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着桌子想了想说:“话是这个话不假,可崔山鹰的意思,是把两广这边的武馆,全权交给师弟鱼头做主,他不在分心过来参与了。”
孙文武笑着道:“可人家没说,山鹰国术馆关门也要师弟鱼头说了算,对吧?”
“对是对,可这么做,对他崔山鹰有什么好处呢?”孙胜师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可孙文武却看的很明白,摇头道:“好处?人家为什么非要好处呢,崔山鹰才多大年纪?二十岁,现在二十岁的年轻人在干什么?人家已经是武行的师父了,形意拳门里有他的字号,江湖武林里有人家的名号,人家把地方给师弟成名,成全的也是崔家人,有什么不行的?”
说到这里停了会儿,又说:“崔山鹰不傻,相反,这一步走的让我佩服,不但让两广武行说不出什么来,同样要让武林人朝人家竖竖大拇指,称赞一声。哪怕就算山鹰国术馆把地方给了苏久秋,那崔山鹰又能少点什么?”
孙胜师皱眉,场子给了苏久秋,那山鹰国术馆就没了,少了名,还少了地,这难道不叫少?
孙文武好想知道自己父亲是怎么想的,笑着道:“两广这点东西,或许人家压根就没看在眼里,场地不光是崔山鹰自己的,同样也有两广十三家武馆的股份,场子没有了,再还个地方而已,又没说要人家的武馆关门,只要武馆招牌不摘,两广武行就有人家一份,这么说没人反对吧?”
孙胜师好久,才叹了口气,点头道:“要照你这么说,反而还是咱们小家子气了。”
孙文武叹气说:“可不是,崔山鹰要真有这种气量,那,前途无限量啊!”
崔山鹰这一年身上发生的事情,不瞒人,有手段的人想要查,也不难。
做人也好,做事也罢,里里外外别人都挑不出什么来,要度量有度量,要胸襟有胸襟,想让人不称赞都难。
在孙文武心里,对崔山鹰压根就没有过敌视,正好相反,他甚至还有心想要结交一下对方。
崔山鹰是年轻人,为人处事也有年轻人的朝气,不像两广武行里的老人,里里外外都老了,身上带着骨子暮气。
有道是宁欺白头翁,不欺少年穷。
人家有从来再来的资本,崔山鹰太年轻了,哪怕毁他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再出头也不过五十岁,武行里的师傅跟别的行当不一样,越老越值钱的。
二十岁身上就有了别人仰望一辈子的名声,现在不陨,那再过三十年,江湖武林人怎么看人家?
孙文武不敢想,苏久秋虽然说名声也不错,也是师傅,可他已经快三十岁了,在江湖上,可不是所有人都会买他帐,名声也不过是在南边,北边听说过他的怕是没几个。这点跟崔山鹰也比不了!
钱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钱往往也不是万能的。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是老话,武行舞枪弄棒的人,绝不缺血性。
苏久秋的钱,在武行身上,也会有不好使的一天,这句话孙文武可以放下,往后苏久秋能胜在钱上,同样也能载在钱上。
“爹,有没有消息这段时间崔山鹰去哪了?”孙文武突然问。
孙胜师摇头,苦笑着说:“没消息,查不出来,别说是咱们,就是……很多大人物怕是都在抓头呢!”
崔山鹰在武林里,算的上是一个另类,原因无他,太年轻了。
枪打出头鸟!
可不见得是什么枪都好使啊!
“崔山鹰的事情先放到一边不说,下面有人告诉我说,外面有人在挖咱们武馆里的人,这事儿你怎么看?”孙胜师不想再在崔山鹰身上伤脑筋,他既然想走,那走就好了,没人拦着他。
孙文武平静道:“不难猜想,除了那位有钱的苏三少爷以外,还有别会干这种事情吗。”
“苏久秋?”孙胜师敲着桌子,皱眉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谁知道,但是绝对没按什么好心思。”孙文武想了想,笑了下道:“你回头跟武馆里的师叔伯们讲一声,给钱咱们就先收着,白送的不要白不要,别说口头上,哪怕就是签合同咱们都不怕,又不是卖身契,拿了钱,不见得就给他出力,想挖武馆的人,没那么容易的!”
不仅仅是雄风武馆,想挖其他武馆里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除非馆主和下面拳师有着很深的矛盾,要不然,十几年师徒感情,几十年师兄弟之间的感情,以及大家对武馆的感情,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几个臭钱就能收买的?
孙胜师点头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咱们就这么眼看人家在背地里搞鬼什么都不做?”
孙文武笑着道:“背地里的勾当,都是见不得光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上不了台面。”稍微想了想说:“听说今天洪武武馆的郑师伯去了金楼?”
“嗯!”
孙文武话里带着深意说道:“山鹰国术馆的那块场地,可是金楼老板出头,帮忙牵线搭桥,人家看在两广十三家武馆的面子上,才愿意把那里开成武馆的,除了两广武行的面子外,还有个条件就是,给崔山鹰开馆,就算苏久秋搞定了十三家武馆,搞定了崔山鹰,不知道他能不能搞定那块场子背后的主人呢!”
儿子的话,让孙胜师皱眉想到了很多,没错,这里面变数实在太大了。
孙文武笑着又开口道:“不过这跟咱们没太大的关系,要发愁,也是那位苏少爷发愁,咱们不欠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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