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敲她的头,说她现在胆子大了,都敢骂她了。
“大‘混’蛋,臭‘混’蛋,白紫箫,‘混’蛋,你‘混’蛋,白紫箫你臭‘混’蛋……”
‘花’清茉越骂声音越大,她怕自己声音小了,白紫箫听不见。可是,她骂了白紫箫很多声,在这儿依旧只是她一个人。
只是她一个人。
只有她一个人。
慢慢的拿出一根九寸长的流云针,残月的光辉下,那流云针上闪烁着无法诉说的鬼魅‘色’彩。
此刻,‘花’清茉没有看流云针,她只是望着此时黑暗无边的前方,声音轻到了极点。
“白紫箫,你‘混’蛋!”
‘花’清茉将流云针对着自己的心口之处,刺了下去,血‘肉’传来的疼痛与心中一直蔓延着的痛苦相融合,反而让‘花’清茉感觉没有那么痛苦了。
在流云针没入她心口半寸距离时,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花’清茉的身侧。随即,他抓住‘花’清茉的手,将流云针拔了出来。
“‘花’清茉,什么都不知道的现在,你甘心死吗?”
熟悉的声音,温润的语调,‘花’清茉没有看到来人的面容,但是也已经知道是谁。
能在这么及时的时刻出现,仿佛将所有的一切都算计妥妥当当。能够这样的人,这世间怕是只有文景一人。
黑暗之中,‘花’清茉看不见文景的面容,文景也看不到‘花’清茉的表情。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这动作,直到文景伸手从‘花’清茉的手中夺去流云针。
“清茉,你知道吗?我本该在十日前就到达楼兰,但是这一路上,紫箫派了多路高手拦路,想要在你们离开楼兰之前阻拦我,不让文景与你见面。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文景拿出一颗夜明珠放在地上,夜明珠的光辉照亮了两人的面容。
‘花’清茉死寂沉哀。
文景随意沉凝。
对于文景的话,‘花’清茉并未出声询问,只是依旧失神的看着前方,眼眸之中已经看不到一点的光泽,仿佛死了一般。
见‘花’清茉不说话,文景只是一笑,笑容在他绝美的脸庞上,仿佛一朵清莲,高洁优雅。他坐到‘花’清茉对面的地上,目光望着两人之间的夜明珠,眼眸似乎映入了明珠的光辉,显得格外璀璨。
“你看起来似乎一点兴趣没有。”文景注视着‘花’清茉,语气温然如初,安宁的仿佛此刻夜明珠闪耀的光辉。“那么我换个说法吧!我来楼兰只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因为紫箫不想我说出这件事,所以阻拦我。这件事其实是关于紫箫,关于他的所有真相。包括,他今日被黄沙掩埋在金宫之中的真相。”
文景视线一直注视着‘花’清茉,自然看到‘花’清茉眼眸中的‘波’动,以及她脸上神情的细微变化,不过‘花’清茉依旧没有开口。
“先从哪儿说起呢?让我想想。”文景微垂眼帘,沉默了片刻之后,再次开口。“就先从紫箫为什么是假太监这件事说起。”
“清茉,你还记得你和紫箫第一次圆房之时,发生了什么吗?”文景的视线再次转向‘花’清茉,温润的目光如明月,如明珠。
‘花’清茉张了张‘唇’,没有立刻回答他。她只是回忆起了那一夜,在紫薇宫的那一夜。慢慢的出声,声音显得很是孤凉落寞。
“‘药’,他吃了‘药’。”
“那‘药’是我给他的,关于‘药’的作用,紫箫告诉你了吗?”文景再次出声询问。
“他说那是解‘药’,因为他之前吃了一种能够让人变得不男不‘女’的‘药’。”‘花’清茉回答,随即她好像知道了什么,目光有些剧烈的‘波’动起来。望着文景,她开口,一字一句,无比的清晰。“文景,那到底是什么‘药’?”
见‘花’清茉开始认真起来,文景说故事的兴致也就来了。他依旧笑着,笑容文雅不变,似青竹,似清莲。
“在将紫箫从西王府偷出来之后,我便安排好了他的一生。在他七岁进宫之前,我给了他两个选择。”
文景稍稍停了停,语气慢慢的开始认真起来。
“第一,便是做真太监,长命百岁。”
“第二,便是服下‘阴’阳丹,做个假太监,命不过四十。他选的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文景的话让‘花’清茉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沉默了片刻,随即有些艰难的问道:“那‘阴’阳丹除了会让他变得不男不‘女’,还有什么‘药’效?”
“‘阴’阳丹是毒,可以让他雌雄不辨。当然,有毒自然就有解‘药’,服下了解‘药’之后,他就不是假太监。不过解了‘阴’阳丹的‘药’效,却解不了‘阴’阳丹中所含的血魂‘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