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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第64部分阅读(1/2)

作者:未知

    在众臣的惊愕中,刘备冲关外张开双臂,狂热的大喊:“人世间所有的成就比起战争来,都微不足道。父神啊,我爱死战争了。”

    不等众臣反应过来,刘备接过侍卫递过的战盔,右手敲击胸膛,冲皇帝行了一个军礼,一阵风的冲下关墙,那疯狂的神情深深落入皇帝与大臣脑海。

    曹操躬身向皇帝施礼告退:“微臣也要去关外指挥战斗了。”

    关下清脆的马蹄声响起,刘备骑着栗色战马,赤盔赤甲,红色的披风随风飘荡,象一团火云冲入中军。

    “他*的,这是在打仗,还需要排队吗?左右两翼为什么不出击?命令左锋、右锋出击。”刘备粗鲁的大骂着。

    军号声响起,左右两翼项被电着一样,飞快地向敌军两侧移动。西凉兵大阵分出两支骑兵迎向刘备的左右锋。太史慈一声唿哨狼骑兵划出一支斜斜的大弯,引领着这支骑兵远远的离开战场。关羽一声沉喝,硬桥硬马地与这支骑兵撞在一起,绞杀作一团。刘备一拍高顺肩膀:“此处归你指挥,我去引开敌军主力。”

    “近卫第三师,随我来。”刘备一挥马鞭,跃马出阵,侍卫高举高擎嘉旗紧紧尾随。张飞暴雷般一声怒吼,催动第三师团追随。

    刘备马鞭一指左侧,张飞意会,长矛斜指被太史慈引走士兵而暴露出来的敌军右翼,万马奔腾,刀枪闪亮,士兵们杀气腾腾。

    西凉兵迫不得已,中军步骑参杂,迎击上来。刘备一甩响鞭,士兵们再度调整方向,向敌军右侧切去。就这样,刘备千方百计的想法绕到敌军侧翼,侧击敌阵,被拦截的敌军再三调整方向,拼命拦阻,两军兜兜转转,离战场越来越远。

    高顺见有机可乘,立即下令兖州军团发动正面攻击,冲击敌军主阵,战场正面顿时陷入鏖战。

    此时,关羽的近卫军团渐渐占了上风,敌军左翼步步后退,中军主帅李榷(应为人字旁)、郭汜、张济连续两次添兵,均被关羽奋力缠住。

    “再加把劲,击垮了那个红脸大汉,我们就能包抄正面之敌。那时,胜利可期。”张济建议再度添兵左翼。

    “不行,左翼靠近河岸,战场狭窄,兵力展不开,添不了兵了。”李榷答。

    郭汜下令:“放船,命令士兵绕过函谷关墙,趁敌不备,攻占函谷关。”

    李榷、张济连连附和:“想打破僵局,只有这样了。”

    一声号令,几百张木筏顺流而下,直扑函谷关东侧。片刻过后,喊杀声响起,曹操与强奔河岸的凉州兵交上手了。一时间,关里、关外、关东、关西喊杀声连成一片,地动山摇。

    关墙上,年幼的皇帝面色苍白,反复追问卢植:“卢爱卿,函谷关两面被围,关外战况如此激烈,我们是否要暂闭关门?”

    “卢爱卿,你看我们胜算几何?”

    “卢爱卿,刘备、曹操都已出战,关内只剩一个无名小将(周仓)与六晨士卒,此地安全吗?”

