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放肆邪气:“这个是安亲王,他与彦谦关系也算是不错,又是皇室众人,所以有些接受不了我的叛变,对我动手。要不是你表哥我身手敏捷,我这张英俊的脸蛋怕是会就此香消玉殒。”
说完,楚彦谦将手放在心口,沉痛的看了花清茉一眼。
“看来你没事。”花清茉望着楚彦谦,略显凝重的脸庞放松了下来。她走进营帐,走到楚彦谦对面的紫檀条桌前,身子微微后靠,姿势与楚彦谦看起来有些相同,不过花清茉看起来要端庄文雅许多,不像楚彦谦那般放肆随意。
“谁说我没事,我如今可是众叛亲离啊!”楚彦谦听到花清茉的话,立刻出声反驳,不过他的神情与笑容倒是真的看不出有一点的事儿。
对于楚彦谦的驳辩,花清茉不禁低了下来,笑意加深。她望向白紫箫,目光温柔依眷:“这就是紫箫你说的相助之人,不得不说,紫箫你选错了人,茉儿这表哥不仅没有利用价值,而且话多,喜欢胡说。”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我好歹是你长辈,尊敬点好吗?”花清茉的打趣,楚彦谦不禁一笑,语气惬意而又轻松的开口。他上前,走向花清茉,慢慢的伸向花清茉,在要附到她的头顶时,楚彦谦的手猛然握拳,直接对着花清茉的额头敲了下去:“要尊敬长辈,爱护晚辈知道吗?”
“知道了,长辈。”花清茉抬头,目光温和的注视着楚彦谦。她不知道促使楚彦谦那样做的缘由到底是何,不过她知道如今的楚彦谦或许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难得听话,得夸,得夸啊!九千岁。”楚彦谦收回手,侧身看向白紫箫,唇角的笑意如旧,却含着一抹隐隐约约的沉寂。
他的话落音之后,白紫箫脸上的笑容更加邪魅妖娆,就像是饮血的蓝色妖姬,妖艶无双的蓝,罪孽邪异的红,无以伦比的美丽。
“本督主茉儿自然听话,不过她除了本督主的话,其他人的话很少听,今日难得听楚世子的话,的确是需要夸奖。”白紫箫的声音与楚彦谦完全相反,一个从未改变的肆意逍遥,一个经久不变的冷漠凉淡,他望着花清茉,漆黑的眼瞳幽暗的诡异,就像是突然沉重压下的漫天阴霾浓云,那般的深刻,那般的让人无法忽视,无法忘却。
白紫箫此话让楚彦谦轻笑出声,他再次看向花清茉,脸上的笑容脚下而又ji诈:“茉儿,我上次让你对我温柔点,你说温柔得看人。如今听九千岁这么一说,你听话原来也是看人啊!不过表哥想,若是这人是九千岁,你怕是什么事都会妥协。你们这样恩爱,让表哥我一个孤家寡人怎么办啊?”
“应该不是孤家寡人吧!他们应该都活着,对不对?”花清茉笑了笑,表情与刚才相较微微凝重了些许。
昨夜白紫箫说结果如他愿,那么便是朝廷兵败。如今看到楚彦谦在这儿,不仅没有因为叛国之事矛盾难受,更没有一点的伤心痛苦。想来,很多人,至少他在意的人,应该都平安无事,都活着,只不过是败了而已。
花清茉的话让楚彦谦脸上的笑容滞了滞,表情也与刚才有些毫末的改变。注视着花清茉温然静和的眼眸,楚彦谦默了默,随即点头:“嗯,楚王府的人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一个个和我恩断义绝了。至于皇上,他临死不肯投降,自刎于恒河岸边。其他人呢,九千岁全部派人押回了临安城,这样斩草不除根的手法,我觉得很奇怪,问了九千岁他也没有回答我。不如茉儿,你帮表哥我问问吧,九千岁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楚彦谦的话让花清茉一愣,她转头看向白紫箫,眼眸之中带着无法诉说的疑惑。
即使她感觉到白紫箫变了很多,但是他根本不像是这种善良不伤及人命的人。况且,若他真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挑起这场战争?
“紫箫……”花清茉唤了白紫箫一声,慢慢的走向他。走了几步之后,花清茉停了下来,双眸凝视着白紫箫,话却是问向楚彦谦:“表哥,司徒恒和花姒锦还活着吗?”
“他们二人已经离世。”楚彦谦依旧很随意的开口,语气逍遥无拘。“西王爷,他在昨夜败仗之后还非要挑衅九千岁,说是要和九千岁单打独斗。不过他暗中设下陷阱想要与九千岁同归于尽,但结果是那陷阱害了他自己。花姒锦被你手下那个不会笑的丫头废了内力,在司徒恒掉入陷阱时,她也随之跳了下去。两人生而同衾,死又同穴,当真是缘分,不过可惜西王爷一直挂念着茉儿,否则这两人可谓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