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回来,看着眼前的变化心中感慨万千。
“布谷、布谷……”陈波一高兴,布谷鸟的叫声从他嘴里发出,欢快而又响亮。
“蝈….蝈阳,蝈…..蝈阳”杨天也来了兴趣,直接用口哨吹出了阳雀的叫声。
布谷鸟,阳雀叫,这些都是小时候的童趣。记得还是在读小学的的时候,冬天的下午经常看到有人施农药毒鳝鱼,那个时候几个人就商量,要早人一步捡黄鳝,来个鸠占鹊巢。
第二天早上几人起一个大早,由于大家家的远近不一,而且冬天雾气很大,谁起的早就学阳雀叫,如果有人听到就用布谷鸟回应几声,这一来二去就成了大家联络的“暗号”。
一声布谷鸟,一声阳雀叫,多少年的记忆历历在目,多少年的伙伴铭记心中。虽然只是一两口哨声,一两句小鸟叫,但是它是见证杨天他们一同成长的产物,它是大家相互挂念的联络线。听着这种叫声,你不会感觉到孤单,你只会觉得有几个一起长大的伙伴一直在陪着你,一直在挂念着你,虽然电话常变,虽然各奔东西,虽然在不同的城市,虽然……,但是他们都不会忘记儿时的快乐,童年的伙伴,因为他的记忆中有你。
当然童年的记忆还有很多,如果说这布谷鸟叫能勾起大家的回忆,那么用菜花叶捂蜜蜂就是大家记忆力最清晰的事情。小时候不知道什么蜂王,也不知道工蜂离开蜂王后是不能成活的,更不知道蜜蜂是怎么养殖的。就只觉得这蜜蜂抓回去,用菜花一养,来年就有蜂糖吃了。
所以每到每年的四月,那菜花地可就成了伙伴们的游乐场。找来一节竹子,在竹子周围烙上无数的小洞,然后拿一根肥料袋上面的棉线套在两头,再把竹筒的中间开一个大点的洞,这样就成了装蜜蜂的装备,背在身上就往菜花地里跑。
来到菜花地,随便找两张菜花叶,然后就蹲到菜花地的田埂上,双眼如扫描仪一样不断的看着眼前的菜花。这个时候你就会看到,无数的蜜蜂在菜花地里飞来飞去,它们的双腿上驮着很多黄颜色的花粉,嗡嗡的的叫个不停。
而这时的自己可要身手敏捷,只要看见附近的菜花上有蜜蜂停留,得赶紧跑过去,然后悄悄的靠近,在然后双手加速,瞄准目标双手向中间一下合拢,这蜜蜂就到手了。
当然也有不靠谱的时候,可能还会遇到比自己还要狠的蜜蜂。比如杨天就遇到过好多次,其中一次就比较惨烈。当时杨天和往常一样,看见有只蜜蜂在采蜜,于是他便悄悄的靠近,然后双手快速的合拢。
只是这次他好想找错了目标,蜜蜂是蜜蜂,只是这蜜蜂是当地人所称的吊脚蜂,这种蜜蜂反应很快,而且不采蜜,它们主要是靠露水、蚊虫为食,也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变性了,客串起工蜂采蜜的工作。
杨天双手合拢,但是却没有捂住蜜蜂,那吊脚蜂也被杨天吓到了,一下就停落在杨天的鼻尖上,这下杨天大急,这可是高危险动作,它稍有惊吓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的鼻子会不会被它蜇一下。
不能动也不敢动,杨天就这样双眼看着那只吊脚蜂,然后静静的等着,等着家伙休息好了能自然的离去。但是这吊脚蜂似乎觉得这人肉沙发不错,想在上面睡上一觉,于是乎它就这样不飞也不动,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杨天心里祈祷你快点飞吧,你快飞呀!只是那吊脚蜂就是不飞。这下可把杨天急坏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旁边抓蜜蜂的伙伴们看到,都跑过来,看着杨天鼻子上面的吊脚蜂,哈哈大笑。
可这一笑不要紧,倒霉的杨天却成了替罪的羔羊。吊脚蜂正做着梦呢,那笑声把它一下从梦里惊醒,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吊脚蜂慌了。它条件反射的扎下自己屁股后面的尾针,然后惊慌失措的开始扇动翅膀逃之夭夭。
吊脚蜂到是逃脱了,但是杨天的鼻子却没有承受住这小小尾针的攻击,还没到一个小时,那鼻子上面就结出一个小指母大的小瓜,顶在鼻尖特别的‘好看’。为此事杨天后面还被父亲杨毅狠狠的揍了一顿,说什么叫你顽皮,叫你去祸害庄稼。
汽车很快进入村庄,村里现在的样子比较乱,到处都是瓦片,到处都有施工的痕迹。可是不管自己的村庄怎么变,在陈波、陈强他们心中,还是觉得这村庄是最美的,因为这里有自己的童年,有自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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