    卢植手抚胡须,信心完满的答:“玄德征战沙场,历百余战,战必胜,攻必取。今日他亲自出阵,一定不会有事。再说,关门正面还有近卫第二师和雷骑军团挡在那儿,此地安如泰山。”

    正说着,兖州兵团挡不住凉州军连续扑击,整个阵形摇摇欲坠,随着一声号令,近卫第二师举步向前挺进。

    皇甫嵩看见皇帝越发慌乱,出声安慰道:“臣征战沙场多年,未见到如此悍斗的场面,两方士兵都寸步不让,杀得如此难分难解。兖州兵能有这样的战斗力,真让人惊讶。不过,听说青州兵凶悍更甚于兖州兵。现在调上去的那员勇将,我看是刘玄德的亲侍,有他上前一定能稳住阵脚。”

    关下,手舞着两把大铁斧的典韦似乎在用他的咆哮印证着皇甫嵩的话。凉州兵的正面仿佛遭到了一只大铁锤的撞击,陡然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逐步后退,危急的战况迫使凉州军再度添兵。

    第五章走向统一第三十七节

    更新时间:2007…1…1915:51:00本章字数:4713

    突然间,刘备亲领的第三师团幽灵般自凉州兵右方冒出来,一声不响地扑向裸露的西凉右翼。身后,紧紧尾随着狼骑军团。

    原来,上互追逐的刘备与西凉兵绕离战场,便以军号联系狼骑兵,摆脱了纠缠的狼骑迅速返回,侧击沉浸在追逐快乐中的西凉兵,而刘备也转身迎战,两军合一大胜西凉兵后,复以优势兵力迎战那支追逐太史慈的部队,再溃之。乘李榷等人注意力被正面战场吸引,刘备杀入了西凉兵军阵。

    “鸣鼓,吹军号,雷骑,举枪。”高顺适时大喊,拥有强大突击能力的重骑兵完成了最后一击。

    溃败的右翼西凉军队逃回了大营中,但青州随即跟进,排山倒海的骑兵跃过大营的外围壕沟冲入营中。

    李榷等人纠集了一群兵马,企图据守大营抵挡,但不到几分钟,随着关羽粉碎敌军后也突出敌营,西凉兵马给打得粉碎。

    旋即,战斗又转到了西凉军营帐间,转到了操场,转到了聚将厅,李榷等三次拦截追兵,但三次都给打散,被杀得遗尸遍地。青州、兖州得胜士兵士气如虹,任什么都阻不住。

    最后,西凉兵都给杀得丧了气,眼看骑兵越来越多地涌入,溃兵齐齐发一声吼:“大营守不住了,逃命去吧!”

    于是,千万人再次夺营而逃,营火被踩灭了,辎重车被推翻了,营帐被扯倒,营栅给踩成片片,人踩人,人压人,成堆的尸体堵住了道路,后来人只好踩着自家人的尸体前进。

    西凉大军丢弃了仓库和辎重,丢掉了大营,丢弃了一切累赘物,落荒而逃。

    李榷所统帅的董卓旧部堪称当时的四大精锐铁骑,他们从西凉起兵,经历了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韩遂等人的西凉叛乱,经历了与羌族的战争,经历了剿灭黄巾之役,经历了无数的厮杀鏖战,无论哪个都堪称百战猛士。但此刻,他们奔逃遁窜,仿佛一群恐慌地兔子,被狼群无情地追逐。

    恰在此时,不甘心做看客的公牛部族兵自徐遮营寨奔出拦截。这些公牛部族人原居于寒冷的北方,此次冬日作战,部族非战斗减员不多。他们个个力大无比,挥舞着半个车轮大的战斧狰狞地一路砍劈,洞穿了西凉兵逃命的先锋部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在数路骑兵拦截包抄中,数百成千的西凉兵失魂落魄,走投无路,他们丢下武器,跪倒地上,哭着哀求:“我们投降!我们投降!饶命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与此同时,羌族、羯族、鲜卑、氐族士兵到还保持着西凉军中仅有的士兵荣誉,他们个个奋战致死,无一投降……

    追杀十余里,刘备止住脚步,伫立战场。此时,胜败已没有悬念,士兵们正在四处虏获、收割着他们的胜利果实。身为主将,犯不着与部下们争夺战利品。

    战场上,青、幽、冀三州士兵往来冲杀,骑兵犹如一条游龙,在漫山遍野的溃兵群中穿插冲刺,这条游龙时而猛扑直冲,直捣腹心,时而又分出几条触角,合围包抄。

    西凉兵地尸骸蜿蜒于大道两旁,武器、旗帜、盔甲丢弃了一地,队伍里充满了惊惶、混乱和恐怖的所氛,五十多里路,一路都是战死的西凉兵尸首,血水浸得雪后坚硬的大地都松软了,后续地部队仿佛踩在烂泥里一般,而这条血色的尸路还在不断地增长着。

