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彤的表情有些凝重,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有什么顾虑么?”叶寒看出了袁彤心里有事。
“我刚才又仔细想了一下,这件事能不能暂缓一下,给我一天时间准备?”袁彤问。
叶寒已经明白了袁彤的意思,“你是说如果我们闯了西区,担心西区会疯狂反扑,所以你需要准备一下?”
袁彤点头:“当初四区的社团坐下来开会的时候曾经有过协定,如果其中两区之间发生了矛盾,应该知会另外的两区,让大家坐下来商谈解决,如果有事直接寻仇,那就是违反当初定下的和平共处协定,我虽然也恨透了独眼吴那个混蛋,但我不想让另外两区有借口来干预这件事,就算是他们要干预,那我也得先准备一下,不然如果他们趁机联手向我发难,我们就会很被动。”
袁彤的考虑显然是对的,她作为西区的主事人,不能只考虑自己的快意恩仇,当然还得从全局来考虑,她得为跟着她混的那些兄弟们负责。
“好吧,那这样,你先向另外两区的主事人通报这件事,看他们如何反应,我认为他们不会偏向你,最多也就是当个和事佬装装样子说说要以和为贵之类的话,你一边和他们周旋,一边暗中准备。我先让邵明子混进去西区去打听一下。”叶寒说。
“谁?我?”旁边的邵明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是啊,你不是要和我们一起混吗?怕了?”叶寒问。
“阿弥托福,怕倒是不怕,只是我一出家人,掺和到你们这些江/湖俗事中来,不太好吧?”邵明子说。
关键时刻这货装起出家人来了,喝酒吃肉的时候也没见他当自己是出家人,一听让他混进去打探,显然是有些心虚了,他知道黑/社/会是干什么的,自然有些害怕。
“你要置身事外?行,那滚吧,当我不认识你。”叶寒说。
“别呀,有话好好说,我一出家人,真是不太适合……”
叶寒走到一旁,向邵明子勾了勾手,示意让他过去有话跟他说。
邵明子犹豫着走了过去,叶寒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话,邵明子的眼睛忽然就亮了。
“既然大家兄弟一场,你们有事我怎么能不管呢,就算是出家人,我也要破戒了,我去就是了。”邵明子说。
“好了,那就这样定了,明子,好样的。”叶寒笑着说。
“必须的!要说讲义气,我邵明子绝对不逊于梁山上的任何一个好汉。”邵明子豪气地说。
袁彤有些莫名其妙,心想叶寒到底跟这光头说了什么了,怎么就能让他马上有一百八度的转变?叶寒对他说了什么真言?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感化他?
‘名都’是东阳西区大佬独眼龙吴秀才经营的一家大型夜总会,和袁彤的‘七度’夜总会相比,规模上稍逊一些,但人流却也是很多,了解其内部原因的人都知道,那是因为‘名都’夜总会不但可以喝酒,而且还可以在地下室赌博,在包间嗑/药,在楼上找小/姐。
这样一体化服务的肮脏之地,反而聚集了大量的人气,警方也打击过几次,名都也曾经被勒令停业过几次,但独眼龙吴秀才很懂公关,据说他在政商两界人脉都不错,每次被整顿停业一段时间后,他都能打通关系又重新开业。
邵明子一走进名都夜店,就感觉到一种灯红酒绿的冲击,这种冲击是让邵明子感到新奇和刺激的,他喜欢这种感觉。
“先生几位?约了朋友吗?”迎宾小姐迎了上来,紫色旗袍开叉很高,露出修长的玉腿,再配上高跟鞋,时尚与古典的完美融合,很有视觉冲击效果。
邵明子咽了一下口水,“就我一个,给我一个包间,我要喝酒,我要唱歌,我要几个美妞陪我。”
“服务生,接待一下这位贵宾。”迎宾将接待任务交接给了服务生。
“先生您好,需要大包还是小包?普通包,还是豪华包?”服务生问。
“我一个人,小包间就够啦。”邵明子说。
“好的,先生这边请。”服务生弯腰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普通的夜总会,一般客人要了包间和酒水套餐后是被要求先付钱的,但名都夜总会因为业务‘复杂’,很多交易不能在前台付钱,都会消费完以后再结总帐,人家也不怕你跑单,因为人家老板就是道上混的,你根本跑不出东阳市。
邵明子来到包间,要了一瓶洋酒,一大堆小吃,然后直接问服务生:“小/姐呢,有小/姐没有?”
“你要国产的还是进口的?是单纯陪酒的还是能随便你的?”服务生问。
“现在什么都与国际接轨了,我们不能闭关自守,当然也要和国际接轨,果断给我来几个国际友人!两个,不,三个,不,四个!都要洋妞!”邵明子豪气地说。
“要不要来点其他助兴的更好玩的?”服务生这是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