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廷相也是颇为幽默地回答道。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俱是忍不住哈哈一笑。
令一旁地刘瑾、曹谦等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奇,没想到皇帝竟然能够毫不避讳的与自己的臣子谈笑风生。而王廷相这位皇帝身边的红人,竟然也能够做到这一步,实在令人咋咋称奇。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皇上是真的很看重这位内务府总管大臣。后者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也随之又悄悄地爬升了一个等级,属于能不得罪就尽量不去得罪的存在。
杨慎现在是感觉颇觉得有些郁闷,自己只不过是出来访友的。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因为身为状元大热门的缘故,遭到自己好友调侃也就罢了,没曾想会遇到他人的冷嘲热讽。他觉得自己是遭受了天大的冤枉,毕竟这事儿也不是自己说的,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人硬要这样说,自己有什么办法?
他也是年轻气盛,忍不住和这位争论了起来。不过也没说几句,一个人过来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我家主人请两位过去一趟。”
“你家主人又是谁,莫不是藏头露尾的鼠辈,连亲自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吗?”
杨慎还没来的及说话,对面这位又言辞犀利地说了一句。只见这位过来延请类似仆役的汉子顿时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一脸不善地望向这位差点暴走了,可惜最后或许是有顾忌最后选择了放弃。
“两位过去便知道了。”
“恩科临近,我可没有时间到处游玩。告诉你家主人,某不喜欢和藏头露尾的人交朋友,就此告辞!”
话毕,这位士子颇为傲气的一甩衣袖径直离去了。
“慎也一样,就此告辞!”
杨慎似乎也想在心气之上和这位士子一较高低,不过最后离去地时候还是犹豫片刻,颇为礼貌地朝这位汉子拱手一礼才离去。
这位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内侍卫局局长杨凌。想到刚才的一番遭遇,他也是实在忍不住摇了摇头,现在的读书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傲气呢?
正不知该如何回去交差的时候,皇帝的声音却突然在他耳旁想起,“刚才你们的对话朕都听到了,没关系的。子衡,等下你通知严嵩去查查刚才那位士子到底是何人?”
王廷相见郑德一脸好奇的模样,也知道皇帝并没有因为刚才这两位不敬的言论而有所不满,顿时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臣明白!”
郑德回头扫了众人一眼,“走吧,今天出来的也差不多了,若是再不回去的话,恐怕几位阁老又免不了要唠叨了。”
说完当先离去,王廷相、杨凌等人对视一眼,紧随着跟了上去。
当杨慎刚回到家里头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父亲杨廷和派来的家仆叫了过去。
书房之中,杨廷拿着一卷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刚刚进入的杨慎对着自己的父亲躬身行礼道,“父亲大人!”
杨廷和却好像没有听见似得,眼也不抬地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书。杨慎却已经见怪不怪了,径直地站到了一旁侍立,并没有再出声打扰。
“你来啊!”良久,杨廷和才放下手中的书卷,望向自己的儿子淡淡说了一句。
“听说你今日和人在酒楼之中起了争执,多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心浮气躁的,以后踏入官场如何使得?”
对于自己父亲的训斥,杨慎是一句话都不敢反驳,赶紧承认道,“孩儿知错了,还请父亲责罚。”
杨廷和轻捋胡须,沉吟着道,“那就罚你抄写祖训一百遍吧!”
杨慎闻言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却也只能答应下来不敢有丝毫的违背。
“父亲,你为何坚持要孩儿我参加此次的恩科会试呢?”杨慎最后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你不是一直反对孩儿过早地参加科考吗?”
杨廷和闻言望了自己的儿子一样,“你的年龄若是去年参加礼部会试是早了一些,不过三年之后倒是正合适。当然今年陛下既然开了恩科,却也不是不可以提前,免得头上顶一个状元之才的名头容易招惹是非。”
对于拥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后嗣他不骄傲是不可能的,不过过于优秀也很容易遭惹是非,毕竟树大遭风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时候,还不如让其科考完之后低调下来,对于父子两都不是一件坏事。
杨慎也不是愚笨之人,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父亲的良苦用心,颇为恭敬地躬身行礼道,“孩儿明白。”
杨廷和也是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