    “唉,教了他们这么久,还不明白,虽然斩杀和俘获同等计分,但俘获后能给他们带来五年的劳役收入,五年啊,都是钱呀。这帮混蛋兵。”刘备愤愤不平地嘟嚷着。

    簇拥在刘备身边的卫士不自然地偷笑着,刚才,他们也是在竭力斩杀。然而,刘备的抱怨只能说明他不清楚实情,对于绝大多数青州兵来说,他们的生活已经足够养家糊口,根本不在乎俘虏的劳役收入,更何况一人看管不了多少俘虏,与其劳心劳力挣取看管俘虏的五分军功,还不如军刀一挥了事。

    “混蛋,俘虏地劳役,官府尚要取其半数抵偿军费,一刀下去……那可是官府的财产啊,传令下去,降者免死,谁敢糟蹋官府财产,依律严惩。”刘备心疼地吩咐。旋即,又追加一句:“让他们把俘虏赶到这里来,我来看管,你们谁还想立点军功,快去搜罗俘虏。”

    日落时分,张飞首先撤军而回,一路用他那大嗓门高喊:“大哥,这次我可积够分了,我正杀得畅快,有支五百余人的队伍向我投降了,哈哈,五百人,我分给手下100,还余2000分呢。”

    关羽随后而至,刘备关切地问:“斩杀多少?”

    关羽眯起丹凤眼,自矜地微笑首:“斩杀三百,俘虏百余人。”

    张飞随即快乐地说:“二哥,这次我可胜过你了。”

    立在战场,刘备满意地点点头:“圣上如今该满意了吧。唉,天下大乱,圣上与公卿大臣们不想着如何殆精图治,变法以求生存,却满脑子只想到如何维护朝廷礼仪,保持朝廷尊严——这礼教,害人不浅啊。我等如此奋力杀敌,若在平常,这可是功高震主的大罪。哼,回去还得好好想想如何讨好圣上,这他妈地是个什么世道?”

    关羽默然,张飞大叫:“大哥,不合则去。”

    刘备面沉如水,未作表态。

    一名士兵如飞而至,报告道:“启禀主公,营寨中发现一名女子,她说自己是宫中宋贵人。”

    刘备急急吩咐:“宋贵人?不管她说地是真是假,都由圣上判断。快点送上来,不许怠慢。”

    犹豫一下,刘备不放心地招呼住士兵:“慢着,我亲自前去,护送她回函谷。二弟,三弟,一起来吧。”

    一路小心翼翼地跑回函谷,皇上与公卿大臣尚在城楼等待,此时,曹操已结束战斗,侍立在皇帝身边。刘备衣不解甲,向圣上报告军情:“陛下,我军大胜。除一小股敌军逃向南方荆州外,其余西凉兵马全军覆灭。军士们在敌军营帐内搜索被俘的宫女、公卿大臣,发现一名女子,自称宋贵人。臣不敢怠慢,一路护送至此,请圣上鉴察。”

    刘血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让圣上掩鼻:“爱卿辛苦了,请爱卿先更衣吧。”

    刘备心里打个突,抬起头来查看情形,只见杨彪正把手从圣上身边缩回,刘备明白了,随即怒火上涌——他们是担心宋贵人流落军中多日,身子已不洁,故此有心不认。

    “陛下,有汉以来,凡遇战胜不过异族,便以我大汉仕女为礼物,是为‘和亲’,和亲政策至此三百余年矣,凡和亲异族,可有停止劫掠地?可有不叛的?可有不来杀戮汉人的?以女人之血让男子苟且,闹到最后还毫无效果,此真勇士之辱也。

