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拥有古迹最多的城市,但绝对是最完整的。
这座城市拥有9家江泰凯悦酒店集团的下属酒店,三家5星级、一家四星级和五家快捷连锁酒店,最漂亮的这一家酒店就是徐腾下榻的国王岛柏悦酒店。
当这座酒店开始修建时,它就必须严格遵守市政府的约束,限定自己的建筑和装饰风格、层高,以便完美的融入周边的古建筑群。
最终,它选择了18世纪晚期的北欧古典主义风格,浪漫而隽永,外墙体上的红褐色石质陶瓷让它看起来很像是那个时代的建筑。
在商业和规则之间,它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参数,只有9层,这已经是市政府在国王岛区域允许的最高建筑标准,这让它在周边的18世纪建筑中,显得稍微有点鹤立鸡群的高大伟岸。
斯德哥尔摩的早晨,太阳总是来的很晚。
柏悦酒店很贴心的设计了太阳吊顶,能够模拟晨光微明的光照,让客户能在黑暗的黎明享受希望的晨光。
徐腾醒来时,特意选了一份富有瑞典特色的早餐,几片黑麦面包、烤鱿鱼片、瑞典式的烙饼抹上黄油和奶酪,简单,但还不错。
时间其实还很早,他至少要等两个小时,才会迎来早上的第一个行程安排,同银瑞达财团的皮特-瓦伦伯格主席会晤。
瓦伦伯格家族,瑞典的te-sfml。
徐家,中国的瓦伦伯格家族。
这就是为什么,华银财团和银瑞达财团能够在2005年就达成战略合作框架的原因,如果一切顺利,徐腾这一次访问瑞典,将会和瓦伦伯格家族达成更深层次的合作。
届时,华银财团将允许银瑞达财团持有旗下产业集团和一级上市公司的股份,甚至是进入董事会,同样,华银财团也将对等进入银瑞达财团旗下企业。
双方存在竞争的企业,将有可能展开更多的合作,特别是爱立信和华腾电子集团的竞争。
双方都必须承认,国际贸易的大趋势最终必然导致巨头之间的不断整合,新的巨头将会出现,拥有更强的竞争力。
这个时间段。
夏莉和孩子们正在享用午餐。
一家人通过视频聊着,再过几天,夏莉和几个孩子就会乘机飞抵瑞典,住在一起,徐腾做他的生意,会见企业家和政客,夏莉和孩子们则可以在斯德哥尔摩旅游观光,带着孩子们去博物馆、艺术馆。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
相比夏莉和孩子们的丰盛午餐,徐腾的早餐就简陋多了。
直到孩子们陆续出去玩了,夫妇俩才挥手再见,徐腾的早餐时间也结束了,安安静静的看资料,每一天,每一个月,银魅计划都会出现新的变量,超出计划之外,有的是进度加快,有的是进度缓慢。
每一天,每一个月,徐腾都要做出新的决定,通过电邮和电话,提醒其他人采取一些新的策略。
谷歌公司在人工智能和云计算、大数据领域的业务,一直保持着很高的研究投入,但还是无法同华银财团相提并论,特别是在人工智能领域。
因为谷歌很谨慎。
徐腾则更激进,更大范围的使用人工智能,并在不断的使用过程中积累数据和经验,不断修正,不断提高,当然,徐腾也拥有谷歌的绝大多数成果。
这不是一个科幻故事。
这是一个起步阶段就投资了数十亿美元的长期投入,一个超过10年的累积和进步。
事实上,谷歌的人工智能研究,在2012年的水准已经比徐腾所知道的那种进度更快五六年左右在围棋界,早已没有一个人类棋手能和谷歌的新智能程序deepmd抗衡,而这只是谷歌核心人工智能系统的一个子方向运用。
这个进度相比华腾公司仍然有一个很大的差距。
原因很简单。
鲁博士4.0就是deepmd的第四代,由剑桥大学实验室开发的雏形,经过华腾公司的投资和不断扩展,最终逐渐升级到鲁博士的4.0系统。
谷歌的阿尔法、deepmd都是从英国ssbs公司购入,相当于鲁博士的1.0、2.0两个版本,而这家ssbs公司就是剑桥大学实验室的创业公司。
如果说华腾公司的鲁博士是系统的4.0版本,谷歌公司的deepmd其实就是鲁博士2.0版本,两者的源头都来自于同一个理论体系,剑桥大学stepkelme教授的神经元深度学习理论。
两者之间的差别,主要是设计方向和程序体的总量的差别,中间还存在一次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要想走完这段路,谷歌还有太多事情要做。
