的瞬间,‘花’清茉身形一动,犹如魅影一般,不停的在黑衣人周围穿梭而过,电光火石之间,所有的黑衣人倒在地上,无法再战。
“八妹,我还活着,不会怪你的。”‘花’清茉看了‘花’姒锦一眼,拿出一块丝帕,轻轻的擦拭着雪寒剑上残留的血迹。
听着‘花’清茉这般平淡的语气,‘花’姒锦感觉到一种屈辱以及差别。她杀不了‘花’清茉,比不上‘花’清茉,连想要稍微羞辱‘花’清茉一番都做不到。
她的母亲因为‘花’清茉而死,她在乎的男子心中只有‘花’清茉,她的一切都因为‘花’清茉毁了。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她能够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弄’死‘花’清茉的时候,她没有那么做?若是当初她做了,‘花’清茉消失了。那么现在,她会在自己在乎的男子身边,父母健在,一切如初。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条命了。
为什么要有‘花’清茉?为什么?
‘花’姒锦咬紧贝齿,狠劲的力道让她的齿间流出一道细细的血流,染红了她‘唇’边白皙的肌肤。
狠狠的吸了口气,‘花’姒锦压制住心中的仇恨以及怨怒,抬手擦掉‘唇’边的鲜血。“七姐,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一句话。”
“什么话?”‘花’清茉看了‘花’姒锦一询问。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在利益面前,曾经的对手,会成为最好的同盟。”‘花’姒锦意味深长的开口,‘唇’角的笑意也是深远至极。她抬头,望着蓝的纯净的天空,声音似乎在感慨:“不知道他会如何选择?”
听到‘花’姒锦的话,‘花’清茉目光微沉。能让‘花’姒锦在意的人,应该只有司徒恒一人。这么说,司徒恒回来此处?
但是,依照刚才‘花’姒锦之言,来此之人应该不止司徒恒。从她刚刚言语中的朋友,敌人,利益这些字眼,便能猜出,来的人应该是华朝以及临月两国之人。
远处,脚步声传来,‘花’清茉双眸微动,脚步却是立在原地,没有行动半步。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花’清茉依旧立在原地,没有一点行动。
“七姐,今日来此的都是熟人,你我都不用掩饰半分。不过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花’姒锦望向来者的方向,‘唇’边的笑意微深。“七姐,不看看吗?我们的老朋友。”
“朋友。”‘花’清茉轻笑了一声,额前凌‘乱’飞起的发,遮挡着她温和却又带着一丝犀利的眸。转身,风撩起她的发,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那些熟悉的身影,仿佛在雨中一遍遍清洗的镜面一般,越来越清晰。
司徒元澈,司徒恒,司徒元佑,楚彦谦,与他们一同而行,却相隔甚远的是凤胤以及凤烨。
见到这些人,‘花’清茉一点都不意外,反而觉得这是情理之中。只是望着这些熟悉的人,不熟悉的神情,以及他们慢慢走近的身影,‘花’清茉突然感觉到一种逝去的失落。
人生若只如初见。
曾经的一切,如今只能在回忆中看到。过去的美好,也只能随着时光的向前,慢慢远行。
最美的确真的,只是最初。
“茉儿,这么久没见,想我没了?”楚彦谦依旧以往的模样,说话随意无据,玩世不恭。他走到‘花’清茉面前,看了看她,随即将手按在她的头上。“都说了,‘女’子还是挽髻较好,你怎么不听话啊?”
“听话,也得看是何人。”‘花’清茉伸手打掉楚彦谦的手,语气随然平和。望着站立在不远处的众人,她的手不着痕迹的附在雪寒剑上,心中更是警惕异常。
如今,华朝和临月的共同威胁便是白紫箫,为了利益,他们极有可能合作。而在华朝的疆域之上,他们联手对付的便是自己。
“清茉不想拐弯抹角,如今既然都来了,那么就直接些,明白些,你们今日来此是想杀我吗?”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