    董卓毁洛阳宫阙,李榷毁长安宫阙,两京为墟,呜呼炎汉。李榷罪同董卓。我听说,昔日李榷劫持帝驾,曾许羌胡以宫女,羌胡数千人后来窥探御帐,绕帐喧声杂呼,威胁吾皇道:李将军尝许我宫人,今可蒙颁给否?’皇家威望,扫地无光。

    今宫人颠沛流离,才脱苦难,心向吾皇。吾皇欲以细故寒宫人之心吗?战争,那是勇士的搏杀,本与妇人无关,何必因离乱责难妇人?天下烽烟四起,圣上正该善加抚慰,关爱垂惜如孺子,凯以能腐儒之礼令将士寒心,令天下志士却步?微臣拳拳之心,请圣上晴鉴。”

    皇帝看了杨彪一眼,再看看侍立在刘备身后地关羽张飞。他们脸上都绽开了救命恩人特有的矜持微笑,昂着下巴,摆出刻意装出的谦逊,用眼神无声的提醒公卿大臣:“老子我勇猛善战、所向无敌、英明神武、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一不小心救了皇帝小命,可千万要记得感恩戴德哦!若敢忘恩负义,哼哼……”

    想想青州兵的凶恶,皇帝勉强开口道:“卿言甚佳,如此,就依将军所言。”

    一队队俘虏正在押入关内,无数连夜赶来的商人象闻到肉味的苍蝇,围拢在接管俘虏的工程署官员周围,挥舞着叮当作响的钱袋,意图买断俘虏五年的劳役。战乱短期内看似平静了。皇帝回到了帝都,司隶大市场即将向他们打开大门,各大工厂都面临劳役缺乏地困境,以前积压的货物都被文聘带往南洋,现在他们迫切需要劳力扩大生产。

    关墙上,皇帝与宋贵人相认,相对吁嘘。

    关墙下,俘虏群中突然想起一个尖锐的声音:“做五年奴隶?我乃公卿大臣,世家子弟,谁敢以我为奴?”

    接着一个声音冲出俘虏群,向城楼上高喊:“陛下,陛下,我乃尚书贾诩贾文和,我曾努说李榷、郭汜放陛下东归,我曾劝止羌兵强索宫,我有大功于国,望陛下救我。”

    贾诩,刘备听到这个名字,走到城楼边,手扶女墙向下观看。张飞凑近刘备耳边,低声道:“大哥,这就是带五百士兵向我投降的那人。”

    贾诩被誉为三国四大军师之首,他地智慧,却象一只不祥的猫头鹰,在累累尸骨上盘旋。

    “横竖是个死,何不先聚集军队,干脆反上长安,为董卓报仇。如侥幸事成,则挟天子以令天下,何其威风;万一事不成,那时再逃向西北故土,也未见得晚呀。”贾诩这一番充满流氓智慧的开导,煽动了李榷、郭汜劫持帝驾,贾诩之谋,实已致汉朝江山于万劫不复之境。现在,他又在皇帝面前做好作歹,扮演起护花使者的角色,劝止羌兵进一步向皇帝讨要宫女。

    他厕身在杀人如麻的强盗身后,貌似蔼然文士,一面犯下滔天奇罪,一面又能成功地躲避千夫所指?以一介游士的身份,时而避难乡间,时而闪身在某个诸侯的厅堂,简直就是流窜作案。说计道谋,甚至敢让曹操甘拜下风;逮至晚年,竟又在曹丕地朝廷里充任太尉,权势蒸蒸日上,一派德高望重的儒士本色。

    其实贾诩的一生,二句话可以概括:永远投靠最强者;永远踩着别人向上爬。

    皇上抬起手来,正准备说话,刘备鄙夷的从鼻端中发出一声冷哼:“谁在看管俘虏?俘虏私自冲出队列竟无人管制?军法官何在?一律记过。”

    一名士兵恼羞成怒地冲出队列,抡起皮鞭,几鞭下去,打地贾诩满地乱滚。

    曹操举步上前,抱拳拱手:“玄德公,贾文和也算一带公卿,此人之才,屈身劳作,恐怕太过。不如,玄德公将他给我,我愿意千名俘虏换回此人。”