因为谷歌的人工智能公司只有200多名工作人员,30多名科学家,而华腾公司科学中心的科学部人员和规模,大致是谷歌在这个领域的7倍级。
华腾公司又不是上市公司,只要徐腾有足够的资本,他就能无限投资事实上,鲁博士已经能够凭借云计算和大数据的能力,在金融资本市场通过衍生品交易,配合华银财团最优秀的几位金融分析员,不断获利,维持自身发展所需要的巨量资金。
这就是历史的变化。
这大概也是中国领先美国的极少数领域之一。
一切竞争的根本,终究还是人才的竞争,徐腾下手最早,在过去十年培养的人才基数也是谷歌的十倍级,这就是双方的差距。
这就是全国体制和市场机制的竞争。
谷歌要考虑投资和收益,徐腾不考虑,他聘用全球最好的专家创立,在全球创立7个研究中心,逐渐转移到国内,挑选国内最优秀的研究生,吸引到华腾科学中心,扩大人才规模。
美国对此有所察觉,他们只是没有意识到,差距到底有多大,他们猜测中国的研究比美国快,大概快两三年左右。
美国所犯的最大错误是以为中国最大研究中心在某信息工程大学,而他们依靠的是五角大楼+私有企业的最佳模式,他们不相信自己会慢,至少不会慢很多。
这就像超高音速武器事件,对于中国的突破,五角大楼一脸懵逼,完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不知道,早在某年某月,某院就已经提出了12000公里射程反舰武器的学术理论在这个领域,我们拥有更深入的理论研究,培养了更多的研究人员,投入了更多资金,最终,我们赢了。
一切竞争都是这样,工业如此,科学也是如此。
在工业基础器件领域,我们缺乏理论研究,我们就买下这些理论运用的知识和经验,我们缺乏足够的研究人员,我们就通过并购或许更多的人员,再慢慢培养更多的人员。
我们投入更多资金,最终,我们会赢。
这就是徐腾如此镇定,如此有条不紊的原因,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这就是计划经济的魅力。
他是如此悠闲,在酒店的房间里享受晨光普照的美好时光,安静的享受早餐,看一份网络新闻简报,液晶电视屏幕上,鲁博士显示出黄绿色麦浪的景象,寓意播种和收获。
徐腾吃一顿早餐的时间,对鲁博士来说,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它有四千多个不断完善的庞大子程序,七十多万个数据库,按照核心程序的顺序,根据时间运行不同的程序。
它的主体并不在斯德哥尔摩,而是在长江大学职工小区、图书馆和周边综合体育场的地下,一个巨大的地下室,隐藏在地铁工程下修建的华腾新科超算中心。
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它已经100%确信不会被棱镜计划发觉和盗取信息。
鲁博士同时拥有中科院计算机所的一种特殊的研究成果,它可以采取主动拟态防御,让自己的信息传递看起来和病毒差不多,它几乎可以模拟成世界上所有的计算机病毒,棱镜计划每年每月每天对它的攻击都会造成反入侵的可能性。
双方最大的差距在于美国和中国的云计算基数,中国拥有超过美国2倍级数的超算中心,以及超过4倍级数的商业服务器资源。
最大的体量决定了中国被攻击的范围更大,同时也决定了,关键系统的攻击与反击中,华腾科学中心和国家信息安全机构的两个核心网络防御系统拥有更强的运算能力。
,其实就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操作系统,类神经元化的操作系统,不管是鲁博士,还是谷歌的阿尔法系统,还是信息安全机构和五角大楼棱镜计划,全球目前最强的四个,核心特点都是智能学习和拟人思辨的内核。
不要高估,也不要低估。
程序永远是程序。
即便它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智慧,也依然是你能控制的,信任的,你让它在30分钟内自动销毁,它就会在30分钟内自动格式化。
它不是人类,它不会思考,我要活下去。
因为,生与死,对它们来说没有意义,人类的每一秒,对它们来说已经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