    刘备摇摇头,暗想:“郭嘉可以给他,甚至诸葛亮都可以给他,但贾诩这个危险之极的人物,绝不能到曹操手上。”

    “昔日,董卓毙命,李榷、郭汜本想解散部队,分头逃亡。然而,正是这个贾文和劝解李榷等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故此才有劫持帝驾所为。他危邦乱国,种下恶果,汉室危急至此,我正要找他算帐,孟德兄,我意已决,请再休提。”

    皇帝被刘备勾起心头事,以手连连拍着椅背,愤恨不已。

    卢植、皇甫嵩微微颔着表示赞同,杨彪等文官回转过身去,充耳不听贾诩的哀号。

    刘备转头与张飞商量:“三弟,你打算把这个人卖多少钱?我打算买下来,今后好好折磨他。”

    张飞嚅嗫地说:“大哥想要,便拿去无妨。”

    刘备摇头:“疆场征杀,俘获是你该得地,我不愿开这先例,白拿你的俘虏。说吧,卖多少钱?”

    张飞撸了撸袖子,兴奋地说:“大哥既然这样说,我就不客气了。刚才,曹兄说愿出1000个俘虏,大哥怎么也得再添点吧?”

    关心悦诚服一言不发,扭头下楼,刘备、张飞尚在讨价还价。不一会,关心悦诚服提着一个人头走上城楼:“大哥,此人虽如此恶毒,可大哥要侮辱此人,恐怕士人不解,以此诽谤兄长,现吾已杀之,为兄长解忧。”

    张飞暴跳起来:“二哥,我已和兄长谈到一个小岛、一千金币的价格,还外加一千俘虏,你提个死人头来,我怎么卖与大哥?”

    卢植看着这三兄弟越说越不象话,叹了口气,躬身向皇帝请示:“陛下,暮色渐浓,城头风大,请回屋安歇吧。”

    众大臣正有此意,拉起皇帝,悄然下城,曹操一路尾随,留下三兄弟还在城楼上争执该谁付钱……

    第五章走向统一第三十八节

    更新时间:2007…1…1915:52:00本章字数:4915

    次日,皇帝与公卿大臣们闹着要回洛阳,刘备以黄河即将结不,俘文艺界必须尽快运走为由推脱,接二连三地把船队全部打发走。十日后,刘备调集的马车赶到函谷关,皇帝一行这才登上马车,从陆路向洛阳进发。

    兴平二年十月初九(农历乙亥年丁亥月乙巳日丁亥时,公元195年11月27日),皇帝回到洛阳,阔别四年后再次回到帝都,皇帝日感交集,泣不成声,公卿大臣相对垂泪。

    皇帝入城时是受到热烈欢迎,沿途百姓见到帝驾行来,不停的山呼“万岁”,其热烈程度连卢植都为之一惊:“怎会这样?入冬后,洛阳营建工人均已返乡,我走的时候,城内只剩下城卫军和一些洛阳周围的农户,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来?”

    刘备不以为然地回答:“商人本性是为了追逐利润,如今皇帝新回帝都,各项花费必然不少,年关将至,商人们是想多赚点钱,顺便见一下陛下,以此向后人夸耀。”

    刘备晃了晃马鞭,自矜地说:“青、冀、并、幽四州百姓,如此趾高气扬行走于帝都街头,也算是一件盛事,千百年后必将传颂此一刻的风光与荣耀,百姓如何能放过这身临其境的机会?”

    皇甫嵩心中上愣,侧脸打量着刘备,骑在马上的身影是那么平淡和从容,这情景落在他眼里,让他感觉到自己刚才听到的一切似乎都是幻觉。

    “不,绝对不是幻觉。”皇甫嵩暗自告诫自己:“他端坐的姿势、他平静的神情、他冷峻地眼神,无不饱含着沉重的担心和顾虑,那紧握刀把的手轻轻抖动着,无声地透露出这样一个意思:我们被出卖的次数太多了!”

    皇帝没有感受到这一切,甚至连车马的窗帘都未撩起,以回应百姓的欢呼,也许,皇帝此刻只顾着心情激动……

    车马粼粼地一路奔向皇宫,直到宫门前,皇帝方才撩帘下车,细细打量四周的环境。

    皇宫前是个巨大的广场,青石板铺路,光滑平整。回首望了望皇宫,宫墙没有以前高大,只有两米出头。墙壁单薄的似乎就象普通人家的院墙。

    正愣神间,一声粗豪的嗓门响起:“致——礼,冀州广平道守备高览率冀州狂风军团向吾皇致敬。今夜,将有我等守卫皇宫,卫护陛下安全。”

    皇上未作理会,随着卢植地引领,举步迈入宫门。左右环神,顿时大失所望——这皇宫竟不大,原来的皇宫占了洛阳城市的三分之一,而现在的皇宫仅仅是一个稍大的院落而已。从宫门口,一个宽大的驰道直通远处一座三层楼宇,驰道两旁是两两成对地果树。果树背后是大片大片的草坪。草坪上星星落落的点缀着几棵古树,古树下搭着秋千架、藤椅等物,景色极其单调。

    驰道很长,约五百千米左右,皇帝走走停停,来到正面的楼阁前,默默地数了数台阶数,台阶分三层,每层九阶,总共只有二十七阶。皇帝心中隐隐有点不满——九五之尊,台阶怎么样也得分五层,每层九阶,只修了三层,明显是偷工减料。皇帝皱了皱眉头,指着楼梯借题发挥道:“刘爱卿,易经上曾说:‘人主不登高,登高会导致百姓颠沛流离’,爱卿修将如此高阁给我居住,百姓凯不要颠沛流离?”

    刘备干笑一声,答:“启禀圣上,易经所述纯属胡说八道。我大汉自黄巾祸起,皇帝何曾登高,百姓照样颠沛流离。臣来自辽西出云,辽西地寒,当地土著建房全是高楼,楼下牧马以及日常活动,楼上睡觉,其部族首领天天登高,未见其部落百姓颠沛流离。

    登高不登高,纯属个人居住习惯,民情风俗,与五行八卦无关,与百姓苦难无关。臣在青州也居高楼,十余年来,青州百姓一日富过一日,未曾颠流离。所谓‘人主登楼,主百姓颠沛’的易经说法,臣以为,那是写易经之人内心嫉妒,自己住不上高楼,所以就胡说‘人主登楼,主百姓颠沛’。

    臣以为,易行五行之说,不过是原始的拜物崇拜——崇拜能砍木头的斧子,所以认为金克木,需要用祭祀来表达对斧子的崇敬之情。时代变迁,目前所发现的金属有铜、铁、锡、铅、金、银,臣相信,今后我们能发现更多的金属,金克木,所有地金都可以克木吗?臣以为不尽然。

    还有,臣以为书写易经之人是个自大狂,没见过海中巨鱼,却又装着无所不知。所以就胡说‘巨鱼出,主君王死’。陛下,我大汉自建立以来,分封的诸王不过百余人,臣地青州百姓近三年捕获的海中巨鱼(鲸鱼、鲨鱼)都上千了,若真是‘巨鱼出,主君王死’,嘿嘿,我青州今后还要捕捞上万巨鱼,即便是一百巨鱼导致一个君故去,那我大汉所有君王全部算上,尚不够分配。

    臣以为,易经五行之说,都是原始蒙昧人的发昏乱语,吾皇圣明,别信那些胡说八道。”

    刘备抢上前一步,一指楼阁道:“此楼阁为臣亲手设计,房屋整体除了窗户外,全用石材与混凝土建造,侧面窗户采用落地大窗,白日屋内明亮异常,根本不需要点灯。正厅为直通楼顶的大跨度门庭,庭顶镶嵌玻璃,门庭两侧有楼梯逐级而上,直通二楼、三楼,为吾皇居所。二楼、三楼上有两个小会议室。可让吾皇接待众臣,商议政事,门庭地面之下还有一层,一半是储存食物的仓库,另一半是厨房和仆人的住所。这座楼阁背后的那堵墙尚有一个小门通向后院,那里有池塘与花园供陛下赏玩。”

    皇帝脸色稍霁,抬腿向楼阁走去,进了楼内,东转转,西转转,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古怪的建筑。这是一座集住宅与人公于一体的楼阁。将过去皇帝数个殿堂集合在一起,长条形地大楼宽七十余米,长二百一十余米,这座大殿堂花了三年的功夫才建成。

    皇帝最满意的就是屋内明亮如昼,白天根本不用点灯,欣慰地说:“刘爱卿,此处甚佳。吾甚爱之,众卿初入洛阳,你也帮众大臣安顿一下吧。”

    刘备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众大臣的房屋由我青州相国高堂隆捐献建筑,目前已在步广里建成百余座房屋。先到先得,众大臣可自行挑选。”

    刘备眼珠转了转,再次启奏道:“陛下回宫,各班用具不齐,宫外尚有部分商人意图捐献,百姓一片拳拳爱心,陛下召见一下他们加以抚慰。如何?”

    皇帝看看空荡荡的大厅,心中一动。虽然商人低贱,至此穷困之时,有人给送东西总是好事:“那就见见吧。”

    刘备招手叫过侍卫,吩咐:“去到宫门外,先招呼五名坐床商人来。”

    五名座床商人进宫,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行了跪礼,一时之间,皇帝不知怎样与这卑贱的商人打交道,刘备插入问:“你们几人运来了多少坐床?长的有多少?短的有多少?”

    坐床,是青州对沙发的称谓。所谓长的坐床就是长沙发,短坐床就是单人沙发。

    商人们争先向刘备报着数目与价格,夸耀着自己地商品,刘备截断他们的话说:“给与你们皇室专用的资格,悬挂标牌,你们愿为此付多少钱?”

    一阵竞价过后,刘备一指出价最高者:“就你了,今年到了年底,过节前你还能够卖出去一批货,所以,今年的特许权全部折算成坐床,长的、短的,该多少尽快搬进来。”

    那商人连声答应,眼巴巴地看着皇帝,卢植见怪不怪,躬身请示:“陛下,请书写圣旨,某年、某月、某日采购青州商人某某坐床若干,特许该坐床专供皇室,为期三年。”

    皇帝曹懂之下,梦游般地提笔在侍卫递上的绸缎之上,一字一句的照着卢植所述书写,众大臣愕然地看着这一切,以前皇帝都是白吃白拿,现在竟有人做交易做到皇帝头上,这世界怎么了?不过,这样似乎更好点,皇帝也一样白吃白拿了,百姓不仅没有怨恨,反而自愿付钱给皇帝,这一刻众大臣的常识都被颠覆了。

    商人们接连不断地进进出出,一晃眼,皇帝收到的商品堆积如山,不仅没掏一分钱,反而收获了欢天喜地的商人送给的整整一箱银币。最终,刘备拍拍手,欣慰地说:“青、冀、并、幽四州,今年的贡赋尚有一个月才能够收齐,陛下有了这箱银币,一月之内的开销足够了。”

    一箱银亮亮的钱币摆在面前,耀眼生花,皇帝与公卿大臣虽然听出刘备话中地含义是皇帝今后买东西地需要花钱。可是,既然有这么巧妙的方法,那今后凯不可以天天来钱,白吃白拿。

    皇帝没想到地是,所谓皇家特许权,每种商品只准授予一人。有一些必需品,却是无法出售特许权的。比如:粮食。此外,没有刘备作公证人,皇帝即使想出售特许权,也无人敢买,获得特许权的都是青州商人,其他郡商人想要重复购买特许权,却都顾忌到刘备凶恶,特别护短,万一惹出事来,他会毫不顾忌的打官司、动武力。

    皇帝默认了需要花钱买东西的做法,自此之后,大汉历代皇帝摆脱了强盗